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眼,只管拿了一面小小的鏡子,仔細地檢視自己頭臉上每一處地方,唯恐留下任何瑕疵。
如此不知過了多久,小翠終於忍不住,出言譏諷道:“好了,我說你再弄就把臉皮都磨破了!眼下主人又不在這裡,你這一番臭美給誰看?”
妙音連正眼看一下小翠的意思都沒有,依舊是拿著鏡子照個不停,嘴裡道:“主人不在就可以像你那樣邋遢?我們都是主人的女奴,伺候主人、讓主人開心是我們的本分!即便主人不在,我們也必須將自己保持仔最佳狀態,以便在主人來的時候,隨時讓他看見一個賞心悅目的美女,而不是一個粗笨痴頑的丫頭!”
“你”小翠的口舌功夫顯然沒有妙音那麼便給,被對方几句話噎得不知如何回答,然而一轉眼她就找到了反擊的話語,冷笑道,“我哪裡邋遢?我交給主人的是乾淨的身子,你呢?一個破貨,裡面髒透了,外表打扮得好看有什麼用?”
妙音大怒,妖冶的面容瞬間變得扭曲,道胎的威壓透體而出,壓得小翠身子頓時一僵,除了運功苦苦相抗,再也說不出話來。
不過相比較而言,小翠是身上苦、心裡得意,妙音則是正好相反,小翠這一語確實說中她的短處,讓她心中燃起了難以遏制的怨怒,氣急敗壞地罵道:“你這個賤婢!你那身子又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一層膜嗎?修道之人,斷肢亦可再生,修復這層膜又有什麼難的?只是主人一向不喜歡這個調調,否則我每天都可以讓他是你自己生得笨,不會伺候主人,主人不喜歡你,活該你笨死了!”
妙音顯然也是知道小翠死穴在哪裡的,無論她罵別的什麼都只能讓小翠越發得意,唯獨說到“不會伺候主人”這話兒時,能讓對方覺得怨望和痛苦——這就夠了,反正自己也不可能真的對小翠下手,能趁此時欺負她一下也就是極限。
就在二人如血海深仇一般相互怒視、對罵的當口,密室中燭火突然閃爍了一下,一隻拖著一條黑尾的巨大金色獅獸突然出現,讓二女立時齊齊住口。妙音動作最快,瞬間把威壓、鏡子都收了回去,恭謹而跪、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小翠動作稍慢些,也顧不上其他,趕忙跪在地上,展現出一副溫順討好的樣子來。
但見黑煙一閃,陸登那削瘦的身形就已經出現在密室之中,躺在地上,面色蒼白地沒有一絲血色,渾身大汗淋漓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咬牙咬得咯咯直響、就如同面對生死仇人要生啖其肉,雙睛緊閉,顯然是在忍受著某種巨大的痛苦。
二女嚇了一跳,急忙膝行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了陸登的身子,小翠首先帶著哭腔喊道:“主人、主人,你怎麼了?你可不要嚇唬小翠啊”
妙音略為冷靜些,扶住陸登身子的同時用神識往他身上一探,立刻便發現陸登身上並無任何問題,他的痛苦顯然另有來源,便道:“主人,你這三個月來不眠不休一直都在煉製法寶,也要注意身體呀!一味拼命並不是辦法,勞逸結合一下可能反而容易成功”
聽到這句話陸登終於有反應了,睜開眼睛看著妙音罵道:“呸!笨蛋!你以為我試驗失敗了?恰恰相反,你主人我是個真正的天才,我成功了!哈哈”
“修道之人,吃飯睡覺已經不是必需的了,只要有丹藥,打坐、辟穀都是等閒,三個月不眠不休又算得什麼?只是,這分割魂魄確實痛苦!混帳,真不是人乾的!”
妙音聞言駭然大驚道:“主人你這是分割魂魄?天哪莫非你煉製的是魂寶?”
“咦,你也知道魂寶?”陸登也頗感驚奇,不禁問道,“說說看,你都知道什麼?”
分割魂魄確實痛苦,但是陸登已經挺過來了,眼下痛苦正在不斷減少中,自然可以多說幾句話;相比小翠只會無助地哀號、痛哭,抓住陸登心中所想、能夠和他說幾句“專業話題”的妙音自然也就更得關注——至少眼下是這樣。
妙音暗暗向小翠丟過去一個得意的眼神,嘴裡回答陸登的問題道:“據奴婢所知,某些上古法寶在特定的環境下,經過漫長時間的演化有一定機率能產生器靈,有了初步的神智;煉器宗一位先祖受此啟發,經多年苦心研製,終於發明了分割魂魄、將其煉製入法寶當中的辦法,從而造就了魂寶,比之普通本命法寶能夠大幅度強化某個區域性、甚至全部屬性,因而威力大幅度提升!”
“呸!”陸登又是先啐了一口,不過卻不是罵妙音,相反他的神態頗為愉快,道,“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什麼‘煉器宗的一位先祖’發明創造,那明明是得自天界的法術好不好?否則,我又能從哪裡得來這魂寶煉製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