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便把剛才在城主寢宮前和“郝仁”的一番對話如此這般描述一通,末了笑道:“這個郝仁,在城主府裡聽說一貫低調、飽受欺負,沒想到卻給他憋出來不少歪門邪道!不過他這一番無意插柳,倒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啟發!”
袁功鶴哈哈一笑,道:“想不到,我府中居然還有這麼一個妙人!師妹,你說的啟發指的是”
夏君思道:“二師兄,我方才仔細想了想,其實除了寶物造假那一段之外,這郝仁說的其餘的策略,都不失為良策!舉辦海獵大賽、優勝者有獎,獎品不能擁有、只能感悟、各憑造化,這都是良謀。只要解決了獎品問題,此事大有可為!”
“這獎品當然不能靠造假。那郝仁淺陋無知,把天下修道者都當成傻子?這寶物要得到大家的認可、必須經得起檢驗;造假一旦被人識破,對我天空之城的信譽可是致命打擊!失去這個機會,那咱們就萬劫不復了!”
袁功鶴目光一閃,道:“師妹,你的意思莫非是”
夏君思點頭道:“不錯!二師兄也想到了?這寶物必須是真的,而且天空之城恰好也有一件數萬年傳承的神秘寶物,據說正是當年天空之陣中獲得!這麼多年來,沒有人知道它是什麼、它的用途,只是因為它材質特殊,非金非玉、堅固異常,即便是道尊尊者全力出手,也傷不得它分毫!所以,它一直被當作天空之城城主的信物,現在就在二師兄手上!”
袁功鶴不說話,只是一拍腰間乾坤袋,從中拿出一物來,正是一個小小的獅獸雕塑,獅子身、頭頂葫蘆、背生雙翅;遍體金黃,唯一的例外就是背上那對翅膀,卻是白色的。
袁功鶴拿著獅獸雕塑,放在手上久久地看著,良久才說:“師妹,不瞞你說,我之前在師父手裡也瞻仰過這隻獅獸雕塑,四十年前正式繼承城主之位後,更是一直研究它,也一直不得要領。不過,我總有一個感覺,就是這個獅獸彷彿是個活物!”
“只是師妹,這獅獸雕塑畢竟是天空之城城主的信物,數萬年來只在天空之城歷任城主手中傳承,外人從來不知!這裡面或者還蘊藏著絕大的機緣,雖然我們暫時還沒有堪破它,但就這樣拿去當獎品,讓天下修道者都有機會接觸它、感悟其中奧妙,這是否合適?”
夏君思苦笑道:“二師兄,我又何嘗不知?但有一分其它辦法,我也不會想到使用城主信物當作獎品!但是,那個郝仁有一句話說得不錯,一件寶物當你知道了它的功效,它也就失去了神秘感;惟有用途不明的物品,才能長久吸引別人的注意!要是說‘靠山吃山’的話,當年的天空之陣我們所剩下的,也唯有這個東西了!”
頓了一頓,夏君思又道:“二師兄,你知不知道,天空之城目前真的已經到了難以為繼的地步了!資源緊缺、人心浮動,雖然我的壽元還能支撐個二、三百年,但是四十年來我們都沒有足夠的資源培養新的煉丹師,後繼乏人,未來又怎麼辦?”
“再說那些執政官們,除了壽元已高、進階無望的幾個老人,年輕一點的就是隻有幾個師弟在支撐著了——他們若不是當年曾經在師父面前發過誓、願意終生守護天空之城,只怕也早就不願苦熬、掛冠離去了吧?”
“而且,我看幾位師弟的心態也越來越浮躁。就說小師弟關啟明,如今根本無心政務,一門心思都在下海捕獵上。前段時間輪到他執勤,可巧半個月前天空之城新來了一位道嬰真人散修,結果關師弟連必要的考察都沒有做,就以閃電般的速度,將此人拉入進來成為第九執政官,接管了他那一攤子事,然後他自己第一時間便組隊下海去了!”
袁功鶴的臉色沉了下來,知道夏君思重複了多遍的“苦口婆心”戲碼又要上演了,不過這一次多了點新內容,那就是半個月前天空之城居然新來了一位道嬰真人散修,還被小師弟關啟明拉攏進來、當上了第九執政官!這是多少年沒有過的事了?天空之城總算也有了補充新鮮血液的機會!
袁功鶴忙問道:“哦,天空之城有了第九執政官?此人是誰,修為又是如何?”
夏君思道:“此人名叫石仙,道嬰初期境界。我和他談過一次,也瞭解過他這半個月來的執政情況。關師弟雖然行事匆忙,但這人他倒是沒有看錯,石仙一看可知是那種不知道在哪個深山荒野修煉出來、新晉不久的道嬰真人,不通人情世故,卻頗為忠厚老實、勇於任事!得人如此,也是我天空之城的幸事!”
袁功鶴聽了笑道:“這是好事,更是個好兆頭!回頭我也見見此人,把正式的委任狀發給他,也算是程式完滿了!”
夏君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