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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部分

的聲音響起來,一個婷婷秀麗的少女走了出來。

石堅看著眼前這個少女,一身湖藕色拖地長裙,面板白晰似玉,鵝蛋兒臉,眼睛裡媚波流轉,她來到石堅前面,雙手搭了起來,恭敬地行了一禮,衣袖兒正好擋住了眼眉。舉止不失禮儀,更帶著一種妖媚。

果然是一個妙人兒,難怪宋大有子著了迷。

石堅說道:“青芸姑娘,今天本官想請你陪我們幾人吃個酒兒,可好?”

以石堅今天的地個與名聲,想請一個姑娘陪酒,那個不願意?可是石堅用了可好兩個字,語氣立即變得很謙虛。

所有姑娘們看著青芸,眼裡都快要噴出火來,嫉妒的。因為石堅這一請,青芸有可能立即在京城裡成為一個紅人。

小女子敢不從命。”

蔡齊與三位世子,大眼望著小眼。石堅主動來到青樓,可是很難看到。現在主動邀請一個姑娘,更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話音網了,老愕從樓上連滾帶爬下來了,敢情激動得連路也走不好了。

小跑著,來到石堅面前說道:“石大人,石大人,石大人。”

嗯,你說了三句石大人,往下說啊,老鳩不知道怎麼往下說了。

石堅微微一笑,想了想,明白老鳩的心理,他微笑地說道:“麻煩幫我們找一間雅間可好。”

這一笑,露出一嘴潔白的牙齒。晃得這些姑娘們眼睛兒都有些發花。有一個姑娘說道:“我要暈了。”

說著,就要往後倒去。

石堅連忙搶過一步,將她扶了起來,說道:“姑娘可好。”

“我要不行了”這個姑娘說著就要往石堅懷裡倒去。

趙守節笑道說道:“石大人。別信她們,她在演戲。我們還是喝酒吧。”

這個姑娘狠狠地白了趙守節一眼。你這個人真無趣。可話到嘴邊。看著他一身亮晃晃的黃袍,話到嘴邊忍了回去。

石堅嘿然一笑,你這個小姑娘不要有眼不識泰山,這個人物如果你要結交上了,你也算時來運轉了。他不但是世子,而且還教管著所有的世子多年。可惜血緣的關係,否則趙守節前途還要遠大。

老愕立即將他們引到一個精緻的雅間裡,現在不能讓他們呆在大堂。所有姑娘聞訊,都在往大堂跑,雖然石堅前來,他們綺香樓馬上名揚京城,可也不能將老客人得罪光了。

石堅幾個坐定,龜奴端來幾碟精美的小菜,還有兩壺酒。

青芸也在下首坐下,撫琴邊彈邊唱:“秋暮,亂灑衰荷,顆顆真珠雨。雨過月華生,冷砌鴛鴦鋪。池上憑闌愁無侶,奈此個、單棲情緒。卻傍金籠共鸚鵡,念粉郎言語。”

這是柳永寫的,雖然這首詞十分美妙,可與他後來的那些意境遠大的詞相比,這首詞局勢狹隘,粉味更重。說到粉詞,他又想起另一個人。宋祁。他曾寫過兩道落花詩。其中一道是這樣的:墜素翻紅各自傷。青樓煙雨忍相忘。將飛更作迴風舞,已落猶成半面裝。滄海客歸珠成淚,章臺人去骨遺香。可能無意傳鳳蝶,盡與芳心與蜜房。

宋祁將這首詩寫完後,投於夏辣。夏妹看後大讚,認為宋祁以後必中甲科,於是此詩立即傳揚出去。雖然此首詩沒有明言賦於何物,但一看,同樣也有粉味。可與柳這首詞相比,宋祁的這首詩明顯地多了一層富氣。而不象柳這首詞,一看就有點酸寒。

石堅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歷史上柳永多次落榜,但在明年的科考終於以才華考中進士。但因為在前幾年,柳永落榜時寫過一首詞:“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明代暫遺賢。如何向?未遂風雲便,爭不諮狂蕩?何須論得志。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尋訪。且恁偎紅翠,風流事,平生暢。青春都一晌。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

這時候柳詞傳唱已經很廣了。連身在皇宮的趙禎也聽到這首詞。後來柳永考中進士時,但臨到皇帝圈點放榜時,趙禎看到柳永的名字,想起了他那首《鶴沖天》,就在旁批道:“且去淺斟低吟,何要浮名?”又把他的名字勾掉了。

小皇上的輕輕一筆,徹底地把柳永推到市民堆去寫他的歌詞。柳永只好自我解嘲說:“我是奉旨填詞。”從此他終日流連在歌館妓樓,瓦肆勻欄,他身上的文學才華和藝術天賦與這裡的喧鬧的生活氣息、優美的絲竹管絃、多情婀娜的女子發生共鳴。仕途上的失意並不妨礙他藝術上的創造,可以說,正是這種失意造就了獨特的詞人柳永,造就了獨特的“俚俗詞派”而且也因為失意,他的詞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