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著,面色慘白,雙眼緊閉,好像是暈過去了。
“郡鋮哥哥,郡鋮哥哥”小楚楚叫了一聲又一聲,他只痛呼一聲再無回應,無奈長長地嘆了口氣。
她只能靠自己了,小楚楚坐起來看看這個地方,上邊的黑衣人肯定以為他們已經死了。但是她不可能拖著小胖子走,因為他太重了,她只能等他醒來一起走。可小胖子受了傷,暈倒了,他們必須找個地方躲起來。這兒看起來都是雜草,那有洞嗎?
如果有番薯洞就最好了。她這般想著,已經下了草垛去找山洞。
既然是山,那麼洞是肯定有的,而小楚楚也很快就找著了一個,只可惜不是番薯洞,而是個普普通通的石洞。不過有個能棲身的地方就不錯了。
好不容易將小胖子拖到山洞裡,她又去外邊搬乾草來,準備鋪個小床,還好她聰明,一看就會。小楚楚對於自己的心靈手巧分外滿意。
令人驚喜的是,山洞外還有一股細細的山泉,只要撿一張大的樹葉就能給郡鋮哥哥喂好多水。他流了很多血,補些水應當是有用的。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得止血。
幸而她小時候還聽外祖父提過幾樣止血的藥草,在醫書上看過形狀。她出去找了一大圈,找著幾樣不確定的,和書上的圖畫不十分像的只能棄用,而另兩樣確定的,就忍著苦味嚼碎了給他貼上。這兒也沒有繃帶,只能撕了裙角給他包紮。
好像止住了呢。小楚楚託著腮坐著等了一會兒,見他嘴唇又幹又白,猜著他是口渴了,又去接水給他喝。
只是不知道,他何時才能醒來。還有爹爹,能找到這裡救她出去嗎?她深深地懷疑。
不過眼下並無他法,只能等他醒來一起想辦法了。
她就坐著踹踹腿,玩玩他的手指頭,餓了就咬半個番薯,渴了就喝山水,這樣熬到夜裡。
然而,下半夜,小胖子就開始叫冷,身子差點蜷成一個球。小楚楚驚醒後,摸摸他額頭,才知是發燒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受傷還發燒,身子又發冷。小楚楚顧不得別的,就脫了自己的衣裳給他蓋上。想找條絹帕浸水給他擦額頭,卻怎麼也找不著,裙角也已經撕得差不多了。總不能脫褲子吧,她猶豫良久,慢吞吞地脫了肚兜。左右他也昏迷著,看不到她,無事吧。
小楚楚這樣安慰自己,拿著件肚兜來回跑,給他擦拭額頭,幸而這崖底比昨日那個林子暖和,跑來跑去身上還熱得冒汗,而且郡鋮哥哥的燒漸漸退下去了。不過她已經累得不行了,摸著他額頭不怎麼燙了就倒在他身旁呼呼睡去。
小胖子醒來時,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看到懷裡半裸的一個小女孩,手腳都纏在他身上,似乎是在汲取溫暖。她胸前有一隻小蝴蝶,粉嫩欲飛。他難以置信地擦擦眼睛,才敢確定那是楚楚。她身上的衣裳都蓋在他這兒,撕掉的裙角則包在他肩膀處,她手心裡捏著半溼的肚兜。看樣子,昨夜他發燒了。可這丫頭,半裸著躺在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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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楚楚雖然才五歲,他可十歲了,很多該懂不該懂的都懂了。他看了她身子,是要對她負責的。
可她還這樣小。
小胖子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玉,那他就只能將她先定下來,將來再娶她了。而且她還救了他,他該以身相許的。何況,他心裡挺喜歡她的。他想著,能跟她蓋一張被子過一輩子就興奮地想唱歌跳舞。他明明不喜歡唱歌跳舞來著,真是被她蠱惑吸引了呢。還有,這小蝴蝶,是胎記嗎?真是可愛,像是上天送的禮物。她,也是上天送他的禮物。
“哥哥,你醒啦?”小楚楚因為擔心他,睡眠極淺,感覺到有人在摸自己胸前,倏地睜眼。
小胖子如觸電般,剎那間將手收了回來,呵呵著直撓後腦勺:“啊,是啊,楚楚,你也醒了。”
“你沒事了吧?不發燒了吧?肩窩那裡還疼嗎?”小楚楚全然忘了自己還未穿衣裳,抱住他的胳膊關懷問道。
“不疼,不發燒,我都好了。”小胖子又掃了一眼那蝴蝶,將衣裳還給她,“你快穿上衣裳吧。等穿好了,我有話跟你說。”
“哦。”小楚楚聽話地迅速穿戴完畢,笑嘻嘻地坐在他對面,“郡鋮哥哥,我們怎麼回杭州呀?”
“唔,這個先放放,我有另外一件事跟你說。”
“什麼?”
“這個給你。”小胖子說著,已將玉解了下來,繫到她脖子上,“這個算我們的定情信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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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