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見識過他們的乘舟師弟口吃凌厲,見識過他如何擠兌人,卻從未見過這般擠兌人,以往都是與人辯駁,將人說得無法反擊,而此時卻是罵人不帶髒字,且字字將人罵得狗血噴頭。
子車行再如何憨厚,卻也不蠢,他同樣也聽出了乘舟這話和以前不大一樣,卻說得更是痛快,當下忍不住大笑,只是知道此時不便插話,轉頭走到燕興身旁,眨了眨眼後小聲道:“怎麼乘舟師弟獨自一人被困在生死歷練之地,沒有人說話,這罵人的本事怎麼見長了。”
姜秀聽他這般一說,忍不住撲哧一笑,隨口道:“估摸著是平日太過孤獨,沒人說話,就指著蠻獸大罵,罵多了,就痛快了,這一回來,剛好就有十字營送上門來,找罵。”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子車行聽後,一臉深以為然,不住的點頭。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他們的話音雖輕,可葉文等人都在院門處,武者的耳識又怎會聽不清楚,當下十字營眾人都是臉色一陣清白,那後來進入十字營的兩名弟子,甚至都有些後悔,今日也跟著來了。
景堅本是一臉惱怒的質問,卻被謝青雲罵得不知道如何回擊,支吾了半天,又道:“你你仗著自己救下了滅獸城,就很了不起了麼?就可以目中無人了麼?”
謝青雲哈哈一樂,拱手道:“我覺著的確是了不起,若是十字營的諸位師兄也能救下滅獸城,我也會覺著你們了不起,就好似我同樣覺著王羲總教習了不起,大教習們也了不起一般,修為強、戰力高,又有英雄本色,俠骨風範的武者,我都覺著了不起,了不起又不是錯,我很得意,這一次能在救下滅獸城的一戰中立下大功,你有意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