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有些意外,卻道:“說說看,我是怎麼沒賺頭?”
“因為我開出來的價碼,已超過了這個人的身價。”
王飛也傻了!
因為,據他所知,車內的人所賣出的訊息好像從來沒有聽說有超過五十萬兩的。
王飛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你你要多少?”
“一樣”
“什麼一樣?”
“我的意思是一樣二百萬兩。”
“你他奶奶的去搶好了。”王飛突然急道。
“王先生,你最好弄清楚,生意不成仁義在,這本來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你若再出口不雅,那麼對不起,你就算再加倍,我也不會接你這案子。”
王飛並不是存心要罵人,他只是急了而已。
他嘆了口氣,問道:“不能少?”
“不能少,你也該明白我做事的規矩與原則,我倒是很好奇,好奇你這麼一個專門追捕人的人,怎麼可能會找到我?”
王飛沒回答。
車內的人像是自語道:
“當然,每個人都有遇事不順的時候,也或許你要找的這個人已摸透了你那一套,所以你才抓不到他。”
“好。”王飛一咬牙,毅然道:“二百萬兩就二百萬兩,不過我身上沒那麼多,總得給我幾天的時間去籌款。”
“那當然,我也得有幾天的時間好找出這個人的所在。”
“那麼我們怎麼約定?怎麼交易?”
“三天後,三天後仍在這裡,你帶足銀子,我就把你要找的人的行蹤告訴你。”
王飛要找的人是誰?
楚烈要找的人是誰?
為什麼他們全是職業尋人的人,還會花錢去找這個神秘女人去買訊息?
車內的人是誰?
她又有什麼大神通?能找到連王飛和楚烈都找不到的人?
…
雷霆 六月非雪
第 八 章
人生百態。
人的職業又何只三百六十五行?
江湖中有靠燒、殺、擄、掠維生的人。
也有像王飛這樣追兇領賞的人,更有偷、拐、騙、搶的人。
但是靠出賣情報,提供訊息的人卻絕對沒有麼二家分號。
人人都知道只要肯花銀子,花得起銀子,那麼你想找一個失蹤多年的江湖人,那怕是他已屍骨無存了,只要“解語姑娘”接下了你的案子,那麼她就一定有辦法讓你找到要找的人,即使是枯骨一堆、荒家一丘。
至於“解語姑娘”為什麼那麼有辦法,那就是她職業上的秘密,外人想不透,也研究不出,否則她也就不會那麼出名,而索價之高往往令人咋舌不已。
月昏黃,卻光亮得照著大地。
當“解語姑娘”的馬車剛沿著黃土道上了這個小山丘時,馬車已被人攔住了去路。
楚烈一身黑衣,臉上冷峻的表情,讓清秀的五官更顯得輪廓分明。
他站在小山丘上,擋在馬車前,不發一語。
駕車的老白也很絕,他也不發一語,就坐在車轅上瞅著楚烈,好似算準了這個人早晚會忍不住先開口。
果然——
楚烈呆立了一會,道:“我要和‘解語姑娘’說話。”
老白沒理他,慢條斯理的同出了隨身的旱菸杆,掏出菸絲裝好煙筒,燃起紙煤,“叭啦”“叭嗆”悠閒的抽起煙來。
白煙拂過楚烈的臉龐。
楚烈又說了一遍:“我要和‘解語姑娘’說話。”
老白翻起一雙怪眼,聲音冷得不帶一點感情,道:“除非是約好了,否則就是天皇老子‘解語姑娘’也不會和他說話。”
從楚烈激動的眼神和他緊握佩劍的姿勢,看得出來他在強忍著心中的那股怒火。
“勞你傳話。”楚烈上前一步。
搖搖頭,老白的態度能把人給氣死。
他身形一動就要上前,老白的動作卻比他還快,一根旱菸管已攔住了楚烈的去路。
楚烈目射異光,只為了這一根旱菸管來得好快,快到了他想都想不到,就好像它本來就在那裡一樣。
至今楚烈才明白,這個貌不驚人的駕車老頭竟懷有一身可怕的武功。
楚烈重新打量了一眼老白,他看到的仍是一個乾瘦老頭,就找我們平常看到的那種老頭一般。
退後一步,楚烈道:“你是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