“莫不是我已死,來到仙境了吧?”
現在張舒恆聽林秋竹把江南描繪的如此絢麗多姿,方才嘆道,景色美好的地方並不只有他呆了五年的峽谷,大千世界,美好的東西真的太多太多了
林秋竹講述了很多好地方,而後又道:
“我家住在東海梨花島,島上處處是梨花,十分美麗,倘若有空我一定帶你看看,定不亞於江南!”
話剛出口,他便後悔了,怎能帶個萍水相逢的少年回家呢?忙轉開話題道:
“大哥,我說了那麼多,你也該說說了吧!”
張舒恆一愣道:
“我?我有什麼說的?我從來沒去過江南,也沒到過你說得那麼美的地方”
林秋竹想了想,突然問道:
“大哥,你有師伯便一定有師父吧!”張舒恆搖搖頭道:
“沒有,我師父便是我師伯。”林秋竹一愣,張舒恆接著道:
“我師伯不讓我叫他師父,要我叫他師伯,開始我也很奇怪,後來師伯才告訴我,那是因為他原來有一個徒弟,但那個徒弟卻背叛了師伯,並殺害了師伯全家人,讓師伯又傷心又痛恨,便不願再收徒弟了。只因為我父母同他是生死之交,才破例收我為徒弟,但也從不讓我叫他師父。”
林秋竹這才點點頭道:
“原來如此,那大哥,你會武功嗎?”
“我小時候也學過一兩年,後來因為那群壞人要搶我家的東西,將我心脈震傷,就不再學武功了。從落崖到現在,更是一點也沒學,所以可以說是不會吧!”
林秋竹點點頭道:
“那講講你小時候的故事吧!和你師伯在一起好玩的故事!”
張舒恆想了想,眉毛一皺道:
“那好吧!我就講一講我小時候同師伯的故事。嗯我離開師伯已經五年了,小時候師伯教我讀書習武,那年我有七歲,師伯叫我到他房間裡來,低頭寫下一首詩,然拿後給我看,我看是:‘床前明月光,凝視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然後師伯問我?
‘恆兒,這首詩是誰寫的?’我見那明明是師伯剛才寫的,便道:‘是師伯你寫的’”
林秋竹一聽,竟“咯咯”地笑出聲來,好久才緩過神抱歉地道:
“失禮,失禮,那後來呢?接著講吧!”
“後來師伯也笑了,對我說:‘記住,這是李白寫的(靜夜思)’。我就記住了”
張舒恆又想了想道,“還記得有一回,大概那時我才五、六歲,師伯給我出了一個謎:
有一個人炒豆子,炒來炒去往下一倒,紅豆和綠豆卻自然分開了,問我怎麼回事,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師伯便笑著說:‘其實,他只炒了兩顆豆,一顆紅豆,一顆綠豆。’我一聽,覺得這個謎出的真好。便下山找小朋友玩,把這個謎說給另一個小朋友聽,我說‘我給你猜個謎,有一個,炒了兩顆豆”
張舒恆話末講完,林秋竹便“咯咯”地笑起來,心想:這個人的小時候可真好笑,料想現在也不見得聰明到那裡去!
張舒恆就這麼說了一又個一個故事,誰知說著說著他的臉色漸漸變地憂鬱起來,一副傷感地樣子,話也說不出口了,林秋竹止住不停的笑聲,小心地問:“大哥,你、你怎麼啦?”
“我想師伯了。”張舒恆無限深情地道:
“聽師伯講,我三個月時父母就被魔教的人殺死了,是師伯收養了我。師伯無兒無女,是他將我帶大,他對我太好太好太好了”大概腦袋不大聰明的張舒恆,除了用“太好太好”這一個詞,就再也找不到更合適的詞,來形容師伯林天翔對他之好了。
“師伯對我就像親生兒子一樣!我告訴過你,我八歲那年,被魔教的人打了一掌,震傷心脈,常常吐血。四年多後,我就覺得自己活不了多久,又不忍心讓師伯替我著急,看到我死去的樣子,便悄悄地走了。整整五年,我都沒有見到過師伯,不知他可好師伯一定很傷心,很希望我回家,我”張舒恆哽咽了,一串瑩晶的淚水從兩眼滑落。
林秋竹聽得心頭一陣楚酸,想到張舒恆同他師伯五六年末見,情意竟如此之深,真難得他一片孝心,問道:
“大哥,你家住那兒?”
“我家住洞庭湖的安鄉鎮,”張舒恆道:
“可是這兒是那裡,我都不太清楚。”
林秋竹道:
“大哥。這兒是幕山一帶,你若是想快些回去,我送你到安鄉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