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
白熠看見李茹媚、秦茹嫣二女,眼睛忽地一亮,頓時就忘記了自己前面的問題,再次發問道:“你說她們都是你的雙修道侶?啊呀呀,一龍雙鳳,你厲害!你是怎麼做到的?有什麼經驗、竅門,快說說!”
金夢遐在旁邊摟著女兒正在高興,聽見這句話頓時柳眉一豎,當著盛衝陽等人的面沒有發作出來,只伸出手去在白熠後腰上不動聲色、卻是非常堅決地用力一扭。
白熠渾身一震,嘴角一抽搐,馬上沉下臉來對著盛衝陽“正色”道:“我的意思是說,身為男人,太花心了是要不得嘀!”
“嗤!”李茹媚一個沒忍住,急忙低下頭來,半側過身子,一手緊緊抓住秦茹嫣的手臂,把臉藏在盛衝陽身後,頭頂著盛衝陽的肩膀,雙肩微顫;秦茹嫣也緊緊回握著李茹媚,漲紅了臉低下頭去,苦苦忍著。
一旁的白玄比她倆也好不到哪裡去。只見他半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臉上雖然沒有表情,卻彷彿突然之間學會了一套新式運氣功法似的,胸腹不停地鼓脹著,象個蛤蟆。
眾人之中,唯有白晶無所顧忌,瞪了自己父親一眼,嬌嗔道:“爸!看你在胡說什麼呢?幸虧盛大哥也不算是外人,否則真要叫人家看了笑話去,說你為長不尊了!”
看著眼前這一幕,盛衝陽眼中忽然有些潮溼——家,這就是家的感覺!
曾幾何時,自己也有這樣一個家,家中也有深愛著自己和弟弟的父母。母親是那麼慈祥,對兩個孩子歷來是毫無保留的愛;父親對自己雖然嚴厲,可是看看自己這一身本領,有不少都是那時候打下的基礎,在父親異常嚴厲的背後,折射出來的依然是對兒子的愛。
盛衝陽想得一陣恍惚,就連白熠、金夢遐又說了些什麼都沒有聽到,直到白玄連聲呼喚了他幾次,他這才回過神來。
盛衝陽向著白熠、金夢遐歉意地一笑,道:“抱歉,二位前輩,晚輩一時觸景生情,不覺失態了,還請不要見怪!”
“觸景生情,道友想家了?”金夢遐道,“不知道友家居何處,令尊令堂可安好麼?”
盛衝陽搖頭道:“晚輩已經沒有家了。家父家母都是凡人,他們已經不在了!”
金夢遐聞言一怔,見盛衝陽神情不似作偽,忙改容致歉道:“抱歉,如此是我孟浪了,道友還請節哀!”
白熠不知想起什麼,神情也落寂下來,看著盛衝陽道:“賢侄,雖然你我同為道胎同輩,但你既然是阿玄和晶兒的朋友,剛才又承你叫了我一聲‘前輩’,我就託大稱呼你一聲‘賢侄’了!”
“賢侄,身為修道之人,心境終究還是要磨鍊得堅強一些。修道者也是人,也有親情。可是,遠不是我們所有的親人都能修煉的,能修煉也不都是一帆風順的。當你親眼看著自己的兄弟姐妹在你面前老去、逝去,當你親眼看見自己的祖母、母親、叔伯輩在劫雷中灰飛煙滅的時候,你要學會的是把悲傷深埋入心裡,好好地活下去,在修道路上走得更遠!”
“我想,這才是你早逝的親人希望你做的!”
儘管白熠完全會錯了意,勸解盛衝陽的話也一句都沒有說到點子上,但是盛衝陽依舊能從中聽出他這話中發自肺腑的拳拳心意,當下也不多解釋,只是肅容施禮,鄭重致謝。
“罷了、罷了,這些繁文縟節的咱們不興!”白熠擺了擺手道,“大家坐吧,阿玄和晶兒這一趟出去五個月,刨去在洲際飛船上的三個月,居然只用了兩個月就雙雙突破瓶頸、晉級道胎,這速度之快、進展之順利,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不用問,他們能有這樣快的進展,肯定是和賢侄你有關!阿玄剛才還說,你這一路上多次救了他和晶兒的命,快給我們說說,這又是怎麼回事?”
對於白熠的要求,金夢遐自然也是一臉的急切,自是隨聲附和。於是一家人連同盛衝陽三人都坐下來,隨意用著瓜果點心,便由白氏兄妹開始講述。
“故事”的前半截是由白晶主講、白玄偶或做點補充,一路起伏跌宕,白熠和金夢遐則是越聽越心驚。待聽到白晶在無盡沙漠之下突破、盛衝陽以身為餌引開魯允的追殺時,白熠和金夢遐再也坐不住,雙雙站起身來,整理衣冠衝著盛衝陽就是一躬到地。
白熠肅容道:“原來盛賢侄不但救了晶兒三次性命,還成就了她一番道胎機緣!賢侄大恩大德,我夫妻感同身受!請受我夫妻一拜!”
盛衝陽趕忙站起身來,側開身子不肯受禮,道:“二位前輩不必如此!我和阿玄、晶妹妹就是生死相交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