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下,笑寒走到了檀香爐旁邊:“蛇信只有迷幻作用,可是,如果在燃燒時遇上檀香,就會在短時間內讓空氣中毒,如果人處在這樣的空氣之中,便會出現大腦供血障礙,從而致命,蛇信無味,然而影響人的正是其味,兇手早將蛇信放置在香爐之中,讓兩種氣味充分混合。”
笑寒頓了一頓,道:“在你們城主沉睡時在窗外放一個火球落到香爐正上方,於是房間的空氣就此中毒。”
屋外,一群雀鳥忽然高聲歡叫起來,而屋內卻死一樣的寂靜,也因此,雀鳥的叫聲分外令人心煩氣燥。
先承想到了什麼,正想開口詢問,顧智武忽然又冷哼一聲:“一派胡言!香爐中有蛇信,說不定是無心落入,大哥正好在這一天歸去,我很難過,不過這並不能說明蛇信和檀香曾經起火,說不定這只是偶然!”
笑寒雖然發現在香爐之中有蛇信,不過僅此一點,確實不能說明毒火真的燒過,說不定城主真的自己死翹翹了,根本沒人來燒這一把火呢。
笑寒挑了挑眉毛:“你說的對,本來兩者確實不一定互有聯絡的,我想請問一下,這間屋子幾天打掃一次?”此話說完,不少人楞住,明明在說命案,笑寒怎麼忽然說到打掃的事情了?這跟命案真是八杆子打不著呀。
還是馬庇,他挺得意地答道:“這可是城主正宮,每天起碼要打掃兩次!”說完,他還挺得意地伸出了兩根手指。
笑寒點點頭:“實際上,兇手很熟悉你們城主的起居情況,所以才能在城主熟睡時摸準時間來下毒。”馬庇頓時軟下去,閉上了嘴,那意思是:其實我一點兒也不知道城主房間的情況,我是清白的!
笑寒笑了笑,從容說道:“兇手清楚藥效,可是他並不知道,這種被改了性質的空氣對人雖是致命的,對昆蟲,蜘蛛等生物而言,卻是非常難得的香味,正是這種味道,讓時常打掃的寢宮竟然多出了那個東西。”
笑寒手指屋頂,眾人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赫然發現一張漂亮的大蜘蛛網,由於人們進來時都去注意屍體,或是注意屋裡有什麼人了,屋頂一角的大蜘蛛網那是真沒注意。
顧智武又是一聲冷哼:“蜘蛛想何時結網,誰也無力操控,這又能說明什麼?”
笑寒搖了搖手:“你錯了,蜘蛛也不會在沒有獵物的地方搭窩的,這裡的檀香本來就有驅蟲的作用,它昨天之所以在這兒織網,那是因為”
就在這時,笑寒竟對著檀香爐上方放了個火球,所有人都看見了火球在檀香上空似遇上了一堵牆,就這麼“碰”地爆開。
笑寒怪叫了一聲:“空氣又中毒了,還不快溜!”所有人就這麼眼巴巴地看著他分開堵門的兵士,當先跑了出去
第四部 神與欲 第十章 兇手與證據
“跑呀!空氣著火了!空氣有毒了!”不知是誰發出的一聲喊;一眾文官與士兵們擠在一塊往門外跑;因為這一時間太過於擁擠;一群兵士朝臣擠了個烏煙瘴氣;即將出來時不知是誰踩了誰的腳;一人摔倒;於是牽一髮動全身;大群文官武兵就這麼趴了一地。
馬庇官服撕去了一半;官帽也歪到了側臉上;他趴在別人身上;感覺後面莫須有的毒空氣似一團火燒著了屁股一樣;顧不得官服頂戴;在人身上一跳而起;踩著別人身體就大跨步往外逃;那一步正踩在一個人胳膊上;那人痛得一抬胳膊;馬庇頓時失去平衡;一跤摔在樓梯上;骨碌碌滾了下來;他急忙爬起來正了正官帽;這才長出口氣;終於離開了險地。
笑寒滿意地看著倒了一地的人們;真想放聲大笑一番;其實那藥效哪裡可能發作得那麼快?嚇嚇他們而已。
還是有很大部分人沒有失態;幾大重臣之中只有馬庇狼狽逃離;剩下的都是等門口那一波傻瓜們退完了;這才出來;總算有點官相。再有就是修克燁等七人;他們知道笑寒就是個胡作非為的人;只是他不會拿人命來開涮倒也是了。
顧智武蒼白著臉怒道:“你竟在屋內公然放毒;究竟意欲何為!”其他大官也同此心;均拿怒目瞪笑寒;如果目光可以當刀使用;那麼他們這一刀早就砍過來了。
笑寒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我都說了;別急呀;誰叫你們那麼緊張了;這種毒空氣也不能那麼快殺人的;我只是想請大家出來看看而已呀。”
刑部司長吳虛怒道:“我們需要的是證據;可不是任你亂來的!”朝臣士兵們紛紛點頭;他們現在可是灰頭土臉;他們現在可是狼狽不堪;他們現在很受傷呀。
笑寒一指天空:“你不是要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