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面具人的匕首掉落地上,龍睿的七星飛蝶重新迴旋入他的袍袖中。
早在淺水灣一戰中就見識了龍睿七星飛蝶的厲害,如今再次近距離的領教,面具人仍舊愣了神,但也僅在一瞬間,他袍袖中的匕首再度飛出三柄,分別飛向樓宇烈和歲歲。他知道,樓宇烈和歲歲相對弱勢,只要攻擊他們,就能牽制龍睿的手腳。
相對樓宇烈而言,如今有了準備,接面具人的匕首不是問題。是以,龍睿袍袖中的七星飛蝶直擊射向歲歲的匕首。一如方才般,匕首落地,七星飛蝶旋迴袍袖。
樓宇烈有了防備,眼見二柄匕首襲來,飛身躲過一柄,正待接第二柄的時候,只聽‘咻、咻’二聲,緊接著是‘丁當’二聲,匕首轉了方向。
“哈哈,樓大少,怎麼樣?你方才救了我,現在一報還一報。”
原來,是歲歲眼明手快的射出二粒珍珠擊向匕首,硬將那匕首逼得轉了方向,助樓宇烈躲過一劫。
“謝了。”樓宇烈朝著歲歲的方向擺了擺手,和麵具人二番交手下,知道不是面具人的對手,而且會給龍睿添亂,是以,他跳出龍睿和麵具人的惡戰圈,投身入蒙面刺客的惡戰圈中。
即使龍睿武功再怎麼高強,長時間的車輪戰戰下去,再加上歲歲的牽制,要想取勝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可現在,因了樓宇烈帶著一眾救兵趕到,扭轉了形勢。如果繼續再戰下去,自己這邊十有八九會一敗塗地。面具人冷眼看著現場惡戰的情形,一聲長嘯,示意所有屬下退場。
聞得長嘯聲,龍睿已知敵方的意思,他豈肯放過這般好的機會,能夠親手抓獲打小就毒害自己的人,機會一失將不再啊。什麼‘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全然忘卻,袍袖中的七星飛蝶悉數飛出,直擊面具人而去。
‘噹噹噹’三聲,面具人在退身的功夫,仍舊能夠抵擋住龍睿的三枚七星飛蝶,又聞三聲慘叫聲,卻是面具人的屬下見主子有難飛身相救,各自被七星飛蝶削去肩膀。眼見著最後一支七星飛蝶要擊中面具人腦袋,但聽得‘咻、咻’二聲,緊接著是‘噹噹’二聲,七星飛蝶被擋住去勢,在面具人的面前轉了方向飛回了龍睿的袍袖中。
“歲歲!”聲音分別來自於面具人、龍睿、樓宇烈。他們對‘咻、咻’聲再也熟悉不過。
歲歲知道現在救了面具人對她而言意味著什麼?可是,她就是不忍心面具人受斬首之劫。不談面具人對她有救命之恩,只說淺水灣一戰的時候,她見識過七星飛蝶輕易取人首級的一幕,太過血腥。歲歲咬了咬牙,無視龍睿和樓宇烈震驚的神情,“主人,快走。”
面具人眼中露出複雜的神情,終是咬了咬牙,擺了擺手,一眾活下的屬下護擁著他如飛而去。
直到面具人消失了蹤影,龍睿和樓宇烈這方回神,龍睿有些氣惱的看著歲歲,“為什麼?”他從來沒有懷疑過小書僮,可小書僮為什麼要幫他的死敵?若非小書僮方才一番‘同生共死’的話,他也不會有那麼多的精力一直鏖戰到樓宇烈等人趕到。可如今,小書僮救人之舉又怎麼解釋?
“他有可能是你的皇兄。”歲歲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具人離去的方向,“按照你的神秘師傅所言,如果你弒兄,將會失去你的帝后星。”轉過頭,看龍睿震驚的看著她,她繼續說道:“帝后星一旦失去,你的天下將不再安穩。”說到這裡,她有些慘然一笑,“你和樓姑娘大婚的日子眼看在即,你希望失去樓姑娘麼?”
雖然這個理由有些牽強,雖然救主人的時候她是出於直覺,但她仍舊不後悔救了主人,就算得不到龍睿的諒解,就算從此也許會失去龍睿對她的信任,她也不後悔。
“可是你想過沒有?”樓宇烈有些氣急敗壞的走到歲歲的面前,“如果那人在此地伏法,惜君將從此沒有危險,阿睿又何談會失去惜君?”
是啊。如果主人在此處伏法,還會有誰對樓惜君發起刺殺事件?還會有誰在龍睿的背後暗下黑手?她的所作所為還真是多此一舉,明擺著是救人而已。想到這裡,歲歲一笑,將雙手舉到樓宇烈的面前,“好吧,就算我通敵。你們要麼綁了我進京受審。要麼?”她看向一直站著,眼神複雜的看著她的龍睿,“要麼,就在此地將我陣法。”
“你!”樓宇烈不想歲歲說出如此話來,震驚、懊喪之餘,再也出不得聲。
一聲雷鳴,熊熊燃燒的茅草屋轟然倒坍,天空中又細細的飄起雨來,所有的人沒有動彈,任憑雨水淋溼衣衫。
“宇烈。”半晌,龍睿低沉的聲音打破了死一般的寧靜,“我們的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