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地看著。
貪狼紅日在演武場上站定,對盛衝陽輕哼一聲道:“人類,你的幾場比賽情形我也都聽說了,說白了你就是一個武道雙修者,每每靠著一身武技和一種詭異的步法來取勝,我沒說錯吧?可是遇上我,你這招數就不靈了——提醒你一句:我也是武道雙修!”
盛衝陽心裡暗笑,他早就看出來貪狼紅日是武道雙修,其武功應該是在六級境界,如今不過得對方親口證實而已,真是不必有多驚訝;反觀對方,其實並沒有看出自己是否武道雙修、武技如何,所以說出來的話才帶上了反問的語氣。
盛衝陽當然不必說出事情的真想來刺激對方,只是亮出自己的玄陽寶劍來,依慣例向貪狼紅日衝過去,準備近身格鬥。
因為自詡也是武道雙修、而且對自家實力頗有自信,貪狼紅日非但沒有阻止對方逼進,反而也亮出一對梭鏢迎將上來,和盛衝陽戰在一處。
貪狼紅日是道胎後期境界,盛衝陽只有道胎中期,輪本身攻防力量,貪狼紅日比盛衝陽高出約莫一倍;但是貪狼紅日是六級武功,盛衝陽則是七級,同樣引入天地之力入體、再釋放出來擊敵,盛衝陽可以將之增幅二至三倍,而貪狼紅日卻沒有增幅,結果綜合起來衡量,在力量方面還是盛衝陽更勝一籌。
只是,眼下只是相互切磋,不是正式比賽、更不是生死相搏,沒有必要那麼較真,所以盛衝陽也就控制著力道,和貪狼紅日差不多就可以了,二人你來我往,竟然戰了個旗鼓相當、難分上下。
二人交手有三四十個回合,不分勝負。貪狼紅日梭鏢虛晃一招,將身子向後退開少許,看著盛衝陽道:“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人類,我看你也不過如此!確實,你這功夫在你這道行來說,也算是不錯的了,但是想要爭勝,還遠遠不夠!”
“不得不說,你小子真是走了大大的狗屎運,分在一個滿是魚腩選手的小組裡面、沒有遇到真正的高手,才能讓你成就了什麼‘一招制勝’的虛名!若你當初分配到我這小組裡,管教你早早一敗塗地!”
“紅日師兄,你說哪個是‘滿是魚腩選手的小組’?”一旁觀戰的貪狼水仙不樂意了,因為這話無疑把她也罵進去了,乃怒聲道,“虧你還自詡高手,你難道沒有看出來,人家根本是因為你本地主人的身份、不好叫你過分難堪,才故意讓著你的嗎?人家要是施展真本事,你也就是他‘一招制勝’的又一個物件!”
“他故意讓我?”貪狼紅日勃然大怒,再看盛衝陽只是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差不多就等若是預設了,越發惱羞成怒,狂吼道,“你胡說!好,我就讓你看看,究竟是誰讓著誰!”
貪狼紅日吼完,也不知道他嘴裡唸了一個什麼咒語,伸出雙手向四下裡揮舞了一陣,喝一聲:“遲緩!”頓時,他周身方圓數十丈的水域彷彿變成了沼澤泥潭一般,變得十分粘滯起來;盛衝陽身形一頓,舉手投足立刻變得阻力大增、動作遲緩、速度減慢。
貪狼紅日冷笑一聲,他自己的速度卻絲毫不受影響,當下怪叫一聲、奮起精神又向盛衝陽攻打過來——原來,這就是他自以為的倚仗。
一直以來,貪狼紅日久已聽說盛衝陽屢屢靠著一種詭異的身法一招制勝,主要特點就是速度之快、令人防不勝防;而他恰好學過這一手遲緩法術,施展開來,能夠大幅度降低對手的速度,而他自己不受影響,因而便自以為可以恰好剋制對手最大的長處,加上他也是武道雙修、自認不懼近身格鬥,從而便可以一舉打破對手“一招制勝”的神話。
不料,讓他大吃一驚的事情發生了,儘管他已經施展了遲緩法術,而且又有意加快了自己的動作,一陣湍急流水般的攻擊下來,滿以為對手就要支撐不住,卻沒想到盛衝陽的動作僅僅是開初頓了一頓,隨後便恢復如常,還是那麼風雲淡定,把他的招式逐一招架下來,二人依舊是個旗鼓相當、不分上下的局面。
貪狼紅日初時還不肯相信,心裡狐疑自己的遲緩法術怎麼今天失靈了,忍不住又補充唸咒、再次施展。這樣一來,他的攻擊的動作就不免出現幾個遲鈍,盛衝陽彷彿和他商量好的,他這邊略一遲鈍、盛衝陽那頭便恰到好處地一慢;他這邊動作銜接上來,盛衝陽的下一招也就行雲流水地跟上,二人像是打默契戰一般“配合”無間,看得一幫觀戰人魚、尤其是貪狼水仙都是大聲喝彩、唯恐天下不亂。
貪狼紅日又驚又怒,此時此刻,他再是遲鈍也知道對手當真是在讓著自己,如果對手願意的話,一開始早就可以“一招制勝”、乾淨利索結束這場比賽。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