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陰晴不定的,她消受不起:“薛二爺既無事,那奴婢先”
“我有事。”薛傲端正身子,扔出三個字來,松苓霎時定住。
“薛,薛二爺有何事?”松苓不曉得薛傲為何突然變成這樣,明明昨晚還是春風的臉,現在就變成的寒冬,講話也不利索了。
“柳姑娘出去了是吧?”
“是。”
“多久才回?”
“老夫人興致上來了,要去打板慄,最少得一個時辰。”
“那便好,我有件事讓你去辦,不會讓人發現吧?”
“薛二爺的意思是,也不能讓表小姐知道?”
“沒錯,你很聰明,一點就透。”薛傲的臉色總算好了些。
“他們都去了後山,不超過半個時辰,應當不會被發現。”
“嗯,也不用半個時辰,你只需替我交一樣東西到三里外的周家莊就好。”
“周家莊?”
“嗯,周家莊有個總管事,叫周老三。你替我把這個交給他,他便懂得怎麼做。”
松苓接過薛傲遞過來的小布包,緊張地寒毛直豎。
“你不必怕,將東西交給他就回來,不會發生其他不好的事。”
“是。”松苓得了吩咐,便抬腳往樓下去,行至樓梯口,薛傲卻又發話了。
“你家表小姐不是想讓我早走嘛,這件事辦好了,我就能早些離開。”
松苓當即嚇住,原來他聽到了,難怪不過他說事情辦成了就能早走,她還是儘早辦妥吧,蹬蹬蹬便跑下樓去了。
薛傲發覺她跟怕鬼似的怕他,默默地摸了摸下巴:他這般恐怖?嗯,或許吧。不過別人是不需要好臉色的,他對柳初妍好就夠了。
柳初妍隨著老夫人走在路上,只覺耳朵發燙,沒來由地燙,誰在唸她呢。也不知松苓問出來沒有,她自己是開不了口,光看他那副樣子就不敢說。那松苓敢說嗎?她不能,松苓定然是更不成的。她默默地嘆口氣。
“妍妍不大高興?”韓老夫人見她面無表情,興趣缺缺的模樣,關心問道。
柳初妍是不大高興,可她哪敢認,連忙堆了笑臉:“哪裡有,我只是方才走神了。”
“我知曉你在想什麼?”韓老夫人卻不信,神色一斂。
“嗯?”表姑婆能讀心麼?柳初妍心中擂起了鼓。不過她向來瞭解她,指不定真猜到了。
韓老夫人卻神秘一笑:“過段日子,表姑婆給你個驚喜,別憂心了,嗯?”
她是一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表情,柳初妍卻是一頭霧水,可是在她期盼的目光下,她也只得不懂裝懂,點了頭。
“到了,就是這兒。”韓老夫人指著前方一畝見方的板栗林子,“你們瞧,這些板栗生得多好,葉子雖漸漸黃了,板栗刺兒卻還是青的。不過待敲下來掰開了,裡邊的肉定然生粉了。”
韓淑微未等韓老夫人話說完畢,就雀躍著去拿了長杆,脆聲一笑:“回頭煮熟來吃,一定又甜又香。”
韓二太太歉意地看看韓老夫人,幾步上前拉住韓淑微的手臂:“就你淘氣,可別傷著自己。還有,你祖母的話還未說完呢,沒規矩。”
韓淑微興致上來了,便忘了這些,尷尬地低了頭。
“老二媳婦,你別罵她了。她還是個孩子,既高興,就讓她玩吧。不過這板栗還是帶刺的,得小心些,打板慄時可別砸著臉了。”韓老夫人今日心情著實是好,就是韓淑微冒犯了她也未出聲教訓,反而令柳初妍與韓淑靜去玩,她自己也拿了一根長杆,挑了棵矮些的樹,敲打著板栗。
幾位姑娘以前只“吃過豬肉卻未見過豬跑”,板栗更是沒見過怎麼打的,且長杆打板慄需要技巧,柳初妍等便試了好多回也沒敲下板栗來。
韓老夫人卻是老當益壯,嘿嘿幾下,就戳了一地的板栗下來,見她們又苦惱又羨慕,哈哈大笑:“妍妍你們幾個過來,我教你們。”
柳初妍就過去,站在她身後看著她打板慄:“表姑婆真是厲害,以前學過嗎?”
“哈哈,我年輕時,常跟你表姑公過來。左右我們也無事,他就教我種菜打板慄,還上山摘野果子。左右是我自己的山地,也不怕人看見,你表姑婆就練了一身不入流的本事。”
“原來是表姑公教的,難怪。”柳初妍輕輕一笑,“不過這些本事哪裡是不入流,明明是極好的。您看我們幾個,連片葉子都打不下來,都羨慕您呢。”
“羨慕啊,那就隨著表姑婆學學。”韓