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竇嘆了口氣,對趙白臉抱拳道:“那麼一切就有勞蓋劍神了。”
空空兒對趙白臉道:“我只想拿了東西就走,你非要跟我為難嗎?”
趙白臉捏著劍柄道:“你傷了小荊就不行!”
我問何天竇:“這傻子到底是誰呀?”
何天竇道:“此人前生是舉世聞名的劍神,名叫蓋聶。和荊軻是莫逆之交,荊軻刺秦以前曾叫人給他送信邀請他去幫忙,但太子丹面似寬厚心卻多疑,不停催促荊軻動身,荊軻只得臨時帶了趙國勇士秦舞陽去刺殺秦始皇,結果秦舞陽在秦廷上面如土色。荊軻只得一個人動手,最後功敗垂成,等蓋聶得了信兒,荊軻已經死了。”
我嘆道:“我靠。當年要是趙白臉和荊軻一起動手,那胖子豈不是很糟糕?對了,他沒吃你的藍藥,為什麼還記得自己是誰?”
何天竇搖頭道:“準確地說他現在並不知道自己是誰,只是下意識地親近荊軻而已,強人念你也知道吧?一個人死後如果強人念太強,就會和孟婆湯相抗。這樣地人十個裡幾乎有九個半會在今生變成傻子,但是他們也是半通靈的人,會對前世地經歷和接觸過的人特別敏感,荊軻失敗後,蓋聶鬱鬱而終,死後仍然掙扎在對荊軻的愧疚中,強人念空前強大。於是就有了今天的趙傻子,他前生和人動手無數,所以這
殺氣特別敏感。”
我說:“你確定他就是蓋聶?”
何天竇點頭道:“我算過沒錯。只要知道一個人前世地生卒年或者現代人的出生年月,我就能算出那人投胎到哪或者一個人前世是誰。”
我恍然道:“四大天王什麼的都是你算出來再找到的?”
“沒錯。”
我一把拉住他,興奮難抑道:“那你給我算算我上輩子是誰?”
何天竇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相信我,你絕對不想要知道。”
我心一沉道:“難道我是賈似道蔡京之類地亂臣賊子?”
何天竇道:“比那個還慘點。”
我驚道:“慈禧紂王隋煬帝?”
“還慘”
我扼腕長嘆:“是李蓮英?”
“還慘”
我扯住何天竇的領子怒道:“放屁,還有比李蓮英慘的嗎?你別告訴我上輩子是你兒子!”
何天竇無語半晌最後道:“其實你上輩子誰也不是,按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一個路人甲。所以我說你不用知道,名字無非張三李四,經歷不過吃喝拉撒,知道了有什麼用?”
我陰著臉道:“你這是寧要遺臭萬年也不要平平淡淡啊,什麼價值觀嘛!”其實我也寧願自己是慈禧也不想當路人甲,當然,李蓮英就算了,真要得知自己上輩子是太監這輩子還不得精神性陽痿啊?陽痿那些人難道是當完太監又產生了強人念?
我們說話間空空兒已經撲向了趙白臉,禿子舞動著雙劍,形似閃電,我們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趙白臉再是劍神,那畢竟是上輩子的事了,就算他上輩子是奧特曼,操縱著這樣羸弱的身體還能打小怪獸嗎?
而且空空兒地動作也太快了,達到了肉眼幾不可辨的程度。
伴著我們的擔心,趙白臉就像一朵慢慢綻放的花朵一樣展開了自己的身體,他一手拿著劍柄,緩緩地舉過頭頂,腰隨之放低,另一隻手像是要去地上撈起什麼東西一樣,這正是幼兒園裡小朋友們扮向日葵最常做的一個動作。間不容髮地,空空兒的雙劍就在趙白臉地右肋下、左肩上刺過,哧哧有聲,可巧趙白臉正在扮花,這兩下便都落了空。
趙白臉根本不看對手,他眼望天空,也不管空空兒在做什麼,只是自顧自地做著動作,只見他叉著腰,又像老頭老太太們做晨練一樣緩緩搖起脖子和腰來,這時空空兒的第一擊堪堪走空,他招式一換,平削向趙白臉的頭頂,而這會地趙白臉已經低下了腦袋,空空兒的劍擦著他的頭皮劃過,空空兒的劍在他頭頂上繞了幾圈,全被搖頭晃腦做晨練的趙白臉輕易地閃過去了。
空空兒猛的跳出圈外,怒道:“你這是什麼功夫?”
趙白臉很自然道:“什麼功夫也不是,我就是不想讓你傷著我。”
空空兒暴叫一聲,再次衝了上去,這一回明顯地要比上一次更快了。
趙白臉依舊是慢騰騰的,這回他像一隻軟體動物一樣緩緩蠕動起來,空空兒的雙劍化作千點萬條,在他蠕動過的空氣裡不斷刺過,只聽哧哧颼颼聲音不停,空空兒兩把劍的劍鋒不停貼著趙白臉的臉龐、兩肋、腰間穿插,卻絲毫傷不到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