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收起微笑說道,“王,楚國位於我大秦東南方向,倘若我們沒有將其安撫,並且
兵力當真如公孫大人所說被拖與長平,那麼楚軍就會如同一支利劍直直的刺向我大
秦的肋骨!王,我們晚一刻安撫楚國,趙國就會多一分機會。再者齊國位於趙國後
方,繼續與齊王保持原來的關係,他們也可以協助牽制趙國呀。”
嬴政臉色一沉,從軟踏上坐起,背對著王蕭雨,“公孫書同你說了這些?” 注意
到嬴政語氣中的怒意,王蕭雨繼而說道:“我只是不希望成為拖累王,拖累大秦的
包袱。倘若僅僅因為我的一個小病,就延誤了安撫齊楚的時間,那麼我寧願此
刻就病死。”
“住口!”嬴政猛的轉身,怒視著軟踏上的王蕭雨。
“王。”許久沒有見到這樣的嬴政,王蕭雨被他忽然的憤怒嚇的身體一顫。
“你怎麼可以輕易的說出這個字?!”他的聲音斷斷續續。
王蕭雨怔怔的看著嬴政,他霸氣與憤怒的雙眸中,夾雜著痛苦與憐惜,甚至還有一
絲不易察覺的水氣。“我”她只是想要勸他,一時*口而出。
“以後都不準再提!如若不見了你,便再無其它!”說著嬴政長袖一甩,徑直走出
內殿。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
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
雨輕輕彈/硃紅色的窗/我一生在
紙上被風吹亂
夢在遠方/化成一縷紗/隨風飄散/你的模樣 她永遠都不明白,今時今日什麼才是他
一定要稱霸的原因。
她永遠都不明白,今時今日什麼才是他唯一的羈絆與牽掛。
那樣刺痛人心的字眼,為何,她能如此輕易的說出口?難道她不知道,那就如同手
握匕首,一刀一刀的劃在他的心上。
時間的長河悠悠盪盪,時間的河水捲過許多記憶的泥沙
兩千年間的愛情吶,在這無盡的流水中化做陽下的浪花,一下下的拍打著,吟唱著
小桃為王蕭雨端來藥,發現嬴政已經離開。她將藥放到案几上,扶著王蕭雨坐起,
“王沒有陪著王妃嗎?”王妃這麼不舒服,王怎麼會離開呢?
“這個時候,他不該在這裡。”王蕭雨接過小桃遞上的藥,“好苦!”又酸又澀又
苦!倘若真是良藥苦口的話,那麼它一定是藥中級品了!
好不容易屏住呼吸將藥吞了下去,王蕭雨無力的靠在靠墊上,“小桃,你去為我拿
來面紗。”還是遮
掩一下,即使王已經離開,她也不希望傳染給小桃。
“王妃不能出去呀!”小桃慌忙跪在地上,“如果王妃再昏倒,那麼,那麼”
“放心。我不是要出去。要你拿來便去拿。”如今她渾身痠軟無力,即使再怎麼想
出去恐怕也是有心無力。
“諾。”小桃起身為王蕭雨拿來面紗。雙手遞上,卻發現王蕭雨又走了神,“王妃
?”
“小桃”王蕭雨伸手接過面紗,帶在面頰,突然開口道,“如果有一天我消失
了,那麼王會怎麼樣?”或許因為嬴政剛剛的憤怒,或許因為對整整兩千年的畏懼
。
“不會的!”誰知,小桃卻哭了出來,“王妃不會消失的。”
“別哭,我只是說如果。”王蕭雨伸手撫上了小桃的,“王會難過多久?”
“小桃不知道。”她拼命的搖頭,“小桃只知道,天會塌下來的!嗚——王妃可不
可以不要嚇小桃。”
王蕭雨微微一笑,“好,以後再也不問了。”然後側目,看著案几上的銅鏡。
軒和殿,一座巨大卻簡單的宮殿。它內部幾乎沒有任何飾品,只在大殿左側有道通
往地下的臺階。似乎有黑色的霧氣自那道臺階下冒出,夾雜著無盡的痛苦與濃濃的
怨恨。大殿內,陰冷異常,彷彿那無數在詛咒中死去的靈魂仍舊在這裡停留。 “
公孫丞相。”楚國使者上前,“秦王為何讓我們到這裡等候?”這極端陰冷的氣氛
讓他們毛骨悚然。
“呵呵。”公孫書輕輕一笑,腰股之間一陣刺痛傳來,“王安排在這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