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寧道奇。但自己的確沒有見過他,這樣出色的人,但凡是見過一次,誰還能忘得掉?
白髮男子又道:“我是你師叔,小時候還抱過你呢!”
寧道奇有師弟嗎?那是肯定的,天底下那麼多的道士,他沒有師弟才鬼了。可是,寧道奇的師弟會認得自己嗎?還抱過,鬼扯!
“騙人!”見他不肯說明身份,蕭拾也懶得問了,轉身就走。
白髮男子也不生氣,就在他身後跟著。
蕭拾忿然轉身:“幹什麼還跟著我?”
白髮男子道:“你這樣失魂落魄的,我若看見不管,真出了什麼事,我如何向師兄交代?”
蕭拾氣道:“你還敢說是我師叔!我師父也不過是兩歲的時候見過我一次,你到哪裡去抱的我?”
白髮男子奇道:“我何時說過寧道奇是我師兄?我師兄是邪帝向雨田。”
蕭拾瞪大了眼睛:“你真的是、是師父的師弟?”天下間知道他是石之軒的兒子、寧道奇徒兒的人不少,可是知道他和向雨田關係的人卻屈指可數。
白髮男子道:“如假包換。”
乍聽向雨田的訊息,蕭拾倍感親切,但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的蕭拾了,越想越覺得疑點眾多,道:“我怎的不知道師父還有師弟,邪帝一門向來一脈單傳,你休想唬我。”
白髮男子道:“邪帝自然是隻有一個,但邪極宗可不是單傳的,不然你那四個師兄師姐從哪裡來的?”
“空口無憑,何況尤鳥倦他們都是老頭子了,你怎麼會那麼年輕?”
“其實我也是老頭子了,只是你看不出來罷了!”白髮男子道。
蕭拾看了他半日也沒看出除了那頭白頭髮,他哪裡像老頭子。心中對他的身份仍是懷疑,卻也沒精神和他計較,道:“不管你是誰,別跟著我了,我煩!”
“你這幅樣子,要是給師兄知道了,定會心疼死了。”白髮男子也不問他緣由,提議道:“心情不好,不如去找人出氣?”
“像剛才那樣啊?”蕭拾想起剛才一腳踹過去的時候,還真有點解氣,道:“似乎有點用,不過偶爾遇上打一頓也就算了,特意去找,沒意思。”
“那你最討厭誰,我們去找他的麻煩”白髮男子道:“我們邪極宗的人,不痛快的時候,就算不讓全天下人都陪著不痛快,至少也要去找人踹上兩腳。討厭的人不開心了,自己就開心了。”
“好像有點道理。”蕭拾道:“你似乎真的是邪派中人的樣子。”
白髮男子搖頭嘆息:“你還是不信我你小時候喜歡拿著蘆葦杆向水裡吹泡泡對不對?”
蕭拾失聲道:“你怎麼知道?”
他的這個愛好,連向雨田都不知道,他自己都想不起為什麼要瞞著向雨田了。
白髮男子道:“我教你的我怎麼會不知道?那時你才一歲多一點,看溪水裡的小魚吐泡泡好玩,就跟著學,一頭栽了進去,被師兄拎起來起來,扒了褲子,狠狠打了一頓屁股。他以為你喜歡看魚,又怕你掉水裡,千里迢迢的跑到高麗,將人家的國寶水晶棺搶了來給你當魚缸,為此還和傅採林打了一架。哈,他哪裡知道你是想吐泡泡呢,見你總不高興,還以為你生氣他打你,足足賠了十多天的小心。要不是我教你用蘆葦吹泡泡,只怕他頭髮都急白了。”
蕭拾懷戀道:“原來師父還打過我的啊,我都不記得了。”
“就那一次,他打的也不重,可是你哭的啊,真是驚天動地。”白髮男子唏噓道:“我在暗處聽著,以為他打得有多狠,氣得差點出去找他打一架,我還沒進去呢,他就在裡面哀求了:‘小石頭啊,師父錯了,師父以後再也不打你了’,後來我趁他去給你熬粥的功夫進去偷看,小屁股白白嫩嫩的,連紅都沒紅一下。”
想到師父,蕭拾的眼眶立馬就紅了,再聽到後面,臉又漲得通紅,不自覺就想捂自己的小屁股。
很想發脾氣將這愛偷看的無良師叔趕走,但是難得聽人提起向雨田的舊事,又捨不得,提到向雨田,他連沉重的心情都紓解了不少,又道:“你不是師傅的師弟嗎,為什麼偷偷摸摸的去?”
“師兄他不是很待見我的。”
“那你還去?”
“忘憂谷又不是他一個人的,憑什麼給他霸著?”白髮男子道:“現在相信我是你師叔了吧?”
蕭拾搖頭道:“那也不一定,誰說進谷偷看的就一定是我邪極宗的人?”
白髮男子哭喪著臉道:“那要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