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樓惜君的一番推理,呶了呶嘴。見小九暈暈欲睡,他急忙摸著小九的腦袋,“小九,暫時不要睡,待會子我要替你治傷。”如果現在睡了,只怕等會子會醒不來。
“娘娘的話小九聽不懂。聽得想睡。”
天牧柔和的摸著小九的頭,“那就不要聽。”
“好吧。既然嫌羅嗦了,那我就簡明扼要的說一下吧。”樓惜君再度看向歲歲,眼睛一如方才般的幽深,“歲歲,經過我的推斷。你就是名揚和希雅的女兒囡囡。”
羅素那晚來到樓府,說及囡囡活著一事,只說是被萬靈帶走。後來女兒說及歲歲一事,說及花兒所言,他多少也瞭解海島的一些規矩和假死丹的事,樓致遠大致明瞭。是以樓惜君向他哭訴時,父女二廂權衡,添衣無縫,認定歲歲是囡囡的事實。
“笑話。”歲歲衝著樓惜君擺了擺手,“推斷?僅憑推斷你就認定我是囡囡?不談天底下長得像的人有多少,只說那胎記只怕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有。怎麼就認定本歲是囡囡?再說,不要忘了,本歲現在是太監。”
“太監?”樓惜君繼續柔和的笑著,“翠竹軒內,春意盎然。”眼見歲歲的眼神變了又變,樓惜君繼續淺笑輕盈,“還聽聞,血債要用血來償還要不要我繼續提醒?”
翠竹軒中,只有一晚,而那一晚
樓惜君知道了?歲歲眯眼看著眼前的人。只是,如今眼前笑著的人還是她所認識的樓惜君麼?還是那個一門心思愛著龍睿的樓惜君麼?為什麼樓惜君現在的淺笑輕顰看著令人覺得毛骨悚然?
小九有些害怕的抱緊著天牧,“我怕,我怕娘娘這樣笑。”
“不怕。”歲歲蹲下了身子,摸了摸小九的頭,拍著他的背,“小九,不怕。”繼而,她冷眼看向樓惜君,“你吃醋了,所以綁了我們來?”
“吃醋?”樓惜君搖了搖頭,伸手在歲歲面前搖了搖,“他以後的女人不下其數,我為何要吃醋?我要的,只是我的地位。我要的,是隻有我站在他的身邊。我要的,是他不得不承認,只有我,才最適合站在他的身邊,才最適合當他的正宮。”
歲歲冷笑一聲,“你正宮的位置本來就沒有人能撼動。”
“是啊,我知道,我的位子沒有人能撼動。因為,這是他欠我的。”說到這裡,樓惜君亦是蹲了下來摸了摸小九的臉,嚇得小九再次往天牧懷中縮了縮,只聽樓惜君繼續說道:“可是,如果我不是帝后星,那我正宮的位子就有待商榷了。”
終於明白樓惜君為什麼要抓她了,歲歲‘哈哈’一笑,“就因了我有蓮花胎記?就因為我的母親名喚萬靈?就因為我是女子?”
“女子?”小七和小九同時看向歲歲,不可置信。
“小七、小九,本歲不該騙你們,本歲確實是一個女孩兒。”
聞言,小七和小九都愣了神。
“天牧。”樓惜君靜靜的看著天牧,“好像,你對歲歲是女孩兒的事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天牧點了點頭。
“那是不是說明,歲歲有許多也許連她都不知道的事,而你知道?”
“娘娘蘭心惠質,令人欽佩。”天牧一如以往的低垂著眸,聲音雲淡風輕,“只是歲歲是女孩兒一事,草民也不過是才知道不久而已。”
樓惜君似有不信,瞥了天牧一眼,“哦?”
“娘娘應該記得歲歲前番和楊浦鬥毆一事,我替歲歲診病過程中,無意發現她是女孩兒身。”
似信非信,樓惜君只是靜靜的坐在地上,看著神態各異看著她的人,“天牧,告訴我,五行寶衣在什麼地方?”
天牧嘴角撇過一絲笑,“有沒有五行寶衣娘娘都是真正的帝后星,何必擔心?再說,我們真的不知道什麼是五行寶衣,也從來沒有見過五行寶衣。”
在天牧說話間,外面忽起一人的求見聲。樓致遠啟動機關,鐵門開啟。有一人走進了幽室,舉手對著樓致遠和樓惜君作揖,“都查過了,沒有。”
“搜仔細了?”
那回話的人繼續回道:“都搜仔細了,連牆縫都沒有放過。”
樓致遠稍作沉吟,擺了擺手,“去罷。”
看那人走出囚牢。天牧、歲歲已是猜出了樓致遠、樓惜君父女只怕是搜查了歲安雜貨鋪,天牧語帶冷清,“萬不想,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娘娘對自己這般沒有信心。居然無端生疑?再者,既然娘娘知道了歲歲是女孩兒,又為何不告訴殿下,以女扮男裝、惑亂宮廷之罪將歲歲殺了頭一了百了?還何懼那什麼五行寶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