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歲歲急忙搖頭,“不說我一諾千金的事。還有小誠子、小信子等人還沒有坐上一品公公之位,我是放心不下的。”
這理由說得有些牽強。雪無痕心中似又有什麼紮了一下,閉上眼睛,不再搭理歲歲。
“咦,有魚、有魚。魚上鉤了。”
聽著歲歲歡喜的聲音,雪無痕睜開眼,急忙將魚拉了起來,“好了,今天晚上有魚湯喝了。”
喝過雪無痕親自烹製的魚湯,踩著一路的月色,雪無痕和歲歲走在回皇宮的路上。
因了這茶肆處在京城偏遠的地方,一路上還要經過幾個小村莊,二人一邊聊著日間爭議不下的話題,一邊談論著晚上的魚湯,倒也熱鬧得狠。
“要依著本歲的興致,今晚一定要宿在聽月軒。只是,你不讓。”
“阿睿有交待,今晚一定要回宮。”雪無痕說得有些心不在焉,自從聽了歲歲蒼白無力的藉口後,他一直提不起精神來,“再說,你的身份如果夜不歸宮,會觸犯東傲的律例。”他可不想她和龍睿的流言蜚語滿天飛的時候又加上一條夜不歸宿的罪名。
“知道了,知道了。”生怕雪無痕又要和她上一堂長長的律法課,歲歲急忙轉開話題,“咦,這是什麼地方?白天似乎沒有經過?無痕,我們不會是迷路了罷?”
“因為你貪吃,時間晚了,所以我選擇了另外一條捷徑回宮。”要不然,他擔心龍睿會出動御林軍搜查小書僮的下落。
“咦,前面的院子有些規模,是哪家的?”
雪無痕抬眼看了看,“是湘王府邸。”
湘王龍行知?公子爺的五哥?歲歲摸了摸腦袋,“這些王爺為什麼不住在皇宮?”要不然,幾個王爺回京這麼久,她都沒見過。
“按東傲的律例。旦凡皇子滿十五後就要分封為王,另賜番地。得到封賜的皇子要長住番地,不是節日或重大喜慶的事,陛下不詔不得回京。就算回京,這京中也會有他們專門的府邸,不再住宮中。只有太子例外,可以一直住在宮中,直至君臨天下。”
難怪一些皇子都喜歡爭當太子?原來王爺的命也挺苦的,要遠離生它養它的土地,還難以見到親人?
一陣尖叫傳入歲歲耳中,“聽,那院中有女孩兒在呼救命。”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雪無痕一把拽過歲歲,“不必理會,我們走罷。”
“誒。”歲歲急忙擺脫了雪無痕的手,“無痕,你可是江湖中有名的大俠,怎麼可以做到這樣冷漠?”
雪無痕有些懊惱的看著歲歲。能夠說這些王爺中有人對龍睿不利,是以他們能夠不相逢則不相逢的話嗎?
似乎聽到女子嗚嗚咽咽的哭聲,“聽,哭得越來越傷心了,好像都哭得沒什麼力氣了。”歲歲一邊說著話,一邊利落的爬上院子邊的一棵大樹,放眼往那湘王府邸的院子看去,月色朦朧中,只見樹林叢叢,未見其它的東西,“咦,似乎是一個廢棄的院子啊。”
“歲歲,下來。”
久不見歲歲下來,雪無痕無奈的嘆了口氣,提氣飛上大樹,亦是往院落看去,“應該是後院。”
“後院難道就不應該有把守計程車兵?”歲歲有些奇怪,將身子再度往前湊了湊,“那個女子的哭聲呢?怎麼聽不到了?會不會是冷宮?”
“只有皇宮中有冷宮。”雪無痕好笑的拍了拍歲歲的頭,一把攜了歲歲,縱身飛進後院,“走,去瞧瞧。”
“咦,你方才不是不管的麼?”
能說方才她的一度話給了他太大的震驚?雪無痕轉過身,“在官場的時間長了,人的心難免會硬許多。”說著話,不再給歲歲說話的機會,直是攜著歲歲的手,一徑往方才哭聲傳來的地方而去。
這後院荒蕪得狠,確實未見任何守兵。雪無痕和歲歲二人分花扶柳,找到哭聲傳來的方向,卻是空曠之極的一片土地,未見任何人。
“真是怪了,莫不是撞上鬼了?”
“胡說。”雪無痕一扇子敲到歲歲的頭上,又側耳仔細傾聽了會子,“是了,只怕是風聲挾雜著樹葉婆娑的聲音,我們聽成女子的哭聲。”
“原來是這樣。”歲歲有些懊惱,猛地拍了拍身邊的柳樹,“害本歲空擔心一場。”她生平見不得女孩子哭,一哭就心軟。
“歲歲,小心。”猛見另外的樹上蕩過的用竹子紮成的巨型竹排刺,雪無痕飛身而上,一把抱過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歲歲如飛而去。
原來這裡雖是一片空地,卻是機關頻頻,歲歲的一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