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去那樂子可就更大了,現在是7月,高考改在每年6月,剛好趕得及過把癮就死。
這對化解300的仇恨也很有好處,我已經看到有些戰士被顏景生教得露出了現在學生們的那種痴呆相,顏景生可比會念經的和尚厲害多了。
我撇下顏景生,把徐得龍拉在一邊問他怎麼回事,徐得龍一直和我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才低聲說:“昨晚有人探營!”
“探營?什麼意思?”
“像是不懷好意,”徐得龍一指東邊說:“那人被我們發現以後就逃走了,他速度很快,而且慣走夜路,應該是很專業的探子。”
我並沒當回事,覺得徐得龍過於疑神疑鬼了,我問他:“你看像那幫跟咱們發生過沖突的招生的嗎?”
徐得龍決絕地搖頭說:“那人絕對受過專業訓練而且經驗豐富。”
我失笑道:“你是不知道那幫流氓的潛力,人急了都比兔子跑得快。”
徐得龍卻絕沒有開玩笑的心情,他不住微微搖頭,沉吟說:“依我看,那人的隱蔽和遁形的習慣更像是我們那個時代的人。”
我下意識把眼光望向西邊的梁山陣營,徐得龍當然懂得我的意思,說:“也絕不可能是那邊的人,那探子走後我派人在方圓幾里以內都蹲守了,從昨天到現在一直沒有人再接近,而他們那邊54個人一個也不少。”
我頗感無聊地說:“可能是你們看錯了吧,或者是偷情的農民,我們這個時代比你們跑得快的人還是有的,別太自我感覺良好了,我上學那會從果園出來,身後要有狗,百米也能跑進14秒。”我拍拍他的肩膀說,“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我問你個單詞——瘋狗的狗怎麼拼?”
“G…O…O…D?”
“那很好的好怎麼拼的?”
“D…O…G!”
我再次拍拍他肩膀說:“很好,你很有當一個哲學家的潛質。”
我拿過裝著瓶子的盒子,一瘸一拐走到梁山陣營,這裡的紀律十分鬆散,到處都是晃著胳膊溜達的懶漢,一多半我都叫不上名來。我很快就在一個帳篷前面找到了玉臂匠金大堅,他正在和另一個老頭下象棋,我一屁股坐到地上,金大堅見是我,問:“你腳怎麼了?”
我把盒子開啟遞到他面前,他掃了一眼說:“什麼呀這是?”
我謙恭地說:“聽風瓶”
“什麼?”
我的心往下一沉,他不會沒聽說過聽風瓶吧,因為李師師也說過,這東西只有富貴人家裡才擺。
金大堅挑剔地捏起一塊瓜子那麼大的碎片來,嘖嘖地說:“你只能說它以前是一隻聽風瓶。”我這個氣呀,跟我玩白馬非馬,不過我可沒敢說什麼,自古以來好象有本事的人脾氣都個色,雖然金大堅在108將裡屬於那種最可以被無視的,但此刻在我眼裡,他是最可愛的人。
金大堅把那塊碎片往盒子裡一扔,拿起“炮”來挪了個地方,嘴裡說:“就不讓你吃。”
他對面的老頭把“車”擺上來,說:“非吃你不可。”
金大堅挪炮:“就不讓你吃。”
老頭動車:“非吃你不可。”
合著是倆臭棋簍子。
我終於看不下去了,指著底線跟金大堅說:“你把炮擱這將他。”
金大堅瞪我一眼:“那不就讓他下面那個車舔了?”我只好又指指金大堅的一個車,教給他:“他吃咱們炮咱們吃他車,不虧。”
倆老頭一起倒吸冷氣,齊聲讚道:“好棋!”
我一直以為古代老頭下棋都是高手,你看人家那做派,搖著芭蕉扇喝著鐵觀音,一坐一天,敢情就在那磨棋坨呢。
老頭們也覺得挺丟人的,找了個藉口不下了,和金大堅下棋那老頭忽然一把抓了我的腳,我打了個激靈,剛想往回抽,金大堅說:“讓他給你看看對你有好處,他是神醫安道全。”
我連忙連鞋帶襪子都脫了,把腳遞給安道全,安道全在我腳踝上抓了兩把說:“沒事。”我說:“那麻煩您再給我看看有沒有腎虛啥的毛病,從腳上不是都能看出來麼?”
安道全給我捏著腳,我把那盒子又擺在金大堅面前,說:“憑您的手藝,能把這瓶子復原嗎?”
金大堅抓弄著盒子裡的碎渣子,毫不猶豫地說:“能!”
然後他又說了一句讓我狂暈的話:
“只要你能把它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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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月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