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朝見盛衝陽只有道胎初期,雖雲以同輩相看,卻也不如何重視,隨手回了半禮道:“我等前來拜會柯家家主柯天鵬道友。尊駕何人,與柯家是什麼關係?柯道友為何不出來見客?”
盛衝陽道:“柯前輩練功出了點岔子,一時不便見客。不知二位長老到此,有何貴幹?”
向朝聞聽柯天鵬“練功出了岔子”,神態頓時一鬆,和齊正銳交換了一個興奮的眼色,隨即眉頭一皺,看著盛衝陽問道:“柯道友練功出了岔子,那柯家目前是何人主事?道友又是誰?看你也是道胎同輩,怎麼會稱呼柯道友作‘前輩’?”
盛衝陽笑道:“在下盛衝陽,和柯家頗有些淵源。柯前輩療傷期間,柯家暫時就由在下代為主事!向長老來此有何指教,只管告知在下即可!”
“柯家暫時由你代為主事?”向朝驚訝道,“這怎麼可能?你是柯傢什麼人,有何權力代柯家主事?”
盛衝陽笑道:“我是柯傢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柯前輩親口授權於我,柯家上下,唯我之命是從!大總管,你說是不是?”
柯友恭連連點頭,道:“不錯!這正是家主方才親口所說,我、還有我柯家諸人,都是當面聽到的!向長老有話,只管對盛前輩說;盛前輩如有決策,我柯家上下一體照辦!”
隨著柯友恭這話,盛衝英、柯友明、柯友麗、沈進、劉全忠等人都是不約而同,點頭稱是;周圍柯家子弟、飛龍衛也都是齊刷刷點頭,一時間場中叫好、呼喊聲亂成一團。
向朝大搖其頭,還沒說話,旁邊齊正銳冷哼了一聲,一點道胎威壓透出,立時止住了場面的混亂,然後看著盛衝陽道:“荒謬!這是哪家的規矩?修道世家的家事,什麼時候輪到外人作主了?盛道友,我看你也是新晉道胎不久吧,念你修道至今頗為不易,我勸你還是不要得意忘形、隨便亂趟渾水的好!”
向朝想起自己等人的來意,也介面道:“不錯,這於理不合!按照我宗門的規定,一個修道世家,至少要擁有一名道胎以上境界的修道坐鎮,否則將自動失去‘世家’稱號、降格為‘散修’!這可不是隨便從外面拉一個人進來就可以充門面的!”
“你說柯道友練功出了岔子,只怕沒這麼簡單吧?還是說,柯天鵬其實是傷重不起、甚至是根本就不在人世了!嗯?——如果我說錯了,就請柯天鵬他出來見我們一面,果然安然無恙時,我們掉頭就走,決不留難!否則”
盛衝陽好整以暇地道:“否則如何?”
向朝冷冷一哼,道:“否則按照宗門規矩,沒有道胎境界修道坐鎮,柯家從此降格為‘散修’,柯家寨拆除、人員解散、天鵝嶺收歸為我宗門地產!”
此話一出,柯家諸人頓時一片騷動;柯友恭等人更是額頭冷汗直冒,心裡大呼“僥倖”。向朝這一番話,雖然沒有直接承認,卻再好不過地說明了柯天鵬遭受襲擊事件的幕後黑手和作案動機,不是別的,就是長碧宗,就是欲除柯家而後快!
如果不是盛衝陽恰在這個時候回來,如果不是盛衝陽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道胎前輩、身邊還跟著兩位同樣是道胎境界的道侶,今天這一關,柯家是決計逃不脫的!
和他同樣想法的人還有很多,所以場中諸人雖然群情激奮,但是場面還沒有失控,眾人不約而同,都把目光看向了在場中立得穩穩當當、神情絲毫不變的盛衝陽。
在場眾人中,有些人例如盛衝英、沈進、劉全忠、飛龍衛諸人等,是對盛衝陽擁有一種盲目的信任,總覺得天下難事,再沒有能難倒自家大哥(公子)的;也有些人,包括柯友恭、柯友明、柯友麗和柯家眾子弟,雖然心裡也不免暗自嘀咕,盛衝陽不過一個道胎初期,就是再加上他身邊的白晶和公主碧雲,也不過二個道胎初期、一箇中期,如何能是長碧宗兩位道胎中期和後期巔峰長老的對手?
須知,按照一般的實力來衡量,一個道胎中期修道的實力大約是初期境界的三倍多一點,道胎後期則是六倍、後期巔峰則是九到十倍!按照這個方式來衡量,僅僅一個齊正銳,就能問問吃住盛衝陽等三人,再加上一個向朝,場中還有誰能和他抗衡?
可是,當他們看到不僅盛衝陽神色不變,就是他身邊四位女修也都是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而且看那白晶和公主碧雲的神態,彷彿根本就沒有插手的意思,只是饒有趣味地看著盛衝陽,任憑他處置,也絲毫沒有任何擔心。大家心裡又燃起了一絲希望,便用更加熱切的目光看著盛衝陽,看他如何應付。
盛衝陽卻笑對向朝道:“要是我一定要插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