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顔昭真的是她見過最漂亮的女修了,眉眼精緻,黑衣奪目,即便美如應楠,也差她一分自然精緻。
她想起了她的妹妹南燕,那個溫柔良善的女子,那麼美好,那般與世無爭居然生生被那賤人陷害逼死。
眼神驀地凌厲,應楠,我定叫你血債血償,親自品嚐你自己做下的孽。
見顔昭微微不耐煩,南飛收起眼中的陰鷙,看向顔昭道:“你知道夏雨是怎麼死的嗎?”
她怎麼會知道?又不是神仙?然後顔昭就想起宋清的話,夏雨之死之所以悄無聲息是陸沉不讓人問,他為什麼不讓人問呢?
應該和應楠有關。
南燕、夏雨、應楠。
顔昭向來聰慧,有些事情一點就通,南飛的目的,她已經猜到,應該和宋清一樣。說實話,她並不想趟這趟渾水,那個應楠一看就知不是個善茬。
只是從南燕和夏雨之事來看,事情的決定權並不在她身上,她不主動惹事,並不代表事不來惹她。之前應楠那凌厲的眼神,她還記憶深刻。
唉!女人真麻煩!
男人,你這個惹禍精!
她放鬆身體,閉上雙眼,開始靜靜感知。
近來,她對合歡的感悟加強,對合歡有獨到的見解。合歡與其說感知世間細微微妙,不如說是感悟天道。
半晌後,顔昭睜開雙眼,一抹流光閃過,心中已有了決斷。
“你和陸沉很像?”顔昭這樣開口。
她修煉合歡,對人的觀感不光是外貌上的,還有神態動作氣息。這個南飛給她的感覺和陸沉很像,有些細微的小動作甚至一模一樣。
南飛沒想到她這麼敏銳,居然察覺到她和陸沉的相似,應楠和陸沉形影不離,都沒發現什麼。
南飛眼神複雜地看向顔昭,她的敏銳令人欣喜,卻也帶著隱憂,有超出控制的憂慮。不過南飛轉念,如果顔昭不夠特別,也對付不了應楠。
南飛搖搖頭,“不是我和陸沉相似,而是我們都與南燕相似。”想到南燕,南飛眼神一黯,這世間再不會有那般美好的人兒了。
這般關係錯亂顔昭實在沒有探究下去的慾望,她直指重心:“你此番前來,到底所謂何事?”
南飛猛地握緊拳頭,嘴角抿得緊緊的,所為何事?當然是弄死那個賤人!南飛也是修煉天才,控制情緒一流,只一息就恢復正常,目光緊盯著顔昭,語氣肅穆而悲傷:“我不想有人再步我姐姐的後塵。”
如果她說出真正目的,顔昭反而覺得她這人不錯,但她這般打著悲憫旗號卻行推人入死路之事,讓顔昭覺得膈應。
原本就是利用她對付應楠,怎麼?難道還要她感激涕零不成。
“多謝。”扔下兩個字,顔昭轉身離去。
留下南飛一人在那發愣,半晌回神,南飛滿臉不虞,是她小看了這丫頭,居然油鹽不進。原本定策,她和宋清先後接近此人,利用其好奇心及自保之心,把她拉入己方陣營對付應楠。
顔昭有一點猜對了,南非確實是當了□,還想立牌坊。明明就是利用,還披著張畫皮,行什麼提點之恩,引人自動上鉤。一山不容二虎,應楠確實對顔昭生了警惕之心,但卻沒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顔昭要防備她,但不需要和她撕破臉,正面為敵。
應楠的來歷,她隱隱約約知道一些。
北吾修仙雖說被三大派把持,但也不妨礙一些修仙家族發展,其中最著名的修仙家族就要屬天女應家。應家女子個個天生媚骨,靈根卓絕,於修煉大有裨益,幾乎沒什麼瓶頸,萬年來,出了很多驚才絕豔的人物。
只可惜,這應家女人子息不豐,每代只出一女,所以這麼多年來,都不能發展壯大。不過應家女子有個特質,就是魅惑天成,很容易引起男修的好感。
聽說千年前,有一位應家老祖,傾世魅惑,裙下之臣數百,全都是當時驚才絕豔之輩,令天下女子羨慕悵惘。
而且,應楠之所敢這麼肆無忌憚,顔昭覺得不光是陸沉的原因,肯定還有宋家的有意縱容。畢竟,應家天女的身份貴重,宋家庇護一二也是應當。
嘻嘻顔昭奸笑,不懷好意地猜測,也許這應楠是宋家的私生女也說不定。
應家天女只知其母不知其父,這是天下皆知的事,宋家不能光明正大行使父職,偷偷摸摸給點父愛總是應當的。
——
顔昭雖然不是很喜歡和眾人摻合,但是這般被排除在外,還是有幾分小失落的,現在連唯一說的上話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