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是哪兒的人呀?他說我就是二連浩特人。我說你懂蒙語嗎?他說懂。我說你在烏蘭巴托幹什麼呢?他說做買賣。我問能賺錢嗎?他遲疑了一下,說能,緊接著就大哭起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大老爺兒們,哇哇地哭呀,我從來沒見過有這麼個哭法兒,登時就傻了。哥兒幾個也都起來勸他,勸不住,往死嚎。一直哭了將近倆小時,才慢慢兒止住。我好奇呀,又問。這回,他把全部事情都告訴了我。”
他不說了,小口喝著扎啤,又夾了一塊鹽鋦雞,有滋有味地嚼著。
汪虹急了,說:“怎麼沒下文兒啦?”
小玉問:“想聽?”
汪虹說:“廢話。”
“想聽就給我滿上酒。”小玉端起了架子。
“德性!”汪虹給他把酒杯斟滿。
“你們倆也想聽嗎?”他又問吳霞和侯玉花。
“想聽。”侯玉花說。
“給我這碟裡倒點兒醋。”他吩咐。
“小樣兒!”侯玉花狠狠瞪他一眼,給他往碟子裡倒上醋。
“你不想聽?”他問吳霞。
“不想聽。”吳霞淡淡地說。
“那完了,有一個人不想聽我就不說了,告訴你們吧,其實我也不想說,真的。”小玉說。
汪虹性急,說吳霞:“哎呀你就說個想聽得了,這臭小子不就要這勁兒嘛。”
吳霞說:“想聽。你還能出什麼妖蛾子?”
“想聽就行,把那蝦給我剝了皮兒。”小玉說。
吳霞恨恨地把蝦皮兒剝掉,冷不防塞進他嘴裡,說:“媽媽餵你吃。”
小玉得意地嚼著蝦,又喝了口啤酒,說:“下邊兒的事兒其實不好聽,你們讓我講,我就講。那哥兒們是二連浩特人,姐夫在當地公安局當著個什麼長,他平時走路都橫著。二連浩特是個兩三萬人的小鎮,沒生意做,幾個平素不錯的朋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