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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攔住她:“我、我要跟你說點事情。”

任飛兒很冷淡:“對不起,我現在沒有時間。經理已經約了我看房子,我想我會盡快還你的獨立空間,當然,我還是很感謝你,我也很抱歉”

裔天沒想到任飛兒會這麼搶白,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向你道歉的,昨天晚上我是,我是”裔天的話還沒說完,任飛兒奪路先走了。

過的算是什麼日子,每一根神經都繃得緊緊的,簡直像個賊,像藏在暗處的耗子,任飛兒煩透了。

所以,接到經理的電話,說要帶她看房子,任飛兒臉上馬上明轉晴,滿天的烏雲被風吹散了。

房子是經理舅舅家的,老兩口兒去澳洲探親,房子空著,經理說他舅舅要他找個合適的、可靠的人租出去,任飛兒說她最符合條件,單身一人,沒有親戚,沒有亂七八槽的社會背景。經理說他聯絡一下,會盡快給任飛兒訊息。

不管怎麼說,總算是有了盼頭兒,有了希望,儘管希望可能落空,任飛兒還是笑了。路過傢俱店,她饒有興致地買了木製的雛菊風車、布袋小丑,籌劃著將來怎麼擺放它們。這時候,任飛兒忽然意識到裔天的話也許有道理,人是應該有一個自己的獨立空間,怎麼過去從來沒有想到過呢?

裔天比任飛兒先回到白領公寓。貓眯不知從哪裡跑出來,攔住裔天,“瞄瞄瞄”地叫。裔天看著貓眯,不知如何是好,索性徑直往前走,貓眯又跟上,叫個不停。梔子聽到貓叫趕來,說貓眯是飛兒姐的,先放在她那兒好了。裔天是出於對任飛兒的愧疚還是對貓眯的憐憫,他自己也不明白,他下意識地向桅子道了謝,帶貓眯一起走回房間。

敲任飛兒的門,沒人應,裔天只好把貓昧放在客廳,他開啟自己房間的門,又立即關好,把貓眯關在外面。貓眯不停地叫,不停地抓門,要是貓眯再度離家出走,讓任飛兒知道了還了得,裔天想起任飛兒上回為了貓大發雷霆的樣子,不得不又開了門。“你是不是餓了?吃飽了,可就不許再叫了,不許再鬧了。”裔天從冰箱裡拿出牛奶倒在盤子裡,貓眯迫不及待地舔著盤子,貪婪的樣子把裔天逗笑了。

任飛兒開門進來,貓眯機警地躥到客廳。疲憊的任飛兒見到貓眯,忽然有了精神,抱起它,愛撫不止:“你跑哪兒去了?叫我好一通地找,你還知道回來?還是家好吧?看我給你買了好吃的了。”貓眯“瞄瞄”地叫。

看看盛牛奶的盤子,任飛兒有點不相信:“你已經吃飽了,是他把你找回來了,餵你吃的牛奶?不會吧。”

聽到這裡,裔天忍不住辯白:“是它自己跑回來的,我也就領它回了房間。”

任飛兒收起笑容,抱著貓眯抬起它的前爪向裔天作揖道謝:“下不為例,下次不能再給叔叔找麻煩了,聽到了沒有?不許去幹擾叔叔的個人空間。”

裔天沒想到任飛兒會這麼得理不饒人,昨天的愧疚候地就沒了:“你怎麼跟小孩似的,這麼記仇!”

“我有自知之明,我有自尊。我已經找到房子了,很快就會搬家。”任飛兒揚了揚買回來的東西,“這些,都是佈置新家用的。你說的沒錯,個人空間的確很重要。”

裔天又找回了愧疚的感覺,真是天曉得,從認識任飛兒起,哪一件事不是任飛兒“無理取鬧”,可到了最後,儘管裔天有道理,所有的道理都變得不堪一擊,反而是他裔天覺得對不起任飛兒。他很誠懇地說:“如果還是為了聚會的事情生氣,我願意向你道歉,飛兒。”

任飛兒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那天是我心情不好,你說得對,我太忽略別人了。你接受我的道歉嗎?”

任飛兒望著裔天,好像忽然不認識了。這是那個裔天嗎?一個自視很高、個性很強、不把別人放在眼裡的裔天嗎?

“我要回美國註冊公司,會盡快回來。”裔天接著說。

任飛兒很奇怪:“註冊公司?”

“對,我想只有註冊公司,才會有個人發展的空間。”裔天說到這兒,忽然警惕了,“對不起,我是說個人發展的空間。你呢?還為藝校的事情心煩?”

任飛兒撫摸著貓昧:“謝謝你關心。我打算回去上課。你說得對,我這個人太容易心血來潮,人長大廠,不能總像孩子似的由著自己性子來。其實,那天說你的時候,我也在想我自己,說你自大,我又何嘗不是?舞蹈學院畢業的,專業現代舞編導,又能怎麼樣?”

“我相信,你會帶著你的學生成功地舉行現代舞專場演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