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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眾人精神大振,修克燁的半月刀法使用得更加穩定,貴昆的荒絕斬盡顯荒野大嫖客的本色,對不起,是荒野刀客。瑪莉安手法純熟地為所有人加入了賢者之盾和修羅之矛,一面不停地扔出靈魂火符,魔族接近時,她還不時以降魔砍兩刀,或為別人擋兩下。

忽然,黑梅發出一聲悶哼,原來她腳踝中矛,被掀翻在地,另一矛不曾間斷立即襲來,被火燒急了眼的魔族出招也顯得快了幾分。

笑寒全沒細想,便飛身撲了過去,在矛刺來時一把抱住了黑梅,感到懷裡的黑梅一陣強烈扭動,笑寒使力制住了她,因為笑寒知道她想幹什麼,若任她扭過來,就變成黑梅以後背擋下這一招了。

“噗”是兵器入肉聲,可是笑寒卻並未感到痛,是否忘卻了?可為什麼連長矛入體的感覺也沒有呢?笑寒倉促回頭,淚水險些奪眶而出:“先承!”

沒錯,正是剛才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的先承奮起擋下了這一招!

此時,房中的魔族幾乎失去了行動能力,更有不少被燒成了焦炭,即使將長矛刺入先承胸中的那個長矛石像也在同時葬身火海,但是幹掉了這六個難纏的人類之中的一個,他也欣喜若狂了。

在死前一剎那,他彷彿看到祖瑪教主親手為自己戴上了“奮勇殺敵”的大紅花。

先承長吐了一口氣,跪倒在地,他感覺雙眼金星直冒,混身似乎都變得懶洋洋的,生命的力量正在飛速流失。先承又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他抬起頭來,慘然一笑:“阿寒,在遇上你之前,我並沒有任何朋友,直到直到”

笑寒忙以掌搭住他的肩井穴,狂輸醫之真氣,雙目含淚:“你別說了。”一時之間,竟是哽咽。

先承抬起頭,一笑,似乎只有集中所有精神方能感受到最後的生命:“後來我終於知道了,為什麼你在擂臺上胡鬧被吊著的時候,我會忍不住施幻術幫你,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在那之前,我就當你是朋友了,當時,教焚金和阿亮破我幻術的應該就是你吧?”

笑寒狂輸真氣,不知何故,只知流淚,卻不知如何說話。男兒之淚何時可彈?

忽然,先承抓住了長矛矛柄,一把拉出了長矛,狂湧的鮮血卻讓他清醒多了,那股熱流也同時而至。先承苦笑,此時那熱流再來,讓自己忽然明白,這並不是什麼奇怪感覺,而是告訴自己,這裡就是葬身之處!

“啊!你要幹什麼!”見先承忽然拉出長矛,每個人都發出了驚叫,修克燁也不例外,在他面前的笑寒被鮮血濺了一身,鹹鹹的。

先承一下襬脫了笑寒,大聲說道:“讓我以燃燒將我的命運燒到最後吧!”在烈焰陣熄滅之前,他縱身跳入了火海!

並不是這樣,先承在火海中找到了一具屍體作為踏足點,跳到了教主房間中央的一個方形臺上,他的鮮血頓時灑滿了臺上。原來在教主室中央竟有一個方形的臺柱,有一張桌子那麼大,房間一片火海卻沒有殃及此處,可是沒有一個魔族懂得爬上臺子躲火災。

也就是說,整個房間只有三處並未失火,一個人們站立的地方,一處是教主所在,因為太遠,再一處就是中央高臺。

先承並未理會方臺的變化,手捏道決放出了幻術,人也全力縱向了祖瑪教主,原來他要盡最後之力刺殺教主!

山羊弓箭手並未理會幻像,也沒理會先承。三具石像同時幻化復生,祖瑪教主雄糾糾地站直了身子,雙目攝人的精光悠然閃動,大錘石像看著那雙目似欲噴火,猛衝而來的先承,竟然高深莫測地笑了一回,竟然沒有攔他,回步退開。

山羊弓箭手也是邪邪一笑,同樣退了一步,眼中盡是嘲諷。長矛石像並沒有笑,也沒有動,看著先承朝教主衝去,他眼中似有憐憫,卻絕無同情。

先承高舉長矛,口中自然發出高喊,這一招聚集了他的所有力量,與此同時,自己一生的點點滴滴,一幕幕如電影快進一般一閃即過,卻是無比清晰,盡頭了嗎?

出招了!教主的拳頭如桌面般大,令人吃驚的是,他這一招竟然釋放出了滔天的火魔法熱勁,拳隨勁至,狠狠印在先承胸口!原來祖瑪教主憑魔王之身也練成了魔法之拳,這正是烈火之拳!

笑寒心神劇震,這一招的火元素看似不多,卻能發揮如此威力,火雲拳竟是完全不及?

眼看先承長矛撒手,吐血倒飛,笑寒心中泣血,身體也自然竄出,雙手合印,惹起滔天大火,將房間照得透亮。鬥氣滿運時,白髮再一次化為黑髮,這一招正是火雲拳之最強一招——天火為雲!

山羊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