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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再來一遍?”荷衣的速度太快,她根本跟不上。看著荷衣不耐的神色,那眼中一閃而過的敵意還是被無鳳捕捉到了。為什麼她會對她有敵意?她不記得她有得罪過她,應該是洛頎揚的意思吧。再此為自己的手默哀片刻。洛頎揚,七天後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別走神。”荷衣語氣不佳的喚回了無鳳的思緒,“仔細看好。”
“是。”
看過之後,又是一遍一遍的重複。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都能被挑出些毛病來,原本纖細的手也被打得紅腫不堪。就這樣,折騰了一整天,荷衣總算放她回去休息了。
翌日,準時到了洛頎揚房中。
“無鳳,束髮。”洛頎揚說道。
“是。”伸出手,取過梳子,無鳳輕輕梳理著洛頎揚的發。比之昨日,嫻熟了不少。然而洛頎揚卻收起了笑意。
“你的手怎麼了?”才一日而已,怎就變成了這副豬蹄樣?原先的好心情消散殆盡。
“是奴婢太笨。”無鳳說的隱晦,但任誰也能猜到其中緣由。
“荷衣,”沉沉的語氣說明著他此刻的情緒,“誰準你打她的?”
“教主恕罪!”荷衣一下子跪倒在地,“是奴婢自作主張了!”
“來人,”洛頎揚面無表情的對走進門來的兩名弟子命令道,“三十鞭。”
“是。”兩人上前,架起荷衣。
“教主!奴婢知錯了!請教主恕罪!”荷衣哀求道。她沒想到他真的會責罰她!伺候了他整整十二年,他雖待她冷淡,卻從未責罰過她一星半點。如今,就因為這個憑空冒出的小丫頭打她三十鞭!“教主”
然而,洛頎揚看也不看她一眼,對她的哀求置若罔聞,任二人把她帶了下去。無鳳冷冷看著這一幕,演技還真好。
荷衣的心一點一點的涼了下來。一直以為,她在他心中是不同的,卻原來,十二年的相伴對他而言什麼也不是!在被拖出門的那一剎那,荷衣狠狠地瞪了無鳳一眼。都是她!都是這個乳臭未乾的丫頭害她受罰!
接收到荷衣怨恨的目光,無鳳心下一凜,以後得小心這個女人!心裡計較著,手下不停。不一會兒,一個完美的髻就成型了。果然,昨天的訓練沒有白費。好歹也多學會了一樣本事,無鳳苦中作樂的想。
“教主,梳好了。”無鳳放下梳子,垂手站在一邊。
突然,一個涼涼的東西被塞到了手中。無鳳低頭,卻是一個小瓷瓶。
“去擦藥,難看。”洛頎揚說道。
“”這算什麼?打一棒槌再給顆糖?“謝教主。”
“你先退下吧。”
“是。”無鳳領命退下。回到房間,將那瓶藥隨意一放。擦藥?她可不敢。這裡是藍教,毒武雙絕的藍教。誰知道這藥裡會不會下了什麼毒。小心駛得萬年船,這藥無鳳可不敢貿然嘗試。
這一天應該不會有她什麼事了,無鳳決定去於子龍的院子看看樸涯怎麼樣了,順便弄點擦手的藥。於子龍她還是信得過的。
循著記憶找到了那座院子,院門大開著,無鳳便不客氣的走了進去。
“啊,是姑娘!”侍女們看到她紛紛行禮。
“不用這樣,”無鳳連連擺手,指了指身上的衣服,“我現在也和你們一樣,只是個婢女而已。”
“還以為是誰呢,你怎麼有空過來?”於子龍聽到動靜走了出來。
“見過於護法。”無鳳有模有樣的行禮道。“奴婢擔心樸閣主的身體,便尋了個空過來了。”
“你這樣我還真不習慣,還是照原來的樣子吧。”於子龍受不了的說道。
“奴婢不敢,”調皮的眨眨眼,望向於子龍,“做奴婢就該有做奴婢的樣子不是?”
“算了,隨你吧。你不是想看那人麼,跟我來吧。”
“多謝於護法。”輕提裙角,追上於子龍的腳步。這裙子設計的真不合理,走起路來太不方便了。無鳳無限懷念起自己那些專門設計的衣服。“他現在怎麼樣了?”
“自己看不就知道了。”於子龍在無鳳以前住的那間屋子前停下,推開了門,示意無鳳進去。
無鳳進了屋,一眼便看到正半靠在枕上的樸涯。他的面色好了不少,不再像先前那樣蒙了層金紙般。看來洛頎揚並沒有忽悠她,真的解了樸涯的毒。見他望過來,燦爛一笑,“樸閣主,恢復的可好?”
“你小姐!”樸涯睜大了眼,待終於確定他就是自己心心念唸的人兒,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