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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不硬,底氣不足。

她想起了這位福建老闆。

一個電話打過去,約好在一個酒吧見面。佩瑤化了淡妝,塗了口紅,在鏡子裡看看,忽然一陣心酸。

老闆準時趕到,西服革履,還帶了一束花。佩瑤接過來,說謝謝。心想這哪兒是農民的做派呢?微微一笑,把自己目前的困窘娓娓道出。

老闆眼睛一瞪,“這還不容易?我找人殺了他!”

“胡說什麼?”佩瑤生氣了。

“那怎麼辦?”

“我想離開捷克。”

“去哪兒?”

“不知道。”

老闆想了想,說:“我倒有個主意,你去南斯拉夫好不好?那邊兵連禍結,國際制裁好些年了,商品奇缺。我正想去開闢市場呢,只是苦於沒有合適的人。”

佩瑤高興了,“我去。”

“不過,”他含笑著了佩瑤一眼,欲言又止。

“骨頭又輕了是不是?”佩瑤嗔道。

佩瑤悄悄地把商店賣掉,突然遠走貝爾格萊德。

老吳發現佩瑤失蹤了,趕緊到商店去詢問,一進門,才知道商店已經換了主人。他馬上趕到佩瑤的媽媽那裡,大吵大鬧。他知道佩瑤不會舍下納納,只要納納在,她就得回來。他命令納納跟他走,佩瑤媽媽說不行。他笑了,“不行?有沒有搞錯呀?孩子是誰的?你信不信我告你綁架?”

老吳帶走了納納。

當晚,媽媽和佩瑤通了電話。佩瑤說你先過來吧,我已經租好了房子,納納的事我再想辦法。

媽媽也飛到了貝爾格萊德。

安頓下來,佩瑤又悄悄回到布拉格,她準備偷走孩子。

她先在黃文玉的小屋裡住下,然後一大早就躲在老吳家附近。整呆了一天也不見他出門,一直到了晚上,才見他西裝革履地開車走了。

準是去卡西諾,佩瑤恨得牙根兒癢癢。

見他的車走遠了,佩瑤趕緊過來摁門鈴。房東笑盈盈地出來開門,見是她,高興的用德語說:“吳先生剛剛出去。這幾天你去哪兒啦?”

她胡亂應付,說剛從漢堡回來,要帶納納出去。說罷便三步兩步上了樓,推開門一看,納納已經睡覺了。她叫醒納納,孩子一看是媽媽,竟愣住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納納,趕快起來穿衣服,跟媽媽走。”

趁納納穿衣服,她給老吳寫了一張便條。

老吳:

納納我帶走了,不要再找我,祝你幸福。

佩瑤

當晚,納納和她擠在一張小床上。

“媽媽,我們明天就走嗎?”

“對,一早就走。”

“能見到姥姥了嗎?”

“能。”

“納納可想姥姥了。”

“姥姥也想納納。”

“真的想納納?”

“真的。”

天一亮,匆匆吃過早飯,黃文玉開車帶著她倆直奔機場。

然而,由於佩瑤的護照上沒有納納的隨行簽證,布拉格機場海關不準納納與佩瑤同行。

佩瑤急了,說了一大堆好話,又把納納在維也納的出生證明拿了出來,無濟於事。

眼看飛機就要起飛了,佩瑤對納納說:“納納,這次媽媽怕不能帶你走了。你先跟黃阿姨一塊兒住幾天,媽媽再來接你,好嗎?”

納納真是乖巧極了,她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知道自己無法跟媽媽走而必須和這位黃阿姨呆在一起,立即開始討好黃文玉:“媽媽,我好喜歡好喜歡黃阿姨了,跟黃阿姨在一起才好呢。你放心去吧,早點來接納納。”

佩瑤說:“好的,你要聽話,好好跟黃阿姨待著,媽媽一定很快來接你。”又囑咐黃文玉說:“小黃,拜託了,千萬別讓老吳把孩子找到。我回去馬上辦手續,爭取儘快來接納納。”

黃文玉從她懷裡抱過納納,說:“你放心吧,我在納納就在。”那時她也想去南斯拉夫,正準備託辛佩瑤發邀請呢,因此十分爽快。

佩瑤點點頭,又去和海關做最後的交涉。這次她不用語言,而是把500馬克夾在護照裡遞了進去。

事情突然就成了,納納被允許離開捷克。

納納明白了,她從黃文玉懷中掙脫,歡呼著撲向媽媽,早把她好喜歡好喜歡的黃阿姨扔在了腦後。

一年以後,佩瑤的媽媽來布拉格辦事,我們又見面了。我問她那邊的情況,她說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