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不過是一個愛夢,任飛兒長舒了一口氣,揉揉惺鬆的雙眼準備站起身。突然她覺得少了點什麼,一個轉身,揹包呢?揹包不見了!
任飛兒臉色驟變,急忙在車廂裡四處尋找起來,座位上面,座位下面,車廂裡空空如也,哪裡還有揹包的影子。
這時售票員又走上車來催促道:“終點站了,下車了!”任飛兒像看到救星般:“我的揹包不見了,我的揹包不見了2你看見我的揹包了嗎?”售票員像聽不懂她的話一樣,仍然催促著:“你快下車n巴,車要調頭了。”說完不耐煩地轉身下了車。任飛兒仍不放棄地又搜尋了一遍,還是沒有揹包的影子,只得茫然地走下車。
怎麼辦,揹包沒了,辛辛苦苫蒐集到的“完美行動”也沒有了。任飛兒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售票員走了過來:“你可以去排程室問一問,也許有人撿到交過去了。”任飛兒趕緊跑了過去,連“謝謝”都沒來得及說。
然而,排程室裡帶給她的仍然是失望。排程員聽了任飛兒的描述後,搖搖頭說道:“沒有你這樣的揹包。”任飛兒堅持說:“真的沒有嗎?請你再找一找看,我的包裡有非常重要的東西!”排程員想了想:“的確沒有,你的包肯定是被別人偷了,現在扒手厲害得很!”“偷走了“你包裡是不是有很多錢啊?你可以去警察局報案。”任飛兒搖搖頭:“沒有錢,有一個本子。”排程員先鬆了口氣:“本子?那我看你還是算了吧,這種小東西警察是不會管的。”聽到這句話,任飛兒所有的澳惱都湧了上來,禁不住激動地喊起來:“你不知道,它很重要,它真的非常非常重要2”排程員被任飛兒的叫喊聲嚇了一跳,像看怪物似的看了看她,低下頭去,再也不理會。
任飛兒怔怔地,強忍住馬上要流出來的淚水,轉身又回到汽車曾經停靠的位置。也許是誰拿錯了包,也許會有好心人拾到再拿到這裡來。任飛兒固執地站在車站,看著往來的乘客,一遍又一遍在心裡對自己說著。一輛又一輛汽車開進了站,一撥又一撥乘客下了車又散開去,車站熱鬧了一會兒又冷清下來。任飛兒始終站在那裡,但揹包始終沒有出現過。
終於,末班車開了進來,老天爺也彷彿在同情她飛兒的遭遇,飄起了小雨。最後的幾個乘客下了車,嘴裡卿嚷、咒罵著多變的天氣匆匆地走了。她終於轉身,漫無目的地定在雨中。雨越下越大,街上漸漸空蕩起來。然而任飛兒似乎沒有感覺到雨的存在。難道上天註定我和裔天沒有緣分,連我想做這麼點事情都不願成全。淚水終於悄悄地滑落下來。
雨嘩嘩地下著,夜已經深了。一個行人鬼鬼祟祟地跑到路邊的樹下躲雨。他的手裡拿著任飛兒的揹包。他抹抹臉上的雨水,獰笑著開啟揹包拿出皮夾子,皮夾裡只有百十來塊錢。小偷不相信,把皮夾的錢拍出來放進自己的口袋,隨手把皮夾一扔,接著又在揹包裡亂掏了一陣。CD,書本,還有一個看起來翻了很多次的筆記本,僅此而已。“媽的,窮鬼廣小偷憤憤地把筆記本撕成幾半,隨手一扔,轉身又衝進雨裡。
筆記本散落在馬路邊工地的泥溝裡,被雨打溼了。一陣風吹過,等記本四散著飄得更遠了。
窗外而越來越大;昏暗的夜色裡什麼也看不清楚。
窗內,桌上擺好了飯菜,中央的花瓶裡插著白天劉戀收到的鮮花。
劉戀和康平相對坐在餐桌前。
康平舉起酒杯:“祝你生日快樂。”
劉戀有些感動:“謝謝你還記得。”康平笑笑:“當然,這是個特殊的日子嘛。”
劉戀低下了頭:“生日每年都過,已經不算什麼特殊了。”
康平沒想到劉戀會是這樣回答,微微有點失望:“你還記得”
劉戀突然抬頭截住康平的話頭:“對了,謝謝你送的花。”
康平又打起精神:“喜歡嗎?”
劉戀點點頭:“很漂亮。不過——不過以後不要送到公司裡來,太張揚了。”
康平直視著劉戀的眼睛,意味深長地說:“以後我直接送到你的手裡。”
劉戀的目光閃爍著也迎了上去。
微妙的氣氛似乎已經“幹鉤一發”了。突然,燈熄滅了。
半晌沒有動靜。過了一會兒,才聽到劉戀的聲音:“怎麼了?”康平開啟打火機.:“可能是停電了,你別動我出去看看。”說著他慢慢走出門去。
不少住戶都在走廊裡,大家議論紛紛。梔子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大家聽好了,我結供電局的人打了電話,他們說是馬路上的電纜壞了,一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