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面似的。
“你?”小薛傲察覺到有人在動他,瞬間睜大了眼睛,一臉詫異地指著他,忽而又似是悟了過來,“你,是我哥哥嗎?”
“是吧。”父親從未與他說過弟弟的事,薛談儘管確定他是他的弟弟,語氣中卻有一絲不確定。
“你就是我哥哥。我聽說我有個哥哥,長得可俊了,眉如墨畫,面若桃瓣,如流華,若金玉。我想象著,我哥哥該長成什麼樣呢,可一直想不出來。但這會兒見著你了,我便知道,就是你這樣的。你是我哥哥。”小薛傲雖胖,手腳卻靈活得很,嘿嘿笑著,就從石獅子上跳了下來,抱住他手臂,“哥哥,我熱壞了,好渴,你有水嗎?”
這個孩子,比他小兩歲,個頭卻比他大,這性子也確實鬧騰,卻不惹人厭煩,薛談無奈笑:“我屋子裡有冰,隨我來吧。”
“好。”小薛傲得逞,衝著將他堵在門外的護衛做鬼臉。
“少爺”薛談就要把人帶進去了,護衛不敢攔,可又怕不能向信國公交待,吞吞吐吐地,“少爺,老爺,還有太太不准他入府。”
“閉嘴。”第一回,薛談任性地教訓了下人,瞪著好看的眸珠,“他是我弟弟,這就是他的家,有什麼準不準的。”
小薛傲當即便笑了,黏他黏得更緊:“哥哥,你是我哥哥。”
“是。”這孩子,就這麼件事也高興得似要蹦起來,薛談被他的快樂感染,也笑了。
薛竹極少見薛談笑,大多數時候他都歪在榻上,蹙著眉頭,或者一臉憂鬱地坐在廊下看風景。今日,他卻見他笑了,本還想阻止他,可仔細一想,或許金少爺來了,能讓他高興呢,便收了心思,反而吩咐下邊的人都不許再阻攔。
小薛傲坐在薛談房裡,咯吱咯吱地咬著碎冰,吃著冰鎮楊梅,一邊打量四周:“哥哥,這就是你的房間啊?”
“嗯。”
“看起來好單調,只有傢俱和書。”
“還應該有什麼嗎?”薛談瞅一眼屋內,八寶格里擺滿了花瓶、瓷器、玉器,便是牆上,也掛滿了古畫,這叫只有傢俱和書,單調?
小薛傲卻煞有介事地點頭,掰著手指頭:“鞭子啊,劍啊,還有匕首,長矛”
“金少爺,我們少爺不玩這些的。”薛竹生怕他帶壞薛談,或者說些令人傷心的話,忙打斷他,給他遞上一碗酸梅湯。
“哦。”小薛傲卻不要酸梅湯,一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