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今懷恨在心,想煽動不知實情的你們來鬧事。她這明顯就是打著毛爺爺的旗號,來公報私仇。
王梅我沒記錯的話,你手上還有我當時咬的傷疤,那是你快要打死我媽的情況下,我給你留下一個紀念。
還有你說啥階級鬥爭,我一個小孩子是不懂,但是我只知道我們祖宗八代都是窮苦人家,你口口聲聲說我父母那樣的罪這樣的罪,那我想問問你,你既然也姓王是我爸的大姐,那你是不是也是反革命家屬了?你妄圖把家庭矛盾上升到階級對立,你才是那個別有用心的人呢。”
王萱拉著妹妹的手接著說道“我妹妹說的對,大姑,你上次和奶奶差點害了我妹妹的命,我們還沒找你算賬哪,你今天反而倒打一耙,你才是最壞的那個人,比反革命沒差多少,你要謀害我們祖國的花朵,你才是罪大惡極的人。大家要是不相信我們說的話,可以問問你們附近的人。我看有不少是我們屯子的人,相信大家一定會得到一個明確答案的。”
底下的人呢聽了姐妹倆的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很快底下的人就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王梅和黃有財有些急眼了,“各位,別聽她們倆瞎說,你看看這幾個老頭就是反革命分子和臭老九,她們家就是窩藏這些人,這不是反革命罪是啥?”
王梅企圖用這個來煽起大家的情緒,在人群裡的王振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上面好歹是他的兄弟,那個批鬥的竟然是他的親妹妹,他不能再這麼躲下去了。
“王梅你說夠了沒。你說振河夫妻倆不孝順老人,窩藏壞人,你哪隻眼睛看到了,我倒是知道振河分家的時候,六口人才三百斤糧食。還被你給借去了一些,你一直都沒有還吧,還有我們家這麼多年你總共借去了多少糧食,你是不是在這裡交代一下,說個歸還的日子啊,那些個老頭是不是反革命我們是不知道。人家工作組的同志也沒這麼說過,就不知道你這個反革命的帽子是根據什麼給人家扣上的,我想你也不是什麼政府工作人員。應該沒有這個定罪的權利吧?”
王娟剛開始躲在人群裡的,看到丈夫都出面了,乾脆她也別躲著了,夫妻倆都是一條船上的人,王振海都上去了。沒道理她還躲著,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拉著兒女趕緊的站出來跟在丈夫的身後。
“大姑,你聽明白了,反革命可不是你說說就是的了,那得政府來定罪,你算什麼東西啊,以前在家裡就不事生產,到處說東家長西家短的,沒糧食了,你就想起了我們了,都不顧我們一家忍飢挨餓的,從我們手裡搶奪糧食至今都不歸還,你才是地主老財的行為,虐待我們這些社會主義的花朵,你的用心多險惡啊,想透過這樣的方式達到你不勞而獲的目的,你才是我們社會主義的大蛀蟲呢。”
要論說道理王梅夫妻倆根本就說不過,跟何況他們倆本來就是一屁股屎的人。
黃有財給紅衛兵使了一個眼色,想讓他們動手,張嵐剛捱了一拳,門外就響起了一聲的怒喝,左佔山和老武,於萬英帶著一群的荷槍實彈的民兵走了進來。明誠和明遠領著張強和郭興也匆匆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左老爺子和武長勇走過去將還站在臺上的姐弟三個給抱了下來,張強和郭興帶著一個檔案遞給了於萬英看,看到上面的字時,於萬英也嚇了一跳,這些人都是直屬中央專案組的,裡面明確寫明地方不得干預。
“來人,把這兩個人給我抓起來”持槍圍上來的民兵一呼啦的將人給摁住了,“同志請出示你的工作證件,沒有革委會的工作證是沒有資格批鬥別人的。”
王梅哪有什麼工作證,黃有財倒是有一個工作證,但是那跟革委會什麼的根本就不挨邊的,即便兩個人都穿了一身的軍裝,那也是跟人家造反頭頭拉扯上點關係人家給的。
於萬英看了一眼工作證上的廠名,不覺得心裡憋氣,這個人是啥東西,膽子這麼大,敢到底下來鬧事啊。
“你是工人,誰讓你跑到底下來批鬥人的啊,誰給你的權利啊。”
於萬英看了工作證更加的惱火,剛才看了那個檔案,說心裡話他的心裡也多多少少能覺得出這幾個人的不簡單,沒見過這樣的專案組,說是勞動改造的,到不如說是另類的保護。
黃有財一看情況不對頭了,趕緊的點頭哈腰道“同志,你可別誤會,我在市裡都是搞這個的,我的拜把子兄弟就是革委會的,毛主席他老人家不是說過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這幾個人我太瞭解了,他們根本就不是好人啊,不然怎麼會被人改造啊,那肯定是犯錯誤了的人,你看看那個明顯就是臭老九,我們不是要批林批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