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已經漸漸的淡化,邢羽逐漸恢復了自己的思維。
仔仔細細的想了想,邢羽非但沒有繼續開心,反而是越發的憂愁了。
現在是什麼局面,宗門內明爭暗鬥不可開交,比鬥之日還有不足百日的時間,如果說在這個緊張的時刻,火烈堂被傳出去來了一個神靈根的弟子,這將會是什麼後果?
而妹妹她是那樣的單純,心地善良的她怎麼能夠防的住那些明槍暗箭,想都不用想,她的處境絕對是岌岌可危,自己雖然會不惜餘力的保護她,可是自己算個什麼?
最主要的是,自己帶著妹妹出來並不是為了給誰爭氣,為了給誰達到某種目的的,自己是想讓妹妹開心快樂,達成她看看外面世界的願望。
所以,邢羽急忙攔住的天風,天風自然不解,邢羽便將其中緣由講給了天風聽。
天風也的確是太開心了,這火烈的局面真可謂是岌岌可危,突然間來了這樣的弟子,他怎能不喜,但是邢羽說後,天風冷靜了幾分,對於天風來說,他自然不會管邢嵐的心裡,他的角度始終都是要站在火烈堂的立場上。
可事實是,百日的時間,就算是這女娃神靈根,那能如何?百日的時間就能力挽狂瀾?修行,修煉法訣,而且還要演習對戰經驗,這時間絕對是不夠的,到了那時,反倒是把這樣一個神靈根的弟子白白浪費了。
可是不管怎麼說,他都想讓雷嘯知道,相信百日的時間也能讓邢嵐成為高手。
邢羽擋在天風的去路之上,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他是說死也不會讓天風將邢嵐說出去的,甚至他有些後悔了,本以為兄妹倆就這樣生活在角落中,不被人重視能怎樣,邢羽不在乎那些,沒想到的是這妹妹居然有如此資質。
可是這也是毫無辦法的,邢羽畢竟是不知道。
“師弟,你這是為何?我知道你是擔心妹妹的安危,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此奇才如果被師傅重點培養的話,必然能成為一代強者,你這樣做,豈不是將之埋沒了?”天風看了看邢羽說道。
“呵,強者如何?說到底也不過是為了別人達到某種目的,全被人當成一種工具罷了,而我只想看到妹妹幸福,活著。”此時的邢羽,面對天風絲毫不讓氣勢,隱隱之中王者之氣向著天風圍攏,一瞬間,天風倒是被邢羽的眼神和氣勢震懾的心頭一顫。
“師弟,可是我們既然身為五行宗的弟子,如今火烈危在旦夕,那百日後的弟子比鬥,我們必須贏,而你這妹妹在師傅的培養下,雖然只有百日時間,可是也絕對能為我們火烈堂增添幾分勝算的。”
“大師兄,我說過了,我不會讓妹妹冒絲毫風險,況且她並不是五行宗的弟子,如果大師兄那麼對火烈堂沒有信心的話,如果我們兄妹二人就應該承擔一份責任的話,這比鬥之日,我來。”邢羽字字鏗鏘的說道,雙眼死死盯著天風。
“你?”
天風一皺眉,他雖然知道邢羽有些本事,但是這似乎有些開玩笑吧?就算是到了結晶期五重,會了幾種一品法訣能如何?資質不行,越往後修行就越難,這是無法更改的。
甚至天風真是感覺到這天意無常啊,龍鳳胎的兄妹,一個是曠世難尋的神靈根,另一個卻也是曠世難尋的廢靈根,兩個極端居然出現在這樣的一對兄妹身上。
邢羽看得出來,天風對自己的話很無奈,他並不怪天風,畢竟所有人都是這樣看待自己的,在他們的眼中,儘管自己能夠修煉到結晶期五重,那也不過就是勤奮使然,然而往後的修行,隨著層次越來越高,那已經不是勤能補拙的事情了。
邢羽深有感觸,他甚至嘗試過不運轉東皇紫氣訣,就用簡單修行功法來修行,那感覺真是一個憋屈,生生能把人憋瘋。
可是,現在的邢羽已經是神丹期的高手,在新入門的那些弟子裡,只有慕容秋霜成功的結成了神丹,而且,她的戰鬥力怎能和邢羽的神靈力相比較?
不說新入門的這些弟子,就是天風無非也就是剛剛邁入到神丹後期而已。
所以,邢羽知道自己神靈力的特殊,只要是不相差級別的話,在同一個級別上,自己未必就不行,即便是面對此時的天風,那勝負強弱也未必可知。
此時此景,邢羽心中明白,想要讓妹妹安全,就必須讓天風見識一下自己的實力,要讓天風知道,自己有能力在未來的比鬥中取得一場勝利,力挽狂瀾到說不上,畢竟三場之中要勝兩場。
於是,邢羽面對天風略有些譏笑的臉孔,他已經開始凝聚神靈力。
天風皺了皺眉,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