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但是肖弘已經是大馭師四級,體冇內的馭力已經堪稱龐大,完全解封,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若沒有優良的材料製作藥紋,少說也需要三五個月。
而這幾天來,治療所需要承受的巨大痛苦,一口一口吐出的汙血,對於肖弘這虛弱的身體,也是不小的消耗。
抓住那簡易的木杖,肖弘緩緩站起身,身體不禁晃了晃,目光望向山下,極遠處的石東村,以及那若隱若現的小籠城。
“看來必須要找一個有人的地方,稍微安頓一下了。”肖弘喃喃自語,眼下肖弘的當務之急,除了隱藏身冇份,自我保護之外,就是儘可能以最快的速度,醫療自己的傷勢,尋求進境,然後想辦法尋找失散的洛丹倫人,尋求東山再起的機會。
有了這樣的想法,肖弘便柱著柺杖,步履蹣跚,一點一點朝著山下走去。
來到珍珍之前居住的橋洞,肖弘可以看到,珍珍已經不再那裡,去往何處,不得而知,她的臉傷已經完全好了,勤奮的她,也應該能夠開啟新的生活,至少不再像現在這樣。
站在溪水旁,望了望橋洞,肖弘便柱著柺杖,走過那古樸的石橋,進入到了村落之中。
整個石東村,由於緊鄰小籠城,並非那種窮鄉僻壤,村中冇共有幾百戶人家,黃土墊成的道路兩旁,一個又一個小店鋪雜亂的分居兩側。
街道之上,談不上有多麼繁華,但是也沒有寂寥的景象,扛著鋤頭的村民絡繹不絕,孩童不斷出入在各個雜貨鋪之間。小小的飯館旁,一名名面板粗糙的壯漢,正在對飲烈酒,時而還可以聽到村婦高高的嗓門從院落之中傳來。
反倒是一頭白髮的肖弘,與這片農村特有的景象,顯得格格不入。
事實上,肖弘也已經開始對這樣的景象,有些陌生了,沒有錯,在天際省那會兒,肖弘經常去往村莊,但是卻是以王的身冇份,最次也是一郡之長,高高在上,可現在的,肖弘彷彿化作了凡人,一個逃難者。
微微望了望街邊,熱氣騰騰的包子剛剛出籠,不禁肖弘只覺得腹內空牢牢的,這些天來,在山上,肖弘差不多隻吃野果,疼痛讓肖弘無心獵捕,虛弱的身體,也需要營養的補充。
但是當肖弘翻了翻衣兜,半個銅幣都沒有,沒錯還有一個儲金紋,但是那是天際省發行的,根本沒有辦法使用。
這也並不奇怪,堂堂洛丹倫之王,出門還需要帶錢嗎?!時間,肖弘不禁苦笑了兩聲,終於明白什麼叫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倏地,就在這個時候,肖弘的大冇腿處,忽然毫無徵兆傳來一陣劇痛,不禁讓肖弘的眉頭微蹙,身子微微躬了下來,彷彿是在忍耐。
路過的村民,望著眼前這個衣衫襤褸,滿頭白髮的男子,無不顯露出異樣的目光,這就是村莊的另外一個特點,由於相對封閉,村民與村民之間,即便不認識,也都是臉熟,冷不丁來了一個陌生的面目,自然引人關注。
同樣這些村民望向肖弘,第一感覺就是,外來的流浪漢。
“白頭髮先生。”
就在肖弘忍受劇痛之時,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忽然傳入到了肖弘的耳中,不禁讓肖弘有些熟悉。
微微轉過頭一看,肖弘便看到,珍珍就站在街邊的小飯館門口,襤褸的衣裳已經換成了一個緊身的粉紅色小圍裙,一副飯館小服務員的打扮。
此刻正對著肖弘熱情的招手,然後便如同一個粉紅色的小兔子,一溜煙來到了肖弘的身旁,並且伸出小手,扶住了肖弘的胳膊。
“白頭髮先生,你的身體還好吧?”珍珍關切的問道。
“還好。”肖弘回答的非常簡練,但是額頭之上,已經滲出了一層波汗。
“喂,小珍,你在跟誰說話呢?”
正在這時,小飯館之中,忽然冒出了一箇中年女子,身材略顯臃腫,嘴巴上叼著半截廉價香菸,微微掐著腰,沉著臉望著肖弘,一副老闆娘的架勢。
“呃,大娘,他,他是我的冇朋友。”珍珍微微望向中年女子,怯生生道,語調很輕,充滿怯懦。
“朋友?”中年女子激ng覺的打量了一下肖弘,衣著襤褸,蓬頭垢面,衣角還有斑斑血跡。
“珍珍,你在大娘家打雜,大娘就要對你負責,現在這年頭,騙小姑娘的死騙子多得是,你可要。”
還沒等這中年女子將後面的話說出來,肖弘已經微微撇過了頭,那極度冰寒的目光,直射那中年女子,同時身體之上,一股威壓之氣,隨即騰起。
這樣的目光,這樣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