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墨進來後就負手而立,什麼也沒說。
而西陵易之,卻是笑眯眯地湊上前去:“劉將軍,你在幹什麼啊?這些天忙不忙?趕路苦不苦?唉”長嘆了一聲之後,竟然不知道在哪裡拿出一把摺扇,開始忽而上忽而下地扇個不停起來。
扇了幾下表示過得意之後,他接著說,“唉,真是讓人為難,我既為劉將軍的辛苦憤憤不平,又覺得如果真讓本王領軍,本王是絕對受不了這行軍之苦的。故而啊——也只能麻煩劉將軍你了。”
劉徵聞言,臉上露出苦笑。
這娃娃臉的寧王殿下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模樣
行軍吃苦?
等到上了戰場,他大概才會知道,這行軍實在是算不得苦的吧?
他實在弄不明白,到底為什麼皇上會派了這位寧王殿下來做這一次的副帥,難道就因為他與太子殿下素來親厚?
不可能吧
☆、疑似情敵11
與太子親厚的,好像也不止這一個皇子啊。
為何就他得到這樣的機會?
照理說,大家夥兒都是知道的,皇上會把皇室中人放在軍中,絕不會是為了帶兵打勝仗,不過是為了在戰場上歷練一番,順便不費吹灰之力地立一些軍功,好讓皇上有個賞賜的藉口罷了。
這位九皇子寧王殿下,大概也是如此吧?
希望如此。
若真是如此,他只能盼望著,這位寧王殿下安分一些,只等著軍功拿就行了,千萬別指手畫腳去做些什麼。
趙括紙上談兵的故事經久不衰,諸人當引以為鑑,決不可再犯此等錯誤。
想必這一點,寧王殿下出門之前,皇上應該有交代過他吧?
想了想,劉徵肅容說道:“寧王殿下,副帥營帳已經備好,可要臣送您過去?”
西陵易之立即搖頭再搖頭,笑意吟吟地說道:“不不不,本王還有事沒跟你說呢!”
劉徵一臉詫異地站起身來:“寧王殿下有什麼吩咐?請直說。”
西陵易之偏了偏頭,瞪了瞪眼睛,見劉徵確實一副我真不知道你有什麼事的樣子,只得說道:“本王的身後這麼大個人你看不到?你的眼睛沒問題吧?”說著又瞪了瞪眼。
這老傢伙,他早已傳信來,那幾個迎出去的武將都知道他的墨墨也要跟著來,知道去迎接了。
怎麼他現在自己帶著墨墨走到他的營帳裡,他還裝看不到?不提起寧墨的事情就算了,竟然問都不問一聲,他是什麼意思?想做什麼?
劉徵姿態隨意地看了西陵易之身後的寧墨一眼,方正嚴肅的臉上露出微微一笑:“寧王殿下初次到軍中,帶個貼身侍婢,也不是不可以,相信大家都會理解。”
“什麼?!”西陵易之簡直可以說是暴跳如雷,“你說什麼?!我的墨墨是侍婢?你才是侍婢你才需要帶著侍婢來軍中!本王可不需要!還有,你敢說我的墨墨是侍婢,你你你!你這糟老頭子,到底什麼意思?沒收到本王之前寫來的信嗎?這是寧墨,寧墨!”
☆、疑似情敵12
誰知道劉徵卻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有點不解地說道:“寧王殿下的侍婢叫寧墨,自己知道便可以了,為何要告知臣呢?臣”
西陵易之懶得聽他這樣裝傻東拉西扯地打太極,直接冷哼了一聲打斷他:“你這糟老頭!沒事就愛裝傻是不是?本王明明記得你以往並非如此,此時這樣是什麼意思?想給本王個下馬威?你大可放心,本王不會對你如何的,更不會對不擅長的東西指手畫腳。本王再說最後一次,她是寧墨,曇玥皇朝來的寧墨!”
他的耐性算是好的了,這個劉徵實在是不識時務,以往在朝中並未聽到他是這等作風啊,今天是怎麼回事?
說實話他也有些難以理解。
劉徵聽了西陵易之的話卻已經不動神色,只是目光從寧墨身上一掠而過:“曇玥來的?寧王殿下的意思莫不是”
“怎麼?”西陵易之耐性用盡之後,惡聲惡氣地說道。
劉徵毫不在意,只是板著臉繼續問:“寧王殿下的意思是想告訴臣,這位寧墨姑娘在月前帶著曇玥的一隊千人騎兵,對祁陽的補給運送隊伍進行過成功攔截的事?”
西陵易之滿意地點了點頭,卻聽到已經年近半百的劉徵又繼續故作不解地說道:
“可這不過是小事,寧王殿下此時特意向臣提起,不知何意?”
西陵易之終於不耐煩了:“你少在這裡給本王裝大頭蒜!寧墨立下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