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了起來,卻有一陣暈眩。
只當是宿醉未醒,當身軀也感到在搖晃時,他才明白原來是船身的晃動。
穿好鞋襪,小飛俠走到外間,只見桌子上擺了一碟滷花生、一碟泡菜、二枚嫩黃煎蛋及一小鍋小米粥。
他出了船艙,就看到薔薇正在湖心定錨。
“你醒啦?”
薔蔥胭脂盡失,在黎明裡看來是那麼的清新,她臉上的笑容更像朝露般的迷人。
“你你一夜沒睡?”小飛俠有些訝異的問。
“夜生活過慣了,睡不著,就把船劃到湖心,順便煮了粥等你起來,一晚上都在渴酒,你現在一定餓壞了吧?走,我陪你用早餐。”
這時候的薔蔽讓小飛俠看傻了。
如果不是已經知道,打死他他也不相信這麼一個看來纖塵不染的女人,做的會是那種人儘可夫的職業。
“怎麼啦?瞧你這種失了魂的模樣?”
薔薇替小飛俠添了一碗粥,巧笑著問。
“你你現在的樣子與昨兒晚上簡直是判若兩人!”小飛俠實話實說。
薔薇俏皮的轉了一圈道:
“有什麼不一樣的?我還是我—噢,我懂你的意思,其實人總不能一直活在夢魔裡,對不?”
喝了一口粥,小飛俠道:
“昨天晚上說話的一直是我,好像都沒聽到你說什麼?”
“我?我有什麼好談的,一個苦命的弱女人。”停了一下,薔薇又道:“你想知道什麼?該不會對我有意思了吧?”
小飛俠知道她是開玩笑的,誠懇道:
“談談你為什麼入了這行?又為什麼冒著被人欺凌及被捕的一危險,單槍匹馬的自己找客人?”
薔薇臉上帶著笑,心裡卻在滴著血。
她嘆了一聲,眼睛看著某一點,悠悠而道:
“我們這行的女人,每一個人的背後都有一個悲慘的故事。
其實說來也都大同小異,人若不是到了絕望的地步,誰又願意做這種事呢?”
薔薇頓了一下,又道:
“我雖然比你好些,有父有母,但他們卻早死了,自小我就被親戚賣給人家做丫頭,十六歲那年就被東家給玷辱了。我是個睚毗必報的人,在一次預謀裡我用剪刀刺傷了那個禽獸,然後逃了出去。為了躲避那禽獸的追捕,我又無一技在身,除了出賣自己的身體外,我又怎能生存?時間久了,或許麻痺了,也就懶得再有其他的打算,自己存了點錢,買了這條船,日子雖然過得齷齪,又能怎樣?”
苦笑一下,薔薇又道:
“單槍匹馬有單槍匹馬的好處,最起碼不必被別人剝削,不必仰人鼻息,碰到自己看不上眼的客人,我大可不接、只要自己小心些,像昨晚上的事情碰上的機會是很少的。”
看到小飛快半天沒動筷子,薔薇突然一改愁容,朗聲笑道:“咦?你怎麼光聽我說話不吃東西?”
小飛快雖然聽多了這種故事,心中仍然有種難以排遣的難過。
他端起碗,想要掩飾些什麼,這時候只聽一聲巨響,這條小船為之一陣搖晃,他除了手上的碗外,整張桌子已經被震得倒在地上。
薔薇雙手撐住船艙,等這條船停止搖晃後,她的臉色已經變得極為慘白。
三個人,三個彪形大漢像要拆掉這條船一樣,從三個方向衝破船艙,闖了進來。
薔蔥一看到了這三個彪形大漢,禁不住發著抖,人也一直退後,退到了小飛俠的身邊。
小飛快沒說話,不過從他的表情裡看得出來,他是在忍著,忍著等到這三人說明他們的來意。
中間那人滿臉橫肉,當他看到小飛快時,倏地一聲怪叫道:“啊哈!我說這個賤女人怎麼敢不賣我們的賬,原來找了個靠山。噴,噴!你要嘛也找個像樣點的,瞧他這付德性,我用一隻手就能把他的蛋黃給捏出來。”
他的話引起了另外兩人的一陣大笑!
薔薇卻急切的辯道:
“他他是我的客人。”
“客人?”滿臉橫向的傢伙道:“你他媽的別滿嘴‘跑馬’,誰不知道你薔薇從不留人過夜。”
薔薇還想再說,小飛俠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上前一步,面無表情道:“你們三個像狗熊的貨色,可否把來意說明一下下?”
“來意?你這個人還真妙咦?你這個卵毛沒長齊的小王八蛋剛剛說什麼?”
那人本來在笑,當想到小飛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