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有多麼的急不可耐。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這場仗也可以不必打了,定是以人類死光,魔族全體眼球爆裂為結局。
在城中那兩道鴻溝的那一邊,魔族離得很近,聚得越來越多,只要發起衝鋒,就一定是排山倒海的勢頭!到此,人們哪還不知襖瑪教主的打算,他要的是積累怒氣,積累鬥志,積累力量,然後再對人類滯留在牆根下的軍隊發出雷霆一擊,這一擊,絕對是致命的。
在鴻溝的另一邊,人類最前線離那兩道鴻溝也有三百多步之遠,雙方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對峙。人類戰士們手心全是汗,可他們都沒察覺到,只是死死拽著手中的武器,每個人的精神都處在高度集中的狀態,全不知其他,忘記了傷痛,忘記了勞累,此時,所有人都只有一個念頭——打!
“奶奶的!混帳魔族呀!來呀!爺爺我等著你的!”這句話道出了所有戰士的心聲,說這話的人卻不是心直口快的大盜紅鬍子,而是滿身纏滿了繃帶,卻仍然支援著上陣的貴昆如果這話是由紅鬍子那粗豪男人的口中喊出,定是相當振奮人心,而貴昆那稍嫌稚嫩聲音弄出這麼有個性的話,卻是有些令人發笑,幸虧事到臨頭,人們心情緊張,還真的沒人笑得出來。
笑寒斜著眼睛瞪了他一眼,因為感到這附近的氣氛確實有些尷尬,只好咳嗽一聲,操著同樣不成熟的男音說道:“大家彆著急,魔族離得還遠呢。”
還還不著急?這句話的殺傷力,其規模之大,效用之強,遠勝貴昆用稚嫩的童聲對魔族的挑釁,大夥開始考慮,是不是真的該聽他的。
“咔!”忽然間,襖瑪號角聲嘎然而止,號角停止工作的同時,早已按捺不住的魔族出擊如離弦之箭,衝勢如雷中之虎,重整陣腳之後,總攻終於再一次發起了!
城中的魔族們惡狠狠地撲入倒滿了黑油的鴻溝之中,被粘稠的黑油染黑了全身,他們也不做理會,兩下爬出油溝,又撲進了灰溝中,任那灰黃的粉末就這麼沾滿全身,沾在那粘稠的黑油上。
奇怪的是,那粉末卻不似看上去的那麼輕,魔物龐大的身軀跳下去,卻也並沒有將灰沫濺起多高。
當然,這點不乾淨的東西,衝鋒的魔族是根本不會在意的,只見前面那幾個魔蟲和肥豬什麼的,一點泥足深陷的感覺都沒有,就那麼跳出鴻溝,便朝著人類軍隊衝去。
與此同時,城牆上留守的魔族也發起了攻擊,暗黑騎士整齊排好,朝著陸戰隊、護衛隊和倒沙原屬部隊放出了尖刺,金狼指揮得當,早已令盾牌兵站在前方防守,因此擋住了這一輪攻擊。
誰知,魔族的瘋狂早已遠超人類的想象,尖刺過後,幾十只大肥豬竟從城頭上跳了下來,當場壓扁了數十個盾牌,盾牌後的戰士自然也扁了。
三個大隊對付城牆上的少數魔族尚且如此手忙腳亂,正前方少量人類對付魔族的絕對主力豈不是完全沒勝算?
“弓箭手準備!”聽見笑寒大聲下令,弓箭手們都緊張的將矢頭對準了魔族,可是,距離三百步,根本不在射程之內,即使心急,又怎麼能傷到魔族呢?
卻聽見笑寒不疾不徐地又加了一到命令:“聽我的口令再放箭。”不少弓箭手渾身一震,冷汗都出來了,剛才若不是得聖子提醒,險些就放空箭了。
也許因為魔族還沒進入射程範圍,笑寒竟還有閒對火狼問道:“準備得如何了?”
火狼睜開眼,怒視前方,回答道:“好了!隨時可以發出魔法。”
“那你彆著急,先忍著。”笑寒丟下這句話,也不知是說給火狼聽的,還是告訴弓箭手們的。事實上,不管火狼還是弓箭手,都急的快不行了。
三百步二百步一百八十步一百五十步
“火狼別急。”笑寒還是很悠閒,先提醒火狼,隨後卻氣運丹田,高聲下令:“弓箭隊,放箭!”
直到魔族衝到了一百三十步左右,笑寒終於下令放箭,魔族正好進入了射程範圍,這一射,果然殺傷力巨大。奇怪的是,笑寒早曾下令,命弓箭手只朝左右射,不往中間放箭,如此一來,中間的魔族絲毫不減其速度,衝刺毫無阻礙,真如一馬平川。
天哪!為什麼笑寒總是下一些白痴的命令,他究竟想幹啥?
誰也沒有察覺,天空的黑煙擋住了紅月的光芒,天色暗了下來,沉沉的天氣帶著淡淡的壓抑,可惜戰場中的雙方戰士無人察覺得到,因為所有人和魔都投入了百分之一百二十三點三五的精神去作戰,這就叫放盡心思癲狂去,管他黑白與東西。
戰爭,本來就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