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混蛋,還有那個向光,都該死一萬遍!”凌世礁說完,再次仗劍要打,姬醜知道今日已經無法善終,也不再抵抗,雙目一閉就從他頭頂之上冒出一個小人來,頓了一頓就要飛走——正是他的道嬰遁體。
凌世礁冷笑一聲道:“想逃?哪裡有這麼便宜!”飛劍閃電般地出手,就在姬醜道嬰一頓的瞬間掠來,將他的道嬰一劍斬為兩段。
原來,這道嬰遁體雖然是修道之人最後迫不得已的一招降級保命的招數,但也不是隨便一用就能逃得掉的。道嬰離開身體之後,總是要先頓一頓,對於外界環境適應了,下一步才逃走或者奪舍,這一頓的時間,正是道嬰最脆弱、最不設防的一瞬間。
對於缺乏這方面經驗的人來說,一頓的時機稍縱即逝,未必能抓得住;但凌世礁是活了數百年的道嬰大真人,經驗老到,如何會放過這種機會?一劍攻擊得手,可憐姬醜一個道嬰真人就此煙消火滅。
凌世礁略微出了一口氣,看看向光、程雲二人已經跑遠了,知道再追不上,只得先收拾姬醜的屍身,回來見盛衝陽。
盛衝陽道:“凌真人費心了!不過,除了姬醜之外,還跑了兩個;而今天若不是凌真人胡亂插手,那兩個本來也是跑不掉的!這事凌真人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
凌世礁忙道:“盛道友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這裡是邇宓大陸北部修道聯盟的地域,我凌雲閣恰好是北部修道聯盟的宗主,只要我發下令去,儘可以調動聯盟所有人手,全力搜捕向光、程雲二人,料他們插翅也難逃!”
“邇宓大陸北部修道聯盟?”白晶聽了蹙眉道,“都是哪些宗門組成?好大的口氣!”
凌世礁趕忙賠笑道:“不敢不敢,這卻是我說錯了話!其實他們就是一幫三流宗門組成的‘北部邊陲修道聯盟’,實在不值一提!只是這幫宗門能耐不大、面子不小,平時自稱的時候,總是喜歡把‘邊陲’二字略去,不過掩耳盜鈴、貽笑大方而已!在下也是聽得多了、一不小心順口說出,實在不敢在貴宗面前充大!”
白晶聽了這番解釋,只是不屑地一笑,也不在這事上糾纏,便道:“這可是你說的,包在你身上了!希望凌真人能言而有信,儘快把人找到,否則你們凌雲閣那裡,咱們可少不得要上門說道、說道!”
凌世礁心裡一緊,臉上也泛出了苦相。他今番出來原是受了姬醜、向光的蠱惑,貪圖盛衝陽的身家,私自行動、並未跟凌雲閣打招呼;如果讓離火宗上門“說道”,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凌雲閣可不是隻有他一個副閣主的!
當下凌世礁是又詛咒、又發誓,一定把逃犯儘快緝拿歸案,這才換得白晶一句“暫不驚動凌雲閣”的承諾,復又千恩萬謝,看得柯友恭啞口無言、震驚得都麻木了。
柯友恭畢竟也是修道一百多年的人了,可不比盛衝英、柯友明、柯友麗幾人那樣無知者無畏。姬醜,九靈宗太上長老,耀武揚威多年、本地修道者提起他都只能仰視的人,就這麼死了?而且殺他的人卻誠惶誠恐、在盛衝陽和白晶面前陪著小心?那可是個道嬰後期大真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值錢了?
盛衝陽可不管柯友恭在想什麼,一擺手道:“好,這事就這麼定了!眼下,這裡還有些善後需要處理,還有一個罪魁禍首需要抓捕——我們進山吧!”
說著,盛衝陽一馬當先就向著九靈宗山門飛過去,一路飛、一路順手就把幾個傀儡統統收回乾坤袋中去。盛衝英看著好奇,便問道:“哥哥,你這是哪裡來的這麼多海中精怪傀儡?還有這個巨蟹傀儡,你不是把它留在了柯家寨保護師父嗎,怎麼又帶出來了?”
盛衝陽笑道:“誰說我只有一個巨蟹傀儡?留著保護二叔的那是謝大海,這是謝二海;至於這兩個,海龜就叫龜大海、海象就叫象大海了!暫時就這麼多——你不知道,海中精怪雖然多,但是多數都不能上岸、或者上岸之後戰力銳減,我要儘量找那些在岸上用得著的來抓,數量自然不會太多!”
眾人聽了都是無語,凌世礁更是翻了個白眼,心道這般數量還叫“不太多”?聽盛衝陽這口氣,就彷彿大海是他家開的,想抓多少精怪就可以抓多少、而且還可以挑肥揀瘦——這底氣大得簡直沒有邊了!不過看著他一個一個收起來的道嬰精怪傀儡,凌世礁也只能抽動一下嘴角,半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此刻,下方九靈宗山門之內可早已炸了鍋了。本方出動了一位道嬰大真人,動用了一件極度可怕的武器,居然依舊拿不下這個盛衝陽,連山門都打破了;隨後,本來雙方交手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