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意見,當即遭到了白玄、金詩雨等人的激烈反對,對於他們來說,不管去到哪裡、哪怕是空手而歸,也好過呆在這個距離人魚山谷太近的地方。儘管足足有七名坎水宗的弟子在這裡先後晉級道胎,但是這裡給他們留下的印象依然是實在糟糕透頂,但有一分可能,他們都不願意在此多留一刻。
出乎意料的是,他們這個意見提出後,換來的卻是大多數散修成員的沉默,讓白玄、金詩雨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沉默了片刻之後,武劍保開口說話了:“我贊成盛長老的意見,不必捨近求遠!大家也不要怕,其實那些上等血脈的人魚還是很理智、很好打交道的,須知我們如今已經是‘來賓’身份,在幽暗海溝捕獵,人魚一族雖不說能全程保護我們,卻也能多少偏向我們一分,如此優勢不加利用,那不是犯傻了?”
這話一出,那些保持沉默的外圍散修成員有一多半居然都點頭稱是,讓眾坎水宗弟子都是驚愕不已。趙德松斜著眼睛瞄向武劍保,語帶譏諷地道:“真是冠冕堂皇!上等人魚很理智、很好打交道?只怕還要加上一個‘很溫柔’吧?直搞的某人樂不思蜀了,所以才如此假公濟私,想把這‘來賓’當到底!”
武劍保大怒,道:“姓趙的,你把話說清楚,誰樂不思蜀了?也不知道當初是哪個笨蛋的混賬跟班,找了個專門出賣主顧的該殺嚮導,把我們大夥弄到這裡來吃苦受怕這許多天?現在剛剛脫困了,你又在這裡冒充什麼正人君子!”
“你!”趙德鬆氣急敗壞,卻又噤口難言。自從那一天盛衝陽宣佈了出賣離坎聯隊眾人的禍首是誰之後,“蔡偉”二字就成了趙德松心中的一根刺,讓他痛苦難言。雖然大多數人看在離火和巽風宗一貫交好的份上,相信他是被矇蔽的、並不知情,也不會苛責於他,但是有意無意地疏遠也是免不了的。
不過,這個“大多數人”當中顯然不包括武劍保。論身份,大家都是紈絝,誰比誰差?論背景、論後臺,都是超級宗門的嫡系,誰又怕誰?但是要論個人道行和法術、法寶,就是武劍保遠遠超出了。趙德松乖乖地當個小弟也就罷了,今天居然惹到自己頭上來了,如果不能好好反擊回去,武劍保還有臉在人前耀武揚威嗎?
所以,他這一開口就給對方揭了底,絲毫沒有給他留面子的打算。
“啪”的一聲,就在武劍保、趙德松鬥雞眼似地怒目而視的時候,白錦飛已經拍案而起,喝道:“胡鬧!都是自己團隊的成員,在一起商量個事,也一定要窩裡鬥起來嗎?都給我住了!這件事暫且放一放,你們都在這裡等著,衝陽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說完,白錦飛也不理會在場大眼瞪小眼的眾人,直接就把盛衝陽叫進了船長室,關門設定了禁制,誰也不許偷窺,就連白晶好奇想跟去看個究竟,也被他堅決地拒絕了。
二人進入船長室之後,白錦飛也不客套,看向盛衝陽劈頭就是一句:“衝陽,你給我說實話,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吧?”
盛衝陽一揚眉毛,問道:“錦飛叔叔說的是哪件事?”
白錦飛面色陰沉,道:“我說的是你一手策劃,先當內鬼後當好人,讓我們遭受人魚族的埋伏、當了俘虜,吃驚受嚇這幾天,你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是也不是?”
盛衝陽微微笑道:“錦飛叔叔為何這麼說?”
白錦飛氣恨恨地道:“我把你這奸詐的混蛋!果然是你乾的好大事,居然連否認一下的心思都沒有!連我你也敢陷害!說,為什麼要這麼做?”
盛衝陽不答反問道:“錦飛叔叔,你從哪裡看出來我是幕後主使?”
白錦飛道:“本來我也沒多想,倒是你自己提醒了我——你說出賣我們的人是林安邦?這才是欲蓋彌彰、反露馬腳!林安邦自從當了我們的嚮導之後,一直就和我們在一起,從來沒有離開過,他如何向人魚族通風報信?白天大家一起狩獵,可以說始終有人盯著他,他根本沒有機會;你可能會說,他完全可以利用晚上大家休息的時間,使用千里傳音符籙或者飛劍傳書來報信?——可是你別忘了,我是這艘飛船的船長!”
“這飛船上的一切,只要我願意,我都可以監視!當然,我不會濫用職權監視大家的舉動,但是如果有人使用千里傳音符籙或者飛劍傳書,那我就一定會知道!”
“可是,沒有,從來沒有!一度我也很苦惱,在思考究竟是誰向人魚族通風報信?無奈一時也想不出,直到你把屎盆子扣在林安邦頭上,我突然間反應過來了,是你!你可是有兩個美人魚在身邊的,這幾天我也特意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