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寸,但這相當於一句廢話,地球人都知道這句話,可沒見過蛇的人幾乎都找不到七寸,至於長蛇陣的七寸在哪,連定彥平也說不清
蒙古人晚飯都吃七成飽,這是他們的習慣,連大戰前也不例外,因為吃太飽人容易倦怠,他們在帳篷裡小憩了一會之後就默默地盤腿坐在自己最得力的馬旁,在這個時刻他們不願意浪費一丁點的馬力,他們把形貌醜陋的彎刀抽出來,用磨石粗粗地打著,相互間偶爾交流一兩句話,安靜得像一群圍著餐巾等著吃法國菜的紳士。
梁山軍已經悄無聲息地後撤5裡,營地裡依舊。一如往時,我和岳家軍300戰士就坐在陷阱的最前端,一會金兵來偷襲的時候我們得裝作驚慌失措地樣子快速跑過陷阱區,5裡以外有梁山的人接應。
我坐在徐得龍身邊,一個勁的抖,徐得龍陪我抖了一會這才止住抖勢道:“第一次上戰場都是這樣,非常興奮。靜水和鐵柱他們都是這麼過來的,等真正上了陣就好了。”
我沒好意思告訴我這不是興奮而是嚇的,而且我也不是第一上陣了,以前上陣只管笑就行。我從來沒想過要當誘餌,我們知道誘餌其實是一種廉價的消耗品,不管你是釣魚還是套狼,做餌的蚯蚓和羊肉一般都掏不出來了還有就是我也沒打算真正上陣,我一直在考慮一件事:怎麼才能頂著這頂一米多高地帽子迅速跑出陷阱區,這要是順風還能起個帆的作用,要是逆風那可完了
凌晨1點半的時候。還不見對面有什麼動靜。我把1米盔摘了又戴戴了又摘好幾回,有點坐不住了,徐得龍安慰我道:“彆著急,偷襲一般都是凌晨兩三點的時候來,這時候地人最容易犯困。”我是著急嗎?我巴不得他們別來才好。
又過了半個小時,包子忽然打過電話來,她鬼鬼祟祟地說:“你們小心點,我聽見他們在集合了。”
我急忙把這個“好”訊息透過電話告訴秦瓊和留在蒙古軍中的花榮,秦瓊久在軍中。熟知這些伎倆,60萬唐軍平靜如常,但已經格外加強了戒備,木華黎則少諳陰謀,還沒處理過類似的情況。聽我一說興奮道:“但願他們趕緊來吧。我們這刀都快磨沒了。”
20分鐘之後,金軍正西方和正北方的轅門突然同時大開。各有5000精銳騎兵衝出來,人無聲,刀出鞘,巨大的馬蹄聲裹脅著凜冽的殺氣標槍一樣刺進唐軍的大營和蒙古人地營地,這些人一但衝進敵方地陣營,這才拼命喊殺,唐軍的長蛇陣如馬蹄型橫呈在金軍前方,所以金兵在一開始很有長驅直入的勢頭,直到觸及了蛇腹,唐軍10萬人的大陣才猛的收縮起來,剛才還勢不可擋的5000騎兵被這10萬人一圍,頓時像只溫順的小白鼠被條巨蟒盤住一樣失去了生機,在陣外,又有10萬人馬分兩路攔在了金兵的退路上,一是防止有人漏網,二是防備金兵的後援部隊,在金兵地正前方,慣於抵擋突厥騎兵的唐軍已經豎起了無數面3米高,長滿丈把直刺倒鉤的巨盾,別說血肉之軀的騎兵,就算坦克來了也未必能短時間突圍,最前面的幾排金兵撞在盾上,非死即傷,而圍在四面地唐軍也都紛紛出手,有地投擲標槍,有的扔斧頭,還夾雜著無數地箭矢和流行錘之類的暗器,這就是唐軍的風采,看上去威武雄壯,可真打起來是無所不用其極的,跟他們的主子李世民很像,而且唐朝的軍隊有一個可怕之處就是完全不講套路,他們都是來自於各地的府兵,性質跟僱傭軍和私家兵差不多,受過嚴格的訓練,有著過硬的軍事素質,卻沒有過多的思想負擔,他們的僱主只要求他們能打勝仗就行,別的方面沒有約束,從這幫傢伙手裡的武器就可見一斑,那叫一個形形色色五花八門,除了主武器外,每人至少佩帶著3種以上副武器,可應付遠投近搏,當然,這些武器需要他們自己出錢購買,平時管制,戰時各歸原主,這是一支為了抵擋兇悍的突厥在力求保命戰爭中訓練出來的更為兇悍的軍隊。
蒙古人是聽到唐軍那邊喊殺聲起這才紛紛上馬,一個個仍舊落魄紳士一般,從容不迫,面色恬靜。金兵衝過第一排空帳,就看見了冷靜的蒙古人在那裡等著他們,排著一列列整齊的衝鋒隊型,迎接他們的,首先是蒙古人精絕的箭術,蝗蟲群一樣的箭陣鋪來,前幾排的金兵基本清場,花榮發了兩組連珠箭,便射落了54人,他前面的陣地空白一片,像被機槍掃過似的,木華黎笑道:“兄弟,好箭法呀!”
花榮微微一笑,掛好車把弓綽起雙槍道:“我槍法也不錯的。”
這時的金兵已經衝到近前。在對射中先失一局他們並沒有太當回事,女真人也以騎射著名,騎兵才是他們的秘密武器,靠著蠻橫地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