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粲然一笑。拉著花榮的手說:“走,回家。”
看得出。這姑娘不光是今天沒吃沒喝了,走路直打晃,要不是強大的喜悅感撐著估計早就倒了,我們來不就是為了勸她好好活著嗎?我說:“弟妹呀。咱先吃飯吧。”
秀秀愣在當地,不好意思地說:“家裡除了鍋碗瓢盆什麼也沒有了,你們等著,我這就去買菜。”
我急忙擺手:“你別動,我去!”
一個好的戰士能捱過寂寞的寒夜,可是往往在黎明中的第一絲曙光裡倒下。這道理我懂。這時候讓秀秀出去。很容易腦溢血心梗什麼的。
我出去轉了一圈也沒找到菜市場,後來一想家裡連油鹽都沒有還買個毛菜啊。索性扛了一箱子泡麵回來了,秀秀好象又哭過,拉著花榮地手不放,在訴說著什麼,花帥哥呆頭鵝一樣紅著臉坐在她對面。
秀秀見我進來,也跟著忙活起來,她把煤氣灶和鍋支在當地,倒上水開始下面,花榮攥著兩顆雞蛋在旁邊幫忙,看得出這小子也餓壞了,這也怪我們,小李廣同學靠輸葡萄糖活了半年,一起床就被我們鼓搗到公園射了半天箭,連瓶可樂也沒給喝,事實上我肚子也直叫喚,從早上到現在也水米沒打牙了。
接下來我們進行了一場別開生面的吃麵條比賽,麵條是一碗一碗盛出來,一碗一碗吸進肚裡去,三個人都顧不上說話,抱著碗抄著筷子眼巴巴瞅著鍋裡,麵條一軟就往碗裡扯,抽冷子跌倆雞蛋進去。
我們三個人就著蛋糕吃了12袋泡麵,臥了3雞蛋,最後我們都腆著肚子癱在椅子裡,臉上帶著滿足地微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說不出話來,這種久別重逢很幸福——也很撐的慌。
我叼著牙籤在嘴裡杵了半天才歇過這口氣來,我見兩人都不說話,就衝秀秀使了個眼色讓我跟我到外邊,出了門我跟她笑了笑,自我介紹說:“我叫小強,是花小冉的朋友。”秀秀跟我握了握手,很真誠地說:“謝謝你,小強哥。”
我向著花榮努了努嘴,小聲說:“你家那口子醒是醒過來了,腦袋還有點迷糊,他現在除了你,以前的事和人都不大記得了。”
秀秀低著頭扯著衣角說:“我看出來了”
“他這個樣子你不能嫌棄他吧?”
“怎麼會呢?”秀秀有點激動地說:“他躺在床上半年多我都從沒嫌棄過他。”
“呵呵,那就好,還有就是他現在跟個小孩子差不多,很多生存技能你得一樣一樣再教給他,不過我保證他肯定一學就會,你別不耐煩。”
秀秀使勁點頭。
我說:“那就沒什麼事了,你們待著吧,培養培養感情。”
秀秀本來還想留我,但看了看家徒四壁地屋子,小聲說:“那我送送你。”
我說:“不用,讓小冉送就行。”說著我衝花榮招了招手,他急忙跑出來。
我上了車以後他跟著坐在副駕駛上,我扭頭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滿眼迷惑,最後被我盯毛了,扳過反光鏡看自己臉上是不是有髒東西——就衝他這個聰明勁,十天半個月應該就能完全適應現代生活了。
我忍不住問他:“你還跟著我幹什麼?”
花榮說:“回去啊。”
我指著站在門口使勁張望我們的秀秀說:“那才是你的家。”
花榮變色道:
吧,你讓我跟她一起住?這孤男寡女地”
我罵道:“屁!那是你老婆。”
花榮一臉可憐相。抓著扶手就是不下車。
我火冒三丈:“你到是去呀,那又不是個男人!”
花榮道:“我寧願跟男人住一起,打仗的時候不是經常這樣嗎?”
我嘆了一口氣,看來時代的隔閡真是無法一時消除。我索性把他地腦袋扳向秀秀:“你好好看看她,一個為了你險些喪命地女孩子,她還等著你回去,你忍心就這麼走嗎?”
秀秀倚著門框,半個身子傾前,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花榮,生怕他又就此消失。花榮看著她,終於輕輕嘆息了一聲,拉開車門說:“好。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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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摟著他肩膀邊走邊把2000塊錢塞先買床。是買一張雙人地還是買兩張單人的就看你小子本事了。”
花榮理所當然地說:“你放心,肯定買兩張單人地,我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
把我氣得使勁捶了他一拳,不過想想也難怪。他才剛從那個年代過來,傳統道德思想根深蒂固,這事急不來。
我看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