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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部分

官,他倒是不打算對新任郡守宣揚錢黃的本事,這也是官道之事,他很清楚,錢黃隸屬於他的人,若是他大力推薦,那新郡守說不得會有顧忌,更想用自己人,他若說也不說,錢黃還能夠便宜行事,讓新郡守以為他是個中立之人,並不算前任郡守的人,再見到他本事如此,多半仍舊會重用於他。陳顯盤坐在試煉室的地上,貌似看著秦動,可心中卻在盤算之後的事情,秦動則細細閱讀那捲宗,看得是氣血不斷上湧,剛開始的時候,還有意壓制,後來便乾脆釋放出來,連連重拳捶擊地面,把自己的情緒全都表露在郡守陳顯面前,只因為秦動早就確定了白龍鎮被人陷害,也打定主意先冷靜下來出去再說,正因為此,他看到卷宗上那一條條的證據,一個個的細節,從前到後,沒有絲毫的錯漏和值得懷疑之處,才會驚怒交加,才要故意壓住,怕自己忍不住爆發出來。不過壓了一會,他忽然明白,若是這般壓抑,反倒讓這郡守陳顯大人覺著自己有所圖謀,這般年紀,血氣方剛,之前聽聞自己孃親被抓,還怒到發狂,這會看見卷宗這些更為強大的鐵證反而冷靜,任何人都很容易猜出自己在裝,在想其他法子,於是秦動索性把情緒發洩出來,既不用忍受得那般苦痛,又能減輕陳顯的懷疑,同時心思極為冷靜的細細看著卷宗上記錄的每一處細節,想要尋找漏洞,只可惜找來找去,仍舊全無任何可以駁斥之處,若是非要質疑的話,也都只能以假設的法子來定案,假設有人栽贓陷害,假設有高手潛入了白龍鎮,潛入張家,潛入韓朝陽在三藝經院的宅邸,又冒充人引自己的娘請和韓朝陽出來會面,就如同當初引白龍鎮的老孫捕頭一般,可秦動明白,這種假設雖然完全可能,但卻不能作為罪案中推翻證據的存在,否則的話,任何鐵證如山的案子,只要嫌疑人不承認,都可以用這種假設來狡辯,可假設始終是假設,郡守陳顯他們卻已經尋找到了足可以定罪的證據,因此秦動從這卷宗之上,尋不到一點法子,來幫自己的娘請、白叔和老王頭以及三藝經院的韓朝陽首院脫罪。當然,秦動卻很明白,自己的假設一定是正確的,也只有這個可能,包括孃親在內的諸人才會被誣陷,只因為他十分確信這些人絕不可能只罪犯,至於不算熟悉的韓朝陽,秦動當年在三藝經院修習武道時就已經認識了,當初給他的感覺就是個時而有趣時而威嚴的首院教習,而之後此人收了謝青雲為弟子,加上後來助謝青雲一起對付裴家以後,他就對這韓朝陽十分有好感了,不過好感歸好感,秦動也不能肯定韓朝陽就沒有問題,就不是獸武者,只因為他並沒有接觸過韓朝陽太多。並不像白龍鎮的鄉鄰一般,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可不管韓朝陽到底是什麼人。秦動堅信這起案子的背後,有一個驚天的陰謀。而他在看卷宗的同時,細細思考之後,大約把這個幕後主使猜到了裴傑一家的身上,只因為以他當初和老孫捕頭學來的斷案思路,在他確信白龍鎮諸人被冤枉之後,就要尋找這些人身上的共同的地方,白龍鎮三人的共同點不用說了,實在太多,可加上一個韓朝陽之後。就不一樣了,這四人的共同點便都是和謝青雲關係緊密,老王頭和白叔分別是謝青雲的廚藝和木匠手藝的師父,韓朝陽則是他武道上的師父,而自己的孃親在白龍鎮算是和謝青雲一家最為熟悉的,儘管鄉鄰們相互之間都十分團結,相互也都極為了解,但因為自己孃親喜好助人,謝青雲的娘時常身體不好。謝青雲的爹要外出賺錢,因此柳姨有空的時候就會去幫著照應一下,也是如此看著謝青雲長大,而自己同樣和謝青雲算是鎮子裡玩的最好的兄弟了。謝青雲年少成熟,將其他幾個娃兒都當做弟弟妹妹照顧,和自己相差年紀雖然更多些。可言談之中和自己卻更像是同齡夥伴。憑藉這些共同點,秦動推測出了現下被關押在牢獄之中的還活著的人若是要得罪一個共同的敵人的話。只有裴家。儘管那事情已經好些年了,謝青雲也好些年沒有回來了。可裴家的名號,秦動在衙門裡聽過很多老捕快說起過,去其他鎮或是來郡城辦事,接觸過一些捕快衙役,吃酒的時候也都議論過,很清楚裴傑的性子,只要有仇哪怕數年也都會嫉恨,一旦有機會就要斬盡殺絕,而且手段極為陰毒,讓衙門都即便懷疑到他也都無法追查,這才有了毒牙的稱呼。謝青雲當初和韓朝陽一齊羞辱裴元的事情,秦動知道的一清二楚,除了謝青雲說書式的演繹,故意將其中遭受的危險隱去之外,還有秦動送白飯來三藝經院時,和小胖子衛風那些傢伙接觸的時候,聽來了更詳細的情況,當時聽著雖然痛快,但此時想起來,裴家那種地位身份和性子,想要對付謝青雲,卻反而被將了軍,可想而知心中有多麼憤恨,以毒牙之號,籌劃幾年再來複仇,絲毫沒有什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