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天牧愣了愣神,繼而苦笑一聲,“我沒有仇家。”
歲歲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的腿是被仇家所傷,如今他們找到了合州呢。既然不是你的仇家,本歲就放心了。”說著,她拍了拍胸口,“不過一間破屋子,現在就算有人刻意為之燒了它想向我們挑釁,以我們今天的實力,誰能得罪我們?”不會是楊浦吧,燒房洩憤?
“歲歲,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其實你是”方方說到此處,猛然間,外面傳來二聲淒厲的‘啊’的聲音。天牧臉色一沉,急忙拽了歲歲跑出屋子,只見數個蒙面人和小七、小九戰在一處,而小禮子、小儀子已是倒在了血泊中。
見天牧和歲歲出來,為首的蒙面人大手一揮,“抓住他們二個。”
“NND,殺到本歲的地盤上來了?”歲歲一邊說著話,一邊快速的將腰間的彈弓取了出來。
似乎清楚她的一切,一條軟鞭捲上了歲歲的手,很快的,在鞭風的力道下,歲歲驚呼一聲,彈弓脫手飛出。
來人武功不但高強,而且對歲歲等人的功夫似乎瞭解之極。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小七、歲歲、小九、天牧均是束手就擒。四人被五花大綁的塞進早就準備好的馬車內。
蒙著眼,塞著嘴,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終於,馬車停了下來。隨著眾人的吆喝聲,歲歲、天牧等人被推進一間幽暗的屋子中。解了束縛。
蒙著眼睛的布條方方除去,還有些不適應。天牧和歲歲極力的想看清屋子中的情形,可是,除卻一魁梧高大的背影外,再也不見任何東西。
“來了?”
聲音陰沉之極,似乎是刻意的壓低。可小九俱有天生的聽力,無論你是如何想隱藏自己的聲音,他都能清晰的分辨出來那個聲音來自於何人。是以,當他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長吁了一口氣,“樓大人,您也不能和我們開這種玩笑啊。要接我們來玩,也不必動這駕勢啊。”
那一直背對著天牧、歲歲的身影聽了小九的一席話,吃了一驚,猛地轉過身子,“你聽得出來?”
“這可是小九獨有的本事。”小九得意的說著,緩步走到樓致遠的身邊,笑嘻嘻的說道,“樓大人,您這又唱的是哪一齣?”接著,小九拍了拍額頭,“噢,對了,只怕是樓大少和我們開玩笑,是以抬出您老人家?”
‘啪’的一聲,樓致遠的大手摁在了小九的頭上,絲絲白煙在小九的頭上冒起,小九的臉呈現扭曲、痛苦的神情。只聽樓致遠一字一句說道:“五行寶衣在哪裡?”
五行寶衣?天牧、歲歲、小七相互看了一眼,都顯得眼中震驚之極。小七急步上前,“樓大人,小九方才言出冒犯,多有得罪,但看在他是個孩子的份上,請放了小九。”
“放。”樓致遠緊捏著小九的頭,仍舊狠狠的盯著天牧等人,“告訴我五行寶衣在哪裡,我就放了他。”
“五行寶衣?”小七不明白的重複了一句,“不是說,刑部攜六部匯審此案?”
“爹。”隨著這太過熟悉的聲音響起,幽室猛然亮堂之極,樓惜君一襲華麗的宮服出現在一眾人的面前,“放了小九。”再怎麼說,小九對她一如對姐姐般,她對小九還是有些許的感情。
小七有些糊塗,急忙作揖,“拜見娘娘!”
天牧和歲歲卻是同時奔向被樓致遠放開的小九,同時將小九抱住,“小九,沒事吧?”
小九一向清澈的眼中出現驚慌、害怕的情形,身子發起抖來。看小九被樓致遠嚇成那樣,歲歲怒視樓致遠,“樓大人,本歲一直敬重您是頂天立地的英雄。不想今天實在讓本歲失望。你為何要對小禮子、小儀子痛下殺手?為何想殺小九?”她已經隱隱的覺得,樓致遠不是開玩笑了,事情肯定不簡單。
“歲歲。”樓惜君看著歲歲,一如以往般的笑著,輕步走到歲歲面前,“就讓我來告訴你一切事實。”
“你出生合州,從小沒有爹,只有一個母親名喚萬靈。”眼見歲歲迷茫點頭,樓惜君繼續說道:“可是,你知道你母親萬靈的真實身份不?”
“我母親是賣油紙桐傘的。”
‘哈哈哈’的大笑了幾聲,樓惜君抹了抹眼角上掛著的眼淚,“其實,你的母親萬靈就是你大哥彭皓楓的未婚妻。”
母親是大哥的未婚妻?難道歲歲的眼睛亮了,任天牧將小九抱在懷中,她站了起來,“你是說,大哥是我爹?”難怪她喜歡彭皓楓,原來是父女天性使然。
似乎看出歲歲的興奮所為何來,樓惜君嘆聲說道:“彭皓楓不是你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