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比賽結束,耀日主城大日皓鼎排名第一暫時領先,這不奇怪;摘星主城觀星璇璣排名第二、但落後不多,這也在大家意料之中;唯獨出乎預料的,是排名第三的嘯月主城盛衝陽選手,那成績簡直慘不忍睹,三城冠軍對決舉辦了這麼多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觀者傷心、聞者落淚的成績!
見到這樣的結果,全場觀眾那裡忍得住,紛紛鼓譟起來。
“這小子,聽嘯月那幫人魚一陣胡謅,我當他是哪路高人,原來是個銀樣蠟槍頭!”
“人類就是人類,修煉千年也變不成人魚,有這成績,倒是不值得奇怪!”
“我就奇了怪了,嘯月主城沒有人魚了嗎?隨便派個誰來,也比這笨蛋強得多吧?”
“聽說這小子是嘯月那個什麼部落的入贅之婿?真是混賬,這小子明明就是一團魚糞,怎麼還會有美人魚看上他?”
“聽說這小子是人間哪個名門大派的後輩,我估摸著就是囊中豐厚、收買了淺海區域不知哪裡的野部落,就不知道天高海深,丟人丟到我摘星主城來了!”
“人間的名門大派就這水準?真是弱爆了,看來人類應該感謝海族都不慣於岸上生活,否則咱們打上岸去,人類就該亡族滅種了!”
“問題是嘯月,說什麼也是和咱們齊名的人魚主城,怎麼會讓這種貨色混進新人大比?還一路打進三城冠軍對決?難道他們也經不起厚利誘惑、被這人類收買了?”
“”
如此紛紛議論,聲音一浪高過一浪,不要說觀眾席上的嘯月人魚們驚愕、羞愧、憤懣,就是裁判臺上原本胸有成竹的奔月若剛,也漸漸有點沉不住氣了,心裡暗暗罵著某個變態人類:“我說叫你補課你不肯,如今連累著整個嘯月一起被罵,這小子真不省心”
在這一片紛亂之中,唯一不受影響的貌似只有某個變態人類自己,一刻鐘的休息時間,他一點不閒著,拿著比賽的題目和參考答案,跑到奔月若剛面前,一本正經地就自己的疑惑進行諮詢,一副好學不倦的樣子,看得金星洞泊、烈日當空不由得對視一眼,都在心裡道:“可憐的孩子,果真是個沒師承的,只能抓住一切機會見縫插針地學習,難得、難得!”
稍事休息之後,第二場比賽——百丹齊煉——隨即開始,本場比賽要求選手在一個時辰之內,煉製五種指定的中品道丹,每種三十顆,總計一百五十顆;然後根據丹藥成品質量、成丹率、以及煉丹用時等幾個方面綜合評判成績。
因為只有一個時辰,所以五種丹藥分開煉製是絕對來不及的,選手必須同時煉製多種類、多批次丹藥;和上一場“理論”考核不同,這完全就是一個頂尖中級煉丹師的實戰比拼——煉丹術“易學難精”,光說不練是遠遠不夠的。
結果,比賽還沒開始,嘯月那個人類選手便再一次給全場帶來一次震撼。
煉丹少不了丹爐,就在大日皓鼎、觀星璇璣在自己助手的幫助下,忙著搬運、佈置自家丹爐時,只見盛衝陽不慌不忙將手一伸,一點烏光從他手心裡跳了出來,往地上一放便化為一隻一人多高的巨大丹爐,直接就往裡面放置草藥。
看到這一幕,幾乎所有人魚都是一呆——本命法寶丹爐?由於在嘯月主城比賽時,盛衝陽先是徒手煉丹,後來又是秘密決賽,所以他擁有一個本命法寶煉丹爐的事,就在嘯月也沒有幾個人魚知道;此番一亮相,驚掉下巴的又何止本地觀眾?
放眼人魚一族,法器、法寶丹爐倒是不少,但是本命法寶丹爐那就罕見了,即便有,也都是部落鎮宅之寶,掌握在煉丹宗師手裡——眼下這個人類選手,居然就擁有一件?奢侈!糜費!暴殄天物!幾乎每一個觀眾腦子裡都浮起這樣的字眼。
盛衝陽這一手,再次讓場中觀眾坐實了他“出身名門”、“囊中豐厚”、“厚利收買”的種種猜測,也再一次引發炸席。金星洞泊、烈日當空等一面安排彈壓,一面也很是眼饞;他們都是目光狠辣的煉丹宗師,一眼看出盛衝陽使用的丹爐品相不凡、古色古香,心裡都道:“好運的孩子,果真是鴻運天降、撿到古聖先賢遺饋傳承,難得、難得!”
場中亂哄哄的秩序又持續了好一陣,總算慢慢平靜下來——原來,盛衝陽已經把一百五十份草藥全部放入丹爐中、發出火來開始煉丹。眾人魚見狀這才一愣,三昧真火煉丹?如此輕鬆寫意?在人魚族道胎境界的煉丹師中,能做到這一點的,貌似鳳毛麟角吧?
果真千言萬語不如一手實力震懾,意識到什麼的本地人魚都漸漸安靜下來、不再鼓譟;相反,剛才感到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