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既然你們都一樣都一樣選擇放棄我那麼,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我又為什麼還要存在
“你贏的真徹底啊,北晨瑾”他輕輕咳嗽著笑了起來,胸口撕裂般的痛,一陣翻湧的血腥氣直衝喉口。燈光下,他虛無的笑容彷彿破碎雪花,那雙幽黑的瞳仁,亮的驚人。
“不過總有一天你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的你記住你總有輸掉一切的那天”
他牽動了一下唇角,跌撞著掉頭衝了出去。
一滴血珠,碎落在他跑過的地方,殷紅的一點,彷彿一朵妖冶驚心的花,在瞬間肆意盛開綻放。
“小雨!”宋希雅驚叫了一聲,想要追回他,可是當她跑到電梯前,那扇銀色的門,已經在她眼前緩緩地關閉了上。
同一時刻,Ken匆忙跑了出來,神色間有些倉皇。
“West呢?讓他千萬不要出去,不知道為什麼,門口突然來了很多記者!”
聞言,北晨瑾冰涼的手指,倏然收緊。
C apter4 玫瑰色的永恆溫暖3
宿西雨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門外那片黑壓壓的人群代表著什麼,他只想離開這裡,遠遠的,一個人走開。
他的身體搖晃著,步履不穩地越過了警衛圍起來的人牆。
灼亮的鎂光燈在剎那間開始不停閃爍,讓他的眼前空茫一片。
他的眼神幽深空洞,意識彷彿已經從身體中抽離了。
遙遠的,有很多彷彿是找到獵物般興奮的音調傳了過來,那樣刺耳嘈雜的聲音。
“是West!快點截住他——”
“你對於伊貝茗的突然回國有什麼看法?”
“Way會重組嗎?East到底是誰?”
“伊貝茗對於你們的戀情並沒有直接回應,但似乎在暗示你的變心,你們之間有第三者嗎?”
警衛努力將宿西雨保護在中間的位置,可是記者們的瘋狂,仍讓場面混亂不堪。
他麻木地被推搡著,頭部,肩膀,胸口,身體的各個部位都不斷地遭到撞擊。
可是,卻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到。
耳邊忽遠忽近的聲波,不真實的在腦海中迴響,反覆被提到的兩個名字,毒蛇般的糾纏在心上。
East,伊貝茗。
他的頭徒然一陣抽痛。
甜膩的血腥氣在胸口翻湧,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不要,不要再聽到這兩個名字!
勉強保護著宿西雨的警衛圈,渺小的彷彿一葉孤單沉浮在驚濤駭浪中的小舟。
如此脆弱。
一個扛著攝象機的記者,彷彿也不堪忍受這樣的擁擠,沉重的機器,在宿西雨經過的那一刻,毫無預兆地砸了下來。
他的眼神卻依舊遙遠的那樣恍惚。
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突如其來的危險。
直到一個熟悉的影子,毫不遲疑地擋在了他的面前。
砰一聲巨響,一片異常絢爛的血花,在他徒然收縮的瞳孔中,猛烈綻放。
尖叫聲瞬間此起彼伏。
“我一直,沒有忘記過”北晨瑾的唇邊,揚起了一抹透明虛無的微笑,濃密的睫毛慢慢垂下,彷彿緩緩死去的蝶,最後一次,無力地垂下羽翼。
他下意識地伸手拉住他。
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毫不猶豫地伸手拉住那個蒼白消瘦的小孩子一樣。
“我只警告一次,以後不許你們再欺負他!”
非常稚嫩的童聲,卻氣勢十足,小男孩帥帥地抱起胳膊,英氣的小小面孔上,是一片堅決的維護。
“如果誰再敢打北晨瑾,我會十倍的替他要回來!”
血腥的味道,讓他的眼前模糊一片,少年安靜晶瑩的面容,和另一個倒在他懷裡的人影重疊在了一起,色澤悽豔的溫熱液體,在他的掌心肆意蔓延。
他在心底無聲的瘋狂吶喊——
我告訴你,我們的帳還沒算清你別想別想就這麼死掉!
醫院。
雪白的牆壁,反射出冰冷的灼白燈光,消毒水刺鼻的氣味充斥著醫院裡的每一個空間。這一直是千沫熟悉的味道,熟悉到令她恐懼。
宋希雅和宿西雨就坐在她的身邊,她卻始終沒有抬起過眼睛,背脊的線條僵硬成了一根緊繃的弦,沒有血色的唇抿得很緊,泛起一片淡淡的青紫色。
“你恨我,是嗎?”宿西雨扯動了一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