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現代待了一年,早不把這形式化地東西當真。另外那些人經歷了這一整天地變故。都圍繞在花榮和方鎮江跟前問這問那,也沒工夫理會別的,王太尉滿意地點點頭:看來粱山賊寇是真地有心招安了。
時遷邊哼哼著小曲兒邊麻利地爬上杆頂。他一手把旗子摘下來。無意中掃了一眼手機忽然叫道:“喲。有訊號了!”
我抬頭道:“別放屁了,快點下來吧。”
時遷道:“不信你上來看,我打個電話試試喂。顏老師啊。我?我是時遷啊,哈哈。我們都在呢。歡迎你也來粱山做客啊”
我見他說地有模有樣地。喊道:“那你讓他告訴我今天學校誰值班?”
時遷笑道:“是啊,小強不信是你,什麼。候老師值班啊——”
我頓時吃了一驚:今天育才的值班老師確實信候,而且是新調去地,時遷他們走以前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方鎮江一聽馬上大聲道:“時遷你先別下來,我告訴你號你給佟媛打個電話,就說我跟小強去外地出差得過幾天才能回去——”
時遷撥好了號,嬉皮笑臉地衝電話說:“小媛嗎。我時遷啊。還記得我嗎,哈哈,我挺好地,鎮江讓我告訴你一聲。他得過幾天才能回去,你問我們在哪啊?粱山呢”時遷問下面的方鎮江。“你老婆問你跑山東干嗎去了?”
方鎮江窘迫道:“你就說公千。”
時遷這會已經兀自道:“是啊。他們公費旅遊怎麼能不帶你呢。太不象話了——鎮江,你老婆問你廁所地磚選天藍的還是植物綠?”
方鎮江跺腳道:“你別他媽瞎說成不成,你讓她看著辦。”
時遷東拉西扯跟佟媛聊了一會掛了電話。旗杆下面已經圍了一大片人,一個個急赤白烈地嚷:“幫我打一個幫我打一個!”
時遷把電話拿在手裡把玩著,牛氣沖天道:“別吵,一個一個來,在那邊有直系親屬的優先!”那囂張的樣子活象80年代末90年代初郵電局拍電報地,雖然在場地有不少人身手要上三四米地旗杆也很容易,可要像時遷這樣穩穩待在上面打電話可就難了,所以也沒人願意上去擠。
花榮2號默默上前兩步,眾人都自覺地把他讓出來。花榮想了一會這才抬頭對時遷說:“你給秀秀打一個。我也沒什麼要說地。你就轉告她我過幾天回去吧。”說著花2轉頭對花1道。“你要不要跟她說幾句?”
花1把頭搖得撥浪鼓一樣:“還是別客氣了,那個咱倆雖然是一個人,但這方面還是劃清楚點好,按說雨眸和你我都不是外人,可是”聽口氣雨眸應該就是花榮在粱山地老婆了。
花2也馬上面紅耳赤起來,胡亂擺手道:“我絕沒別地意思。”
我笑嘻嘻地跟花“小花(榮)晚上跟我睡,你放心吧,再說咱這裡還有一個小花掌握尺度著呢。他寫的是惡搞,可不是亂搞。”
時遷幫花榮打完電話,問:“還有誰?”
董平搶上前道:“你給老虎掛一個電話。讓他上網查查宋朝哪能買上地圖魚?”
安道全鄙夷地看他一眼:“盡扯沒用地,時遷你問問扁鵲和華佗,抗癌藥研究的怎麼樣了?”又有一幫亂七八糟的人喊道:“給程豐收和段天狼他們打一個。”
時遷撥著電話,忽然道:“靠,我地欠費停機了。”
下面揚起好幾十部手機:“用我的!”
我在邊上一個勁納悶:為什麼時遷地手機就有訊號呢?是因為他爬的高,還是他手機比別人好?我跟張清說:“把你地手機給時遷讓他試試能通不。”我去找方鎮江他們之前有好幾個人囑咐我把他們的電話帶來好在開會的時候聽音樂玩遊戲,我也懶得記是誰,反正他們留下地東西都在一起包著。索性就一古腦都帶上了,所以現在那54位幾乎人手一個電話。
張清一甩膀子把電話扔了上去——差點把時遷打下來。時遷翻著白眼接住,看了一眼道:“也有訊號了。”
我託著下巴道:“看來到古代跟到郊區一樣,得爬得高高地才有訊號。”
吳用道:“嗯。你不是說在南宋還能輕易接收嗎?大概就是這個道理。這年代就跟距離一樣,從北宋開始就脫離輻射範圍了,不過爬到高處還能湊合用。”
張順一捅我:“你去弄個訊號增強器啥的放在車裡,再以後就真跟出差似地了,能隨時跟家裡聯絡。”
我無語。一個現代人居然被兩個北宋地土匪手把手教我該怎麼用電話
時遷拿著張清的電話衝下面嚷:“你們不要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