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來,發現自己竟然看不見自己的五根手指!
一剎那間,笑寒感到一股巨大的無力帶來了巨大的恐懼,連自己的手指都看不見,那麼我還在這兒嗎?既然還在,為什麼完全看不見?笑寒用盡全力使肌肉一陣痙攣,明明還在,為什麼什麼也感覺不到?
害怕襲來,笑寒不得不隨時保持了身體的肌肉緊張狀態,以表示自己還是存在的。
忽然手臂被利刀劃過,面板本能地收縮了一下,仍然被劃破,弄得鮮血直流。笑寒心中大驚,為什麼在中招前一點聲音都聽不見?不但如此,甚至連一丁點風聲也不曾感覺到,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恐怖環境中,還要面對連風也不會帶起的敵人,笑寒第一次由心深處感到了一種無力。
就在恍惚間,又三道利刀同時劃破了臉頰,另一隻手臂和左大腿,笑寒心中又是一驚,敵人還不止一個!怎麼辦?冷靜一想,現在的問題其實是沒有光,那麼就是說,只要取得光,暗處的敵人不就無所遁形了嗎?
對!可以使用魔法的!剛才被嚇傻了,怎麼連魔法也給忘了?笑寒想到做到,大吼了一聲以震聲威:“呀呀!閃電術呀!”如果在明亮的環境下的話,這一下的姿勢也是夠標準的解放軍前進式了。
平時隨手即可隨心而出的閃電今天卻給笑寒放氣了,使用魔法時笑寒才發現,原來這裡的特殊環境吸收一切的魔法元素,怪不得一丁點光也看不見!
猶豫間,身上又加了四道傷口,鮮血又流了出來。笑寒忙收回手,擺出防守的小架式,閉上眼心想:太糟糕了,再這樣下去,不被砍死也會被放光血死掉。
就在此時,心中忽然莫名其妙地感覺到有兩道來自黑暗的打擊朝左側襲擊過來,可是耳中卻一點聲息也聽不見,雖然只是一個感覺,可是在完全無所依託的環境下,笑寒的身體還是立即選擇了躲閃,隨意而動!
卻覺得後背一痛,果然兩道利刃由左至右劃過了後背,幸虧躲得及時,否則這一下起碼劃出一到九寸的口子來。
引月塔頂,引月十長老各坐一方,二十隻眼死死盯住中間的兩個水晶球,歐冶坐在兩個水晶之間,水晶中的魔法發出的柔光映得他臉龐上的乾涸更加明顯,引月高懸的塔頂竟直達雲上,一共十一個老人在這四處透風的地方一坐,本來頗能給人些人間仙境的感覺,只可惜這所有的十一個老頭都將自己藏在不同顏色的大袍子裡,如此一來,好風景也被他們殺得一絲不剩了。
一個青衫長老以老而低沉的聲音說道:“將軍進入第一道門的方法也是前所未有的,以鐵楠木加粗所制的攻城巨木竟被他一擊而開,他的力量實在很可怕。”
另一個橙衫長老同樣以老而低沉的聲音說道:“聖子的方法實在出人意料,不過我不清楚那究竟是什麼方法。”
紅衫長老說話十,聲音似乎爆起一般:“聖子的表現一向出人意料。”這句話說得簡潔明瞭,偏偏這位長老的聲音過於爆裂,竟震得整個房間直顫。
等偏振,共振,餘振過去之後,一個綠衫長老說:“現在我只對聖子去過的世界感興趣。”同樣的簡潔,可是他給人的感覺就舒服多了,就好像他能給人以明明身處靜林,卻有鳥語花香之聲的感覺一般。
黃衫長老也說道:“聖子對付鐵飛鑽時所使用的手法也讓人摸不著頭腦,那輕輕的一下是在使毒嗎?大家看到了,如果是一般攻擊,即使如將軍一般的恐怖攻擊力,也無法讓鐵飛鑽喪失飛行能力。”
紫衫長老一字一頓地吐出了五個字:“那*不*是*毒*術。”他的聲音稍顯得嘶啞,可是其中語氣不容置疑,他的語音生澀,一聽就知道他不常說話,這樣的人不說則已,一說必有道理。黃衫長老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感慨道:“這種型別的攻擊真是叫人吃驚。”
藍衫長老說道:“將軍的打法雖然效果沒有那麼明顯,不過他遲早能過關,但是他的體力受得了嗎?”
綠衫長老水一般的聲音又響起:“將軍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他說話依然簡潔明瞭。
藍衫長老又說道:“再有,聖子這種行為是救助敵人,該怎麼定位呢?”
紅衫長老的爆聲也再次響起:“我認為聖子的做法是對的。”又一句簡潔明瞭的爆裂聲音,又一次震得整間屋子顫抖不已。
歐冶終於開口了:“現在將軍還在第二層,聖子已經到了第三層,他們會如何過關?我們就拭目以待吧。”他話音未落,那十位長老已經再次陷入了沉默,他也仔細看起水晶來。
在笑寒那邊,情況又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