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你說,專業不對口它確實是不行,這兩天一分錢沒偷著。就順手摸了兩個旅行包。一包是舊衣服還有一包是骨灰盒。多的慌呀,我們還搭車錢又給人送回去”
我依舊板著臉說:“去了我那能保證好好幹嗎?”
小六拍著胸脯說:“以前我們混那是沒辦法。誰不想過正經日子呀,你只要收了我們,那沒說的,士為知己者死——”說著捅捅旁邊的阿湯哥,“下一句是什麼來著?”
阿湯哥:“一女不侍二夫。”
小六道:“對,一女不侍二夫!”
我笑道:“別扯淡了,去僱車去,都跟我回學校吧。”
既然小六已經歸順,鄉農只好放下架勢,小六特意僱了兩輛中巴,他和一幫痞子坐在後面一輛裡,我把紅日隊的行李都放在麵包車上,帶著程豐收和寶金在前面開路。
程豐收看看寶金,問:“這位兄弟也是練家子吧?”
寶金呵呵一笑:“好些年沒練了。”
程豐收道:“肯定是家傳的功夫吧?剛才看你那一下絕對是下過苦功的。”
寶金搔搔頭皮道:“就算是吧。”
然後一路上這兩人從外五門到內家功夫聊了個不亦樂乎,說到高興處程豐收拉著寶
問:“兄弟,你現在在哪高就呢?”
寶金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是機械廠地工人,緊螺絲的——”
程豐收張著嘴無語了半天,最後嘆道:“蕭領隊的朋友真是藏龍臥虎啊。”
車到了學校,程豐收和寶金把紅日隊員們的行李往外搬的工夫,從旁邊的工地上一個黑大漢捂著兩塊超級板磚暴叫著殺了上來,後面兩個工人邊追邊喊:“把臺階還給我們——”
等那黑大漢殺到近前我才發現是李逵,他手中綽著兩40X磚,不由分說一磚向寶金頭頂蓋了下來,嘴裡罵道:“姓鄧的,找死!”
我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寶金在他眼裡完全就是鄧元覺,讓小六他們的事情一攪,我把這茬給忘了。
寶金向旁一閃,在李逵招式已經用老的手腕上一磕,滿以為能把地磚磕掉,沒想到李逵打定拼命地主意,死攥著不撒手,哐啷一聲那磚就此把麵包車地車門砸成流線型了。這時李逵另一隻手上的磚也已殺到,卻被程豐收架住了,他勸道:“這位兄弟,有話好說。”
急了眼的李逵早不認識程豐收了,兩條胳膊一掄,喝道:“誰跟你是兄弟?”使出板斧的招數生砍硬剁起來,程豐收和寶金都不想傷他,只能是從兩邊夾擊,侍機奪磚,李逵拿著地磚當板斧,雖然不順手,但憑著一股勇力和這兩人打了個旗鼓相當,這三人兩磚,團團亂戰,塵土飛揚,打到快處像只變異的撲稜蛾子似的。
小六子一下車就有熱鬧看,不過他既然已經把自己當了育才地人,就邊往前湊合邊說:“哥兒幾個,怎麼回事啊?”
我躲在車裡衝他大喊:“滾回去,不想要命啦?”話音未落,李逵一磚從他頭上掃過,掃起幾簇白毛迎風飄揚,小六“哎喲”一聲,立刻臥倒,反向匍匐前進,逃跑素質相當過硬。
這時林沖從遠處飛跑而來,順手提過一個工人手裡地鐵鍁,他來到李逵身後,把鍁頭放在李逵腿旁,揮手一撩,李逵猝不及防摔了個仰面朝天,等在後面地兩個工人手疾眼快,一邊一個搶過地磚,飛也似的跑了。
林沖拄著鍁怒視李逵道:“鐵牛,俊義哥哥和你怎麼說來著?”
李逵爬起來拍拍身上地土,瞪著寶金道:“老盧說現在為難你不算好漢,但你切莫惹俺!”說著悻悻地回去了。林沖向寶金微一點頭,也跟著走了,寶金遙遙望去,見對面的宿舍樓各個視窗站滿了梁山好漢,都靜靜地向這邊張望,雖然看不清他們的眼神,但那敵意卻是十分明顯的,寶金依舊衝那邊抱了抱拳,苦笑了一聲。
程豐收拉拉寶金衣角問道:“兄弟,你和他們有過截?”
寶金嘆道:“都是幾十年以前的事了。”
程豐收看看好漢們,納悶道:“那時候你們還都是小孩子吧?我和這些人切磋過武藝,個個都是性情中人,想不到這麼記仇。”
程豐收打量著遠遠近近一片熱火朝天的校園,感慨道:“這以後肯定是個好地方啊。”說著又笑道,“喲,他們也來了。”我順他目光看去,只見徐得龍正在教小300馬步,段天狼和十幾個徒弟穿梭其中,不斷糾正孩子們的動作,別看段天狼平時冷冰冰的,現在卻是兩眼放光,一副勁頭十足的樣子。
我見程豐收滿臉嚮往的樣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