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者不敗,凡是過於偏鋒,總容易失去平衡。
第一天殺氣還能與雷劫抗衡,但四天過去,當初直衝雲霄的殺意,如今也被壓的抬不起頭,苦苦在雷劫下掙扎,如同暴風雨中的一處火苗,隨時有可能熄滅,若一開始不與上蒼一爭高下,就不會浪費過多的魂力,至少可以增加一絲渡劫的把握。
鬼臉老人並沒過多的評價楊婉君之前與上蒼爭高下的行為,他也曾年輕過,何嘗不明悟年少輕狂,漫漫一生,他皆已走過,如今到了行將就木,依然不能看透這天,心中留有無盡遺憾。
他看著蒼穹上的九天雷劫,感嘆道:“人想勝天,談何容易”
人縱有萬般能耐,可終也敵不過天命啊!
......
九天聖劫威力再胖高峰,劫雲遮天蔽日,聖雷如狂蛇亂舞,每一道天雷落下,彷彿都可劈開這片大地,狂雷之下是否還有生命的氣息,就連庭院一眾老者都沒有辦法窺探到一絲。
九天聖劫欲毀大地,此刻狂雷下卻站著一道單薄的身影,一身黑衣,長髮紮起,手執漆黑細長的太刀,立於無盡天威下。
少女左手拿著刀身,太刀並未出鞘,右手窩在刀柄上,身子略微前傾,直視天穹,哪怕狂暴的雷劫就在她上方不到一米,致命的危機迫在眉急,但她的眼眸依舊的冰冷。
少女手中的太刀微微一震,刀身與刀鞘發出清脆的鳴啼,似乎像是有什麼事情讓它興奮不已,竟開口道:“終於打算出手了?”
少女冷漠的說道:“這就是九重劫雲的極限嗎?”
“這只是九天聖劫,又不是九天神劫,聖人渡的天劫,再強也就這水平,你不能要求太多。”太刀一陣嗡鳴,笑道:“丫頭,快點出刀,快點完事,我是沒有什麼所謂,但你不是急著去見情郎嗎?”
丫頭並沒有在意太刀的戲謔,問道:“我閉關多久了?”
閉關的人對於時間的概念,總會比較的模糊,在丫頭的腦海中,進關,領悟,出關,感覺似乎並沒多久,但對於外界而言可就難說了。
太刀一陣晃動,感嘆道:“沒多久,一年左右吧,你這丫頭前世肯定不是凡人,我還以為你要最少也要三年五載,結果想不到只用了一年。”
“一年不知道他今年來了沒有。”丫頭默默呢喃道。
“你問我,我問誰”太刀吐槽道,她一直和丫頭在一起,她怎麼知道這一年外界都發生了些什麼,特別是這一世天道將興,日新月異,每一年天地靈氣變化,勝過以往百年、千年。
“想知道還不簡單,出去問問不就一清二楚了。”
“我猜他來了。”丫頭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若然她這幅表情被外人所知,那些人一
定會驚訝到說不出話來,冰山女帝居然也會笑?
“你怎麼猜的?”太刀有氣無力的說道,她如今的形態沒有眼睛,不然的話她現在一定在狂翻白眼。
“直覺”丫頭泛起了一絲微弱的弧度,不管分別多久,分離多遠,但是他們之間一直都被看不見的命運線聯在一起。
以前,她這種感覺只是若隱若現,但這一次出了聖關後,她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彷彿已經隱隱看到那條不可觸控的命運線。
“你這沒藥救了。”
丫頭這妞大部分時候都板著一張面癱臉,冷若冰山,外人難以靠近,唯有想起那小鬼時,才會露出罕見的溫柔。
在太刀看來,丫頭一旦想起鄭峰,總會發呆的傻笑,病的不輕啊!!
“我知道”丫頭低聲因了一句,某種閃過一縷失落。
“”
話說出口,太刀也意識到什麼,避而不語,一人一刀,沉默無聲,唯有上方傳出陣陣雷鳴。
丫頭將失落驅趕,氣息猛然一變,微微將太刀拔出一絲,從刀身與刀鞘的細縫中,湧出紫色的冥焰之火,將她包圍,原本已經衰弱的氣息,直接在冥焰中涅槃重生,恢復鼎盛,殺意驚天!
仍未出刀,但從刀鞘內洩露出來的一絲殺意,卻銳不可當之勢硬生生的將漫天聖雷破開,反壓了回去。
這一刻紫色的冥焰中,丫頭與太刀完全融為一體,刀即是人人即是刀,幽幽冥焰劇烈燃燒,在神秘的紫焰中,彷彿有著一道鳳凰的虛影,對天長鳴
紫色冥焰中的鳳凰,漸漸由虛轉實,神秘而詭異,天地之間,一聲清脆悠揚的啼鳴將陣陣爆鳴壓了下去。
丫頭手中太刀的刀身嗡嗡作響,豪氣沖天,嗤笑道:“我九生九死,逆天而行,只為衝破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