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恍然道:“好你個乘舟,才見面,就敢耍我,你不怕麼。”
“不怕,莫說邊統領的氣度不會與我計較,便是統領自身的脾性也不會在意晚輩這點說笑之事。”謝青雲舉起酒樽:“弟子斗膽說一句,今日和兩位前輩相見,才知咱們武國六大勢力這一等一的人物,都是好漢子,弟子敬曲門主、邊統領。”
話音剛落,就將手中酒樽中的酒一飲而盡,跟著再滿上一杯,二飲而進,算是敬了兩人。
“好小子,有老子請客,你便和這曲公雞那般不要錢的喝麼?”邊讓嘴上這麼說,面上卻是大笑,抓起酒壺就咕嘟嘟的直接朝嘴裡倒了。
曲風自不會和他這般,只是拿著酒樽去喝,邊喝便瞧著謝青雲,道:“乘舟,你可知為何老邊這廝會在你面前毫無顧忌?只是脾氣直率麼?我曲風又為何也比平日面對弟子時,更為隨意?”
謝青雲見曲風這般說,當下搖頭道:“這只是一面罷了,若我沒本事,也沒潛力,那兩位武聖雖不會計較我口出浪言,但也絕不會這般與我親近,說到底,脾性相投是一回事,戰力修為、天賦本事,才是其中的先決條件。”
未等曲風再說,謝青雲又道:“自然,脾性相投也不是毫無用處,只是戰力強,脾性不對的話,便是招了我入前輩的門派、軍隊,兩位前輩也不會於我這般相談甚歡。”
“這便是一個先後的問題了,先有戰力、本事,人才會願意去與你相談,去認識你,認識之後才會感受到你的性子,若性子相合,自會多親近,親近之後,一同獵獸,磨練生死,便會成為袍澤、兄弟。”
謝青雲剛開始說的時候,邊讓還在吃酒吞肉,聽到中間,便情不自禁的停了下來,到最後和曲風一樣,都出神的看著謝青雲,直到謝青雲說完,邊讓一拍桌子,道:“乘舟,一個人有天賦雖然不常見,卻未必能夠在武者的道路上一直前行下去,而有天賦的人又有見識,那才是真正的前途不可限量。”
曲風也點了點頭道:“方才與你說江湖事,已經知你見識不凡,此時聽你說了這番話來,我曲風也要佩服了,這般年紀,從未在江湖中闖蕩,卻有這般見識,真是難能可貴。”
說著話轉而看向邊讓道:“你們軍中未必能人盡其才,我瞧著乘舟還是來烈武門,才能將他的才能發揮的淋漓盡致,提升起來也是最快的。”
邊讓見曲風這麼說,絲毫也不想讓,道:“軍中的兵卒,服從軍命為天職,可卻絕非毫無頭腦之人,若是這般,只需招攬一幫傀儡兵偶便行了,似乘舟這般有見識的弟子,磨練一、兩年,必能為將。”
“兩位前輩莫要在爭了。”謝青雲撓了撓頭:“要爭也莫要當著我面兒爭,我便是再有定力,見多了,一顆心也要飄然起來,若是將來我變得恃才傲物,不思進取,那兩位前輩豈非扼殺了一個天才。”
輪到言辭,謝青雲自小就最能說,如今和曲風、邊讓雖然沒有完全熟悉,但眼下這般輕鬆說笑的境況,他自能大膽去講,果然,這曲風和邊讓,被他的三言兩語又逗得先愣後樂起來。
見二人不在去爭,謝青雲便道:“邊統領,方才我說其他勢力,也是想問問,那朝鳳丹宗,那陸角大匠師的匠師閣,莫非不需要武道天才的加入麼,一宗一閣總要有能打之人護著,當然又能打又會丹藥,還是匠師的自然最好,可這之下,單招一些能戰之人,為護衛不也是可行的麼?再有那朝中大內侍衛,護皇廷安全,為何不從滅獸營招攬前十的天才?”
邊讓見乘舟認真來問,這便認真答道:“自然有專門善戰之人守護朝鳳丹宗,守衛武國第一匠師閣,還有那大內侍衛,也都是戰力極強的兵卒。只是這些人都不會從滅獸營招攬,滅獸營的弟子便是再強,也無法形成即時的戰力,經驗不足,修為上也只是有潛力而已,所以滅獸營的佼佼者,都會被六大勢力挑選而去,培養和歷練,直到成為一方豪傑。”
曲風也接話道:“丹宗、匠師閣和大內的侍衛,又各有不同,那匠師閣的侍衛和朝廷大內侍衛都隸屬於武國朝廷,因此都是直接從軍門挑選,鎮東軍、鎮西軍、神衛軍,便是提供這些侍衛的所在,自然也有曾經從滅獸營出來的弟子,加入三大軍門數年之後,又被選中,去了陸角的匠師閣或是做了朝中侍衛。”
“而朝鳳丹宗,屬於江湖門派,只是比起烈武門來,和皇上的關係,更為近一些,也算是一半的朝中門派了,其護衛有一些是皇上賜送的朝中侍衛,有一些則是直接在江湖上招攬的武者,不過丹宗不必匠師,他們煉丹試藥,本身也是武者,用丹藥與人鬥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