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有心又能如何,此案很快就會水落石出,這事就不是你操心的了,到時候一切聽那陳顯郡守之命便可”說到這裡,裴元忽然想到了什麼,嘿嘿笑出了聲,道:“今晚你安排我見一次白逵,我要親自折磨他一番,當然沿途不可暴露我的身份,我自然喬裝一下進去。”
“嗯?”夏陽一聽,微微一愣,不過迅即點頭答應,道:“行,小人這就去安排,成了之後,就來此地通知陳昇具體的時間,裴少不用再此專門等著,陳昇知道以後自然請裴少前來。”
“去吧。”裴元點了點頭,再次收斂了方才那不大沉穩的笑容,又擺出父親的模樣,隨意揮了揮手,顯得極為老練。那夏陽聽了這話之後,再次拱手,這便告辭離開。夏陽一走,陳昇就拱手說道:“裴少要親自去牢獄,小人覺著有些不妥。”
“有什麼不妥?”裴元有些不快,轉頭看著陳昇。陳昇極忠於裴傑,裴傑讓他輔佐自己的兒子裴元,陳昇覺著自己有責任提醒這位大少爺,這位大少從開始道現在算計白龍鎮的每一步鋪設,在陳昇看來都有其父親毒牙的風範,可只有今日忽然想起要去牢獄折磨白逵,卻太過浮躁了,事情尚未了結,就想著自己過癮,不懂得真正的大過癮是一個個算計死對手,對手都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比起那毒牙裴傑,卻是還差了一些,這就好似用多了腦子,忽然又想著親自動手去解決事情一般,在陳昇看來,這就有些蠻力了,自然陳昇的這些看法都是繼承於裴傑的,他平日行事都聽裴傑的,慢慢想法也跟著如此了。
“裴少這般去牢獄,路上便有可能被人認出,即便很順利的進去、順利離開,裴少見了白逵也要暴露自己的面目,那白逵這幾日說不得又會見秦動或是王乾,這要一說出去,豈非麻煩。”陳昇應道:“儘管那夏陽答應了這些日子誰的錢都不收,誰也不讓去看望白逵夫婦,可萬事總有意外”
陳昇話沒說完。裴元就揮手打斷:“哪裡有那麼多的意外,我父做事太過謹慎。你現在是我的人了,要適應我的習慣。我信服父親算計人的本事,也都在學他,可學到之後,我裴元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著被算計的人,親自教訓他,這樣才夠痛快,一直躲在後面,那白逵夫婦死了都不知道是我在玩他們,那多無趣。”
裴元這話一說。陳昇就默然了,一時間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才對,這裴少所說的也並無不對,他陳昇雖然不覺著這種是痛快,但有些人卻覺著親自面見被自己算計的人,看著對手崩潰,才是最過癮的事情,這一點和毒牙裴傑以及陳昇自己,都不相同。可是陳昇始終覺著即便如此。事情還未了解前就見到那白逵,總是有些不妥的,正想著要如何再勸說裴少一番,卻見裴少直接起身道:“此事已決。莫要在多想了,晚上那夏陽來過,你就來尋我。不要告之我爹,這事他已經答應我由我自己一人從頭到尾來做。便不要囉唣什麼。”
陳昇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最終還是閉上了,只因為裴元方才說的此事裴傑都交給裴元一人來做,既是滿足裴元心願也是磨練,哪怕出了岔子也是對裴元的一個教訓,想來這樣的事情,就算真出了問題,裴傑也有法子兜著,不完美也就不完美了,反正裴家不會有任何事情就是,仔細想了想,陳昇覺著確是如此,即便被人發現裴元是幕後主使,那王乾或是秦動又能如何,白逵夫婦家中搜出的獸武者印記的磚塊以及毒是自己放入的,他們沒有任何證據,就算也無法證明是白逵夫婦和獸武者有聯絡,這對夫婦也一直都有重大的嫌疑,只能呆在牢獄之中,直到某天“突然”死去。
有了這些想法,陳昇也就不打算再勸說什麼了,從客棧視窗看著裴元的背影遠遠離去,他也跟著一躍而下,從客棧後巷離開了此地,那夏陽回去安排總要許多時間,他不必在此地等著,眼下他還有一件事情要辦,就是去把裴元的動向都和老爺裴傑細細說來,雖然老爺讓裴元做這一切,但所有細節每七日聽上一回,儘管陳昇三天前剛剛稟報過,但今日這事,他還是要提前知會老爺一聲,就算出了事,老爺能兜著,早一點知道,也可以早一些有準備。不長時間,陳昇就回到了裴家,他知道裴元沒有回來,而是去了裴元平日喜歡去的花樓吃酒,那裡有郡裡的一些公子哥們,裴元去那裡可不只是單純的吃酒,卻是要和那些各家武者大家族的公子們拉近關係,將來有事,可以利用,也可以要挾,這一點,陳昇還是挺贊服裴元的,不是尋常的紈絝大少爺可以相比的。
見到裴傑之後,陳昇迅速的將今日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裴傑聽後微微一笑,對陳昇和煦的點了點頭道:“陳昇,這事稟報的很及時,以後有這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