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積極地湊近寧墨幾分又湊近她幾分,想要好好研究研究他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然後結果告訴他——
是真的。
那個在葫蘆口斬殺敵人一萬多,眼看著伏屍成千上萬把土地都染紅都可以保持冷靜面無表情的寧墨,她竟然真的因為他西陵易之的幾個做出來逗她的動作而手足無措了!!!!
這真的有些不大可能。
他簡直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又不容他不信。
於是,西陵易之開始得意非常,興奮異常,開心非常——這樣冷漠的寧墨,為了他而手足無措,這說明了什麼?!
是不是說明了他
正想的美好呢,嘴巴已經翹起來再翹起來,翹得老高,而烏溜溜的大眼睛也已經笑得彎彎的,猶如月牙。笑得合不攏嘴的西陵易之正要趁勝追擊時——
寧墨飛速抬起頭來,依舊是面無表情目光沉靜的樣子,看了他一眼,冷靜地說道:“那麼,我們可以不用再在這裡拼死牽制祁陽大軍了。”
那是當然。
這樣雖然有些成效,可是付出的代價也是非常危險而慘烈的。
帶出來的人員此時已經只剩下不到一半,再繼續下去的話,他們很可能置自身於危險當中。
這樣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畢竟,寧墨當初想出這個法子也只是為了拖住祁陽大軍,給西陵易之的人在祁陽皇宮中尋找方洛的時間。
☆、淑女之思4
現在人已經救了出來,他們就沒有必要在這裡了。
說起來,一切都與她這個外來者無關。
誰勝誰負,在她看來並無區別。
最最重要的是,這一次葫蘆口大戰,他們挑了祁陽大軍的輜重糧草絕不是之前那些小打小鬧得來的那些可以比的。
寧墨料想得到,那個傲慢而威武的祁陽國君,聽到這個訊息會是如何暴怒,而人在盛怒之下,就會有可能失去理智,做一些很可怕的事情。
現在祁陽皇帝的怒氣主要針對她們這些人。
所以,如果再不走,下一次再遇到的糧草隊伍——就有可能是祁陽國派出來引誘她們出戰的誘餌了。
而一旦她們真的如他們所料的出戰了,那麼也許,就是她們這一千多人全軍覆沒的時候。
言而總之,總而言之,寧墨絕不會再留在這裡帶這些曇玥皇朝的兵。
他們應該要功成身退了。
這些關鍵點,西陵易之不會想不到,所以一聽到寧墨的話,他就收斂心神,正色道:“這是一定的。那麼接下來,我的意思是我們一起回我洛溪大軍的軍帳中,要知道在之前,劉徵將軍可是很忙碌,抱怨頗多的呢。”
說著,他眨了眨眼睛,長卷的睫毛忽閃忽閃,可愛異常。
這顯然是話裡有話了。
可惜寧墨對這些八卦小道訊息完全不感興趣,只是板著臉做面無表情狀:“然後?”
一聽到她這輕而易舉的兩個字,西陵易之就擺出了一個十分誇張的表情,大驚小怪道:“什麼然後?難道你還要跟我說你是你我是我?沒有我們?方洛已經被我傳令直接帶回洛溪國都去了,你難道不準備跟我一起去見他嗎?那如你所說,我現在一時半刻是走不了的,所以啊,你得陪著我,先一起到洛溪大軍的軍營中去,幫著曇玥皇朝打敗了野心勃勃的祁陽國敵軍,然後我們才能一道班師回朝。”
這當然是他西陵易之的最終目的。
必須要做到的。
就算寧墨有什麼反對言論,或者舉動,他也一定會不著痕跡地鎮壓下來。
總之——她一定要聽他的。
☆、淑女之思5
總之——她一定要聽他的。
媳婦兒不聽話可不行。
他啊,可是最重夫綱的洛溪國九皇子,寧王殿下咧。
不過,西陵易之說了一大堆,寧墨只是在想一個問題——的確,她認為現在這場戰爭誰勝誰敗都無所謂。
那也就意味著,她根本無國籍。
在哪裡都是無所謂的。
換句話說,她是個沒有根的人。
這從另一個角度來想,未嘗不是一種可悲。
哪有人,無國無家?
從來,只有四處漂泊,居無定所,身如飄萍的浪子。
那些人也是最可憐的。
寧墨現在,此時此刻正想的是自己要不要有個國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