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吃苦頭了。”他沒有直接說魯大哥,就是不想讓這陳苦以為他想要攀附關係,至少看起來這陳苦比起魯逸仲要刻板的多,軍中稱呼魯逸仲那等地位身份的人為大哥,在他人面前,反倒不好。
卻不想著陳苦冷哼一聲道:“恁多的心思,魯逸仲定讓你稱他大哥了,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裝。”謝青雲被陳苦說得微微一愣,當下言道:“大人說得在理,不過魯大人是讓晚輩在他面前那般稱呼他,在下覺著在軍中提到他的時候,也這般稱呼,有些壞了規矩,雖然不知道律則中有沒有寫上。但以青雲隊火武騎的印象,當是嚴厲肅穆之地,眼下這樣的境況。還是稱之為魯大人的好。”說這番話的時候,那值守一個勁的拿眼瞥謝青雲,想讓他住口,謝青雲卻當做沒瞧見一般,依舊說個不停。
他見值守如此,猜到這陳苦定是個脾氣比較厲害的人,但此時若是隻認錯。不說個明白,這以後再被這副隊尉認定了為人。下次再要這般說個清楚,那反而更加麻煩。果然在謝青雲說完之後,那陳苦皺了皺眉頭,卻沒有發作。只是冷言道:“囉唣!”只蹦出兩個字,就大踏步的進了營地,身後的值守指了指謝青雲,搖了搖頭,謝青雲知道他的意思,對他笑笑,算是多謝他的提醒,這就跟上了陳苦。那陳苦一路快步而行,速度極快。謝青雲發現他施展了影級高階的身法,自己最快也難以跟上,索性就不跟了。只要眼睛能瞧見他的背影,去了哪裡,也就足夠。如此這般,見到陳苦進了其中一間營帳,謝青雲就徑直而去,比陳苦晚了那麼一些。謝青雲也走進了這一間營帳之內。帳內已經有了十九個人,謝青雲一眼就瞧清了數目。想著大概是有一人在備營吧,自己這一來,估摸著算是頂了那人,或許今後過了新兵考核,還要和那人競爭,不過這一整隊的感情應當很深厚了,自己再來,還有可能擠走一人,多半比較難融入其中。
謝青雲就這般看了好一會,卻發現沒有人搭理他,第五隊的兵卒們有些三三兩兩圍坐在一張塌前說著話,有些則在自己的塌前獨自擦拭著一根有著凹槽的像是槍尖,但卻要更長的直刃,想來這就是那魯逸仲所言的冰焰刺,至於烈焰鎧,和冰焰槍,都放在了營帳東側的兵器甲上,十九副甲冑一一列掛,十九支長槍樹立在那裡。只有兩列兵器架,想來所有兵卒的冰焰刺都隨身攜帶,以免夜半休息或是做其他事情時遭到突然襲擊,這冰焰刺就可以作為隨時防身的近身鬥戰的靈兵。
謝青雲見沒有人理會他,就大步走到獨自一人坐在自己榻上的陳苦身邊,拱手言到:“新兵謝青雲見過陳大人,不知青雲睡臥哪張塌上。”這營帳雖大,也有人在說話,但對於武者來說,只要有心聽,自都能排開這些干擾,何況陳苦附近的幾個塌上的人,都獨自坐著,未等陳苦接言,一個尖嘴猴腮的漢子就湊了過來,笑道:“喲,新兵啊,有意思,這可有意思了,這張塌是你的。”說著話,指了指陳苦旁邊的一張塌位,笑道。謝青雲聽他的語氣,瞧他的神色,總覺著有些像是在捉弄自己,當下拱手道了聲謝,又看向陳苦,至少這位副隊尉大人刻板一些,不會捉弄自己。卻聽那陳苦理都不理自己,只是擺了擺手道:“馬振,你這麼喜歡教新兵,那你就帶著他熟悉熟悉我們隊的情況。”那馬振一聽,當即笑道:“如此甚好”說著話,就一把拽住謝青雲的胳膊道:“兄弟,你還不信我的話麼,這塌就是你的。”這話越說越讓謝青雲覺著這廝在耍自己,但陳苦似乎根本沒有想要管,再轉頭看其他人,發現有些人轉過頭來看了自己幾眼,就又忙他們的事情了,似乎對自己這個新兵完全不在意一般,這著實讓他覺著有些古怪,這比起魯逸仲所言的嚴苛,似乎全部一樣,這不是嚴苛,而是冷漠,沒有絲毫情義的冷漠。或許是這群傢伙,想著自己有可能擠走他們的一個兄弟去備營,才會如此這般的吧。謝青雲心中想著,也不去在意,這就對著那尖嘴猴腮的馬振道:“有勞馬兄了”
說著話,就直接坐上了那陳苦身旁的塌位,這剛一坐下,就瞧見相隔著五六個塌位的另一位兵卒面有不忍的跑了過來道:“小兄弟,別聽這馬振的話,那是隊尉李方大哥的塌位,馬振這廝最愛戲人,不過他也沒有惡意。”說到此處,這人又趕忙自我介紹道:“在下封修,應當比你大許多,今年三十五了,你喊我聲大哥就行。”謝青雲“呃”了一下,見封修面色誠懇,形容也比較忠厚,雖不能以貌取人,但謝青雲從眼神中感覺,這人更值得相信。且副隊尉陳苦緊鄰的這張塌位,加上陳苦的塌位,和其他的塌位中間間隔的有一定距離。馬振開始每一張塌位距離相等,因此這叫做封修的兵卒應當說的是真話,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