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有禮地說:“蕭主任嗎,我是李河,方便不方便來一趟學校,我們的人已經在那等你了。”
我扒拉著眼屎迷迷糊糊說:“李河,誰呀?”
對方尷尬地說:“我”
“哦——想起來了。你是建設部李處長。”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因為我們才見過沒兩天,只要是我以為擴建育才地事徹底沒戲了,鬧不好人家可能正在背後罵我登鼻子上臉呢,所以選擇性遺忘了。
我說:“李處長有事嗎?”
李河恢復了平穩的聲調說:“經過研究,我們決定同意你的要求,咱武協的主席說得對,武術人才更需要從小培養的。”
我目瞪口呆地說:“你們腦子”幸好我這時完全醒了。理智地把後面的幾個字省略掉,“好吧,我這就過去。”
說實話我現在有點沒心思幹這個,好漢們暫時是不走了。可是就算學校明天建成,他們誰有心思去教孩子?在暗中。我們地敵人正在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這也就是我小強,當年當過流氓發過傳單拉過廣告做過推銷,豐富的生活閱歷使我有了一顆堅強的心,換了第二個人肯定覺也睡不著,伍子胥勇不勇?當年為逃票進城就把頭髮都愁白了。
好在聽李河口氣擴校的事好象已經被小而化之了,要不不可能他都不親自到場,想也不可能有誰願意拿出幾個億來投在一所希望小學上,他能給我起座小樓我也就滿足了,到時候300一走顏景生正好又沒事幹,我招募幾個失學兒童往他那一塞,也算完了老張的願。
我開車到了學校,還沒進大門,就見一輛黑色普桑停在那,一個肚子腆起的中年工程師站在車門旁,我下了車跟他握了握手,他很簡潔地自我介紹說:“我姓崔,你就是蕭主任吧?”
我說:“你叫我小強就行。”
崔工毫不客套,他展開一張花花綠綠像尋寶圖似的圖紙,指點著說:“你看,這是咱們的藍圖”
我忙說:“別讓我看這個,眼暈,你說就行了。”
崔工說了聲好,利索地收起圖,指著我們站著地這塊土地說:“這以後將是一塊硬化廣場,經過這,然後進校門。”他簡單地補充了兩句花壇和草坪的位置,鑽進了車裡,回頭見我還傻站著,搖下車窗跟我說:“跟上我們的車。”
我急忙開上車跟著他們,我就是有點納悶,這人怎麼坐輛破桑塔那口氣比巴頓還衝。
我跟著他們的車進了大門沒多久就停了下來,我們面前是教學樓和好漢們所在地宿舍樓,崔工看也不看這幾棟樓一眼,他的手平伸出來指著遠方廣袤地校園,暗
地說:“這就是咱們以後的新校區——那片地上先起然後在它對面,也就隔個500左右吧,是4完全現代化的主樓,我們的初步設想是教學區和生活區分開來,主樓與主樓之間至少有一個大型演武場,兩兩相距也是500,在教學區和生活區中間的隔離帶,我們會移植一些古樹,這樣同學們往來穿梭會感受那種昂昂古意”
我急忙攔住他:“您先等會吧,我能看看你的證件嗎?”
崔工正說在興頭被我打斷,不悅道:“什麼證,工作證嗎?”
我說:“不管是工作證還是病歷都行,以便我好調整對您的態度。”
崔工愕然道:“你不信我?”
我問他:“小明的媽媽有三個孩子大兒子叫大毛二兒子叫二毛三兒子叫什麼?”
崔工:“三毛”
我把頭探進他們那輛車,跟司機說:“你們醫院給病人放風都用這種特殊的法子嗎?”
崔工哭笑不得地走到一邊打電話,不一會李河把電話打了過來:“聽說你把我們的總工程師當神經病了?”
我問他:“你們的總工程師是不是一個坐著破桑塔那襯衫一看就兩個星期沒洗的落拓男人?”
李河:“是吧。”
我用手捂住手機小聲說:“我眼前的這個人跟你們的工程師很像!”
李河:“那就是我們總工程師。”
在一陣尷尬過後,我重新和崔工握了手,我不好意思地說:“太對不住了,主要是你說的太懸了,按你的意思,國家會按原計劃擴建育才?”
崔工說:“原計劃未必作準,很可能還要追加3的投資,光移植古木這個計劃就得多花好幾千萬,加上草坪,光綠化就上億了。”
我無措地指著眼前的幾幢建築說:“其實我只求國家照這規模再給我來一副就行。”
崔工瞟了一眼我辛辛苦苦才蓋起來的樓群,很不齒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